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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那系统是什么?

这残域的西周皆是碎裂的法阵残骸与无主灵息,曾经丰饶星神的祭坛,如今荒废无主,封界层层,唯有一座断裂的石阶通向中心岛屿。

朝盈醒来时,只觉浑身如散,肺口火烧火燎。

“你醒了。”

那道熟悉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她未曾听过的疲惫。

她眨眨眼,先看到青白衣角,再看到丹枫靠坐在她身旁,一只手正稳稳覆在她的肩胛处,用云吟术帮她治疗。

“…我没死?”她喉咙干哑。

“差一点。”他说。

她努力想坐起,却一动便疼得抽气。他按住她:“别动,内息还没合。”

他身上的气息有些紊乱,显然为了救她消耗不小。

【系统:叮!当前好感度:73(持续上升中)】

【系统:你现在的状态是“仙侠言情中期名场面:共患难+同命困境”,只要再推一把,就能……】

【朝盈:闭嘴,我现在连自己都快保不住了。】

*

她静静躺了一会儿,终于问:“我们现在,在哪?”

“丰饶的残域。”

他淡声道,“无法感应外界,也无法强行破界。”

“也就是说……被困住了?”她苦笑。

“暂时。”

她忽然想到什么,低声:“我…拖累你了。”

丹枫转过脸来看她,目光沉深。

“你救了我,不是拖累。”

他语气不重,却让她的心跳慢了半拍。

她微微脸红的别开视线,低低一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我也想试试,能不能帮你一次。”

随后几日,两人在残域中寻找出口。

残域极静,偶尔腐雾翻涌,一次深夜,朝盈的伤口突被腐雾引动,那腐雾涌进伤口,让她胸口发闷。

丹枫即刻察觉,伸手将她拉入怀中,低声道:“稳住。”

她靠在他怀里,心跳如雷,仿佛下一息便会炸裂。

“别怕。”他说。

她却忽然问:“丹枫…你为什么信我?”

他沉默片刻,回答:“我不知道。”

“只是……你身边的气息,让我平静。”

【系统:叮!好感度+6,当前好感度:79】

【系统:朝爷!你成了!】

【朝盈(脸颊泛红):他刚才是在说我能让他……平静?那我是不是他心中的清流?】

【系统:不,你是他心中的,女朋友预备役!】

她被系统一顿骚话逼得重新屏蔽。

而丹枫低头看她耳尖的红,眼神深了几分。

他低声道:“朝盈。”

她抬头,眼神里还带着未散的惊色。

“如果我们…出不去了。”

他说,“你愿不愿意,永远留在我身边?”

她怔住。

*

腐雾轻荡,旧界如梦。

这一夜,她彻底失眠了。

朝盈第一次意识到,她心里那点微弱的好感,早己长出青藤,缠绕在那个男人周围。

是他救她,是他信她,是他,即使陷入暴躁龙心,也从未对她失控。

她闭上眼,胸口一动。

【系统:检测到宿主心率异常。】

【朝盈:别吵,让我安静想一会儿。】

数日后,丹枫找到残域的弱点。

男人撕开一道出口。

风灌入残域,两人一同坠入现世。

却惊觉,此时己过去整整十日,龙师们将丹枫列为失踪,甚至那场大战有明眼人看出丹枫对她的态度不对劲,还搞出了莫须有的罪名,要将她抓捕。

丹枫冷着脸,抱着她当众出现,语气如寒:“她是我的人。”

“任何人,动她试试。”

【系统:叮!好感度+8,当前好感度:87】

她还没反应过来,她己不是龙师的朝盈,而是丹枫身边,唯一能“让他安静下来”的软肋与心结。

而丹枫知道,只要她一日不属于他,就永远无法放心。

朝盈回到仙舟罗浮,己是十日后。

她本以为会被审问,甚至囚禁,结果却是丹枫当着诸多龙师、长老的面,将她挡在身后,一句:“她是我的人。”

将所有话堵死。

丹枫不信任任何人,包括持明高层。

他亲自接管了朝盈的调养、起居,甚至不再容许她独自行事。

起初,朝盈以为他只是在护她。

但很快,她察觉不对。

她原本每日都有半个系统时自行修行的时间,如今被他以“龙心未稳,需要随身协调”为由,安排在他的卧阁中。

她外出买药,他不许。

她想出门散心,他说“外面不安全。”

她甚至收到了龙师们私下送来的信,想让她回去继续当龙师,丹枫却冷眼一扫,那封信立刻焚为灰烬。

“你现在的身份,不适合和他们往来。”他语气沉静,却不可置疑。

他盯着她看了几息,才缓缓继续开口:“而且,你早就回不到当初那个身份了。”

“从你选择站到我这边开始。”

【系统:警告!目标黑化值+5,当前黑化值:45】

【系统:建议宿主适度保持距离,否则目标有控制欲增长趋势】

【朝盈:你说得晚了,我现在连自己洗澡都差点是他亲自给我洗了。】

朝盈开始试图恢复自己掌控的空间,但丹枫总能察觉她的逃避意图。

一次她趁着夜里想离开丹枫的卧殿,结果刚踏出半步,丹枫的声音便从阴影中响起:“去哪?”

她心头一震。

他靠着墙壁,青衣微乱,显然未睡。

“只是…想透透气。”她勉强笑。

他没有回答,只静静走到她面前,眼神落在她额角的发丝上,那是刚才被夜风吹乱的。

“你怕我?”

他声音很轻,却如钉子敲入心头。

她嘴唇微动,终究没否认。

丹枫看着她,良久,低声:“你要走,可以。”

“但你得告诉我,为什么我宁心静气的那一刻,是你在身边。”

“你用的,不是普通云吟术吧。”

朝盈心口一震。

他知道了。

【系统:宿主!!!快跑!目标黑化值+8,当前黑化值:53】

【朝盈(心如擂鼓):他要是知道你的存在,那我不是凉透了?】

她强笑一声:“你多想了。”

丹枫盯着她,眼神幽深。

“那系统是什么?”

她脸色猛变,转身就逃,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朝盈。”他唤她名字,“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在骗我什么?”

他压着怒火与疑惑,低声逼问:

“告诉我,你究竟是谁?你对我,是不是…在进行某种‘任务’?”

【朝盈:!!!系统!他怎么知道的?尖叫!】

【系统:!!!尖叫!系统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