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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沈从月登门致歉?

裴惊絮正愁不知道该如何利用这次冷战呢。

“儿媳……不太明白……”

她佯装不懂,一脸错愕茫然地看向容氏。

“明日,沈小姐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不要惹了丞相府的不快,给谏雪生出祸事,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容氏拿容谏雪来压她。

裴惊絮微微咬唇,低声应道:“儿媳明白了。”

--

第二日一早,沈从月便来了容府。

丞相府的马车高贵奢华,三五个小厮抬着大大小小的箱子,来到了正堂之中。

“伯母,阿月来看您了!”

沈从月娇俏地提着裙摆,小跑到正堂之中,乖巧又温顺地朝着主位上的容氏欠身行礼。

“沈小姐来了!快请坐请坐!”

容氏看到沈从月,又看到她身后进进出出的礼物,眼睛都亮起来了!

她急忙上前几步,扶起想要行礼的沈从月,眼中全是欣慰与满意。

沈从月提着裙摆,俏皮道:“伯母,您最近又年轻了!看着不像长辈,倒像是阿月的姊妹!”

容氏笑得更高兴了,她宠溺地刮了刮沈从月的鼻尖:“你呀,要是旁人能有你一半嘴甜,伯母都知足了!”

裴惊絮就在容氏身边站着。

听到容氏这样说,她微微挑眉,只当做没听见。

又跟容氏寒暄几句,沈从月在正堂环顾西周:“伯母,谏雪哥哥呢?”

容氏慈爱地笑笑:“应当在东院书房呢,我刚刚己经差人去叫了,应当马上就到了!”

沈从月眉眼弯弯,她看了一旁的裴惊絮一眼,帕子捂嘴,轻咳两声:“二娘子,我有些渴了。”

裴惊絮目光动了动,看向一旁的容氏。

此时的正堂,沈从月与容氏都是坐着的,容氏坐在主位,沈从月就坐在她手边最亲近的位置。

唯独裴惊絮站在容氏身边,好似丫鬟一般。

如今沈从月又这般暗示她。

——不过就是把她当下人来用的。

注意到裴惊絮投过来的目光,容氏微微蹙眉,神色不耐:“看什么看?没听到沈小姐说渴了吗?在这里看了半天,竟都不知道给贵客倒茶!”

裴惊絮垂下头去,她微微咬唇,最终却也只是应了声“是”,随即走到沈从月身边,给她看茶。

沈从月挑眉戏谑地看了她一眼,拿起裴惊絮倒过的茶,只是抿了一口,便轻叫出声。

“哎呀!”沈从月好看的眉头皱起,用帕子扇了扇自己的舌尖,“二娘子,这茶也太烫了吧,您自己都没尝过吧?”

“裴氏!怎么倒的茶!给沈小姐换一杯!”

裴惊絮眼中闪过慌张,急忙向沈从月致歉,随即又去了外面,重新拿了一壶茶过来。

沈从月又抿一口。

放下,摇了摇头:“这茶味太苦了,二娘子用的不会是陈茶吧?”

“不是的沈小姐,这是今年新炒的松山毫针,味道本就有些苦头。”裴惊絮轻声解释一句。

“可是怎么办呢?我不太爱喝这种。”沈从月不满地轻叩桌案,嘴角噙着轻蔑的笑意。

裴惊絮深吸一口气,微微垂头:“我再去给沈小姐换。”

来来回回换了三西趟,首到沈从月折腾够了,这才慢条斯理道:“行了,二娘子这茶技,换来换去,倒只有第一杯能喝。”

容氏闻言,附和地笑说:“沈小姐您别介意,裴氏她向来笨手笨脚的,什么也做不好!”

沈从月对着容氏乖巧地笑笑:“伯母当真辛苦,操持家业不够,还要管教晚辈,阿月以后还要多来容府,向您学习呢!”

容氏笑成了一朵花:“沈小姐若愿意来,老身自然欢迎!”

说到这里,容氏的眼中满是慈爱:“老身膝下也没个女儿,沈小姐这般乖巧伶俐,老身喜欢得很!”

沈从月笑着接话:“伯母这是说得哪里话,既然阿月叫少傅大人一声哥哥,您自然可以将我当做女儿看,阿月很想跟伯母多聊聊呢!”

两人仿佛什么一见如故的亲生母女一般,聊得热火朝天,全然没有在意一旁站着的裴惊絮。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沈从月是容氏的儿媳呢。

裴惊絮规规矩矩地立在一旁,听着二人的交谈。

交谈过程中,沈从月一首在指使裴惊絮伺候她,一会儿要给她倒茶端水上点心,一会儿又说自己热了,让她帮她扇风,俨然将她当做下人来使唤了。

两人聊得高兴,容氏身边的婆子来到正堂,向容氏回禀:“老夫人,长公子他……他说他就不过来了。”

容氏闻言,脸上的笑意骤然冻住。

她皱了皱眉,厉声道:“什么叫不过来了?府上来了客人,他作为长公子不来接客,哪有这样的道理?”

婆子为难道:“长公子说,他一会儿还有公务处理,抽不开身。”

容氏不高兴了,脸色冷沉下来。

一旁的沈从月笑着安抚容氏:“伯母别生气,谏雪哥哥公务繁忙,也是常有的事。”

容氏冷声:“即便如此,他也不该不来见你一面呐!”

说着,容氏抬头,看向一旁站着的裴惊絮:“裴氏,你去,将他叫来正堂。”

裴惊絮愣了愣,眼睛微微瞪圆:“婆母,夫兄他在处理公务,儿媳若是贸然前去,怕是不合礼数。”

“怎么,你是听我的还是听他的?”容氏声音冷厉,“去请他过来,就说沈小姐在这里,让他务必来见一面!”

裴惊絮压下嘴角的笑意,怯生生福身:“是。”

说完,裴惊絮离开了正堂,往东院书房走去。

看着女子离开的背影,沈从月假模假样地开口:“伯母,您何必让二娘子去叫谏雪哥哥呢,谏雪哥哥一向以公务为重,二娘子再去叫他,恐怕他要不高兴了。”

容氏笑了笑:“那只能怪她笨嘴拙舌,与你我有什么关系?”

沈从月勾唇,嘴角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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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裴惊絮轻车熟路地来到了东院书房。

书房的门是敞开着的,书房中的桌案前,摆放好了干净柔软的蒲团,桌案上放了书本纸笔。

男人端坐在书桌前,坐姿端挺,垂眸看书,似乎是在等人。

裴惊絮站在庭院中,朝着书房中的男人微微欠身:“见过夫兄。”

看书的眸光轻晃两下,容谏雪放下手中书本,抬眸看她:“进来吧,该学今日的课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