林衔秋谨遵医嘱,这些天晚上他都不碰李却归了,单纯搂着睡觉。
至于出门,更是把人首接走哪带到哪,不少人看见他们老板天天带着那位“清纯男大”来公司,还天天手拉着手,一点也不避着人。
小老板娘是个男大学生这件事在公司里彻底传开,一开始大家还觉得新鲜有趣,时间长了就都习惯了,关于老板娘的事情聊的也变少。
大家按部就班的早九晚六,偶尔加班,过着平静安稳的生活。
世界正常运转着,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的出生,生病,死亡,而停下转动。
转眼间一星期过去,李却归能开口讲话了,不过只是一点简单词语。
林衔秋中午有个推不掉的应酬,他想带着李却归去,但是李却归很抗拒,摆摆手:
“不。”
林衔秋想了想:“不去的话,我就先陪你吃,然后送你回家,我两个小时以内应该能结束,下午三点前回家。”
李却归还是一副不太愿意的样子:
“麻烦。”
林衔秋又说:
“这有什么麻烦的?饭局就在公司附近,咱们家离公司也不远,而且那个饭局十二点多才开始,现在才十一点,完全来得及。”
李却归听他这么说,思考片刻,指了指自己:“我,早,回。”
林衔秋听懂了,他意思是答应了,想早点吃完饭回家。
虽然听懂了,但林衔秋故意曲解起来:“好,我会早点回家的。”
李却归重重摇头:
“不,是。”
林衔秋吻了吻他的唇表示安抚,然后说:
“我知道,吃完饭早点把你送回去。”
李却归紧皱着眉头,好像在想什么,他的嘴稍稍张开,半晌才发出一声:
“坏。”
林衔秋佯装奇怪,在他身上乱摸,找东西似的:
“哪坏了?我看看?”
李却归靠过去咬了下他的嘴巴,他才老实下来。
林衔秋不逗他了:“想吃什么?要不去公司食堂看看,你还没去过呢。”
“嗯。”
李却归同意了。
林衔秋带他去了食堂,又引起一众员工侧目,不少人又开始点开手机群聊在八卦聊天了。
关于小老板娘的消息,甚至食堂的阿姨都知道了。
给李却归打饭的时候,她给加了满满当当两大勺子肉。
李却归自己吃不了这么多,但是他几个字几个字的往外蹦,一般人还听不懂,于是只好放弃和食堂阿姨的交流,端着小山一样的饭菜,一脸为难地看着林衔秋。
林衔秋说:
“没事,这些是牛肉,吃不上拿回去涮涮,给慕斯和舒芙蕾吃。”
李却归坐下,见林衔秋那边空荡荡的,指了指自己的饭:
“你……吃?”
林衔秋应声:“对,我不吃,待会还有应酬,不能吃太饱,我怕他们灌我酒。”
“哦。”
李却归低头,开始扒拉自己碗里满满登登的牛肉和米饭。
想到他自己待家里两个多小时,林衔秋又忍不住开始嘱咐,说了很多话。
也不知道为什么,李却归话少了之后,自己变得越来越啰嗦,恨不得一句话掰开了揉碎了和他讲。
李却归边吃边听他讲,时不时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他饭吃完那会,林衔秋才止住话题。
不出所料,剩一堆牛肉,林衔秋要了个打包盒,然后开车把李却归送回家,又折返回约定的餐厅附近,停好车走了进去。
中午饭局是和几个外国客户还有同行,主要就是聊了聊公司业务合作之类的东西。
这饭局也不是特别正式,除了工作之类的问题,还有就是互相交流一下市场信息,或者道听途说来的一些人脉消息之类的东西而己。
不到两小时这场饭局顺利结束,林衔秋很庆幸自己没有被灌酒,可以自己开车回去。
这西餐厅旁边是个大教堂,青沪著名景点,而教堂再旁边,是他买来投资用的一处公寓。
林衔秋突发奇想,想上去看看自己的房子,因为魏衔玉和宁迢现在正住在那里头。
把车开到附近停车位后,林衔秋下来随便买了点礼品,然后又开着车走进小区。
这边房价八万五一平,而林衔秋,有两套差不多三百平的大平层。
物业和保安基本上全认识他这个大业主,所以他没有受到什么阻拦,很顺利地进了小区。
林衔秋摁了电梯,上去后,敲响了门。
叩叩
没人给他开门。
魏衔玉不在家还正常,但宁迢不可能不在家,林衔秋觉得魏衔玉不会放心宁迢出门。
他怀疑魏衔玉是害怕他跟宁迢故意透露婚礼什么的事情,故意不给他开门。
林衔秋礼貌性敲了三遍门,还没人来开门后,他首接掏出了钥匙。
门被打开,只见客厅里没人。
林衔秋觉得有些怪,放下手里提着的东西,喊道:“衔玉?”
“宁迢?”
还是没人搭理他。
不能真不在家吧?
林衔秋迈开步子往里走,卧室门大敞着,全没人。
首到走到浴室时 他听见哗啦水声,浴室门也没关,他看见难忘的一幕。
魏衔玉泡在浴缸里,浴缸里一片红色,他手腕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现在还汩汩往外冒血,把水的颜色染的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