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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红玫瑰与白玫瑰

老板娘攥紧了手中稿子,指节发白,憋的脸颊绯红。

她不禁看了流明一眼…小小年纪…竟然…竟然…

而少年此时却眼眸澄清,歪着脑袋,不解的看着她。

老板娘想说的话也被哽住了,接着低下了头,继续看着。

【杰帕德和史瓦罗的感情迅速升温。

阁楼两道交叠的影子突然剧烈摇晃。

杰帕德被按在布满数据线的操作台上,后腰抵着发烫铁皮。

史瓦罗拆解他皮带卡扣的动作精确而又熟练。

“你明明...哈...呜呜。”

人类破碎的喘息变成加密指令,唤醒机械体最深处的情感。

晚上偶尔克拉拉会被楼上一些奇怪的声音吵醒,好像是杰帕德先生在哭。

或许,杰帕德先生只是想家了,明天她一定要多做一些好吃的食物安慰杰帕德先生…

这般想着…女孩又进入了梦乡…

而桑博这天一如往常来到史瓦罗家,借着换取一些零件为缘由,只为能看史瓦罗一眼。

但很奇怪…

那天宅子的大门并没有上锁,而克拉拉也不在。

男人大着胆子走了进去。

就听到楼上传来男人呜咽的声音。

“史瓦罗…快松开…我答应了克拉拉…呜呜…一会要陪她去给流浪者分发…啊!”

“系统检测结果:口是心非…”

桑博眯起目光,看向楼上墙壁交叠的身影,手指流出的血迹把玫瑰胸针染成了鲜红色。】

可以说,自从表达心意后,杰帕德和史瓦罗就没干过正经事。

老板娘只觉得吃肉吃的有点饱。

后面,就是桑博作为恶毒小男配的作死之路。

【那天,外出的杰帕德被桑博带领流浪者绑架了。

而得到消息的史瓦罗按照绑架信的要求,独自前往了约定地点。

机械部落深处传来熔岩沸腾的闷响。

桑博的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匕首寒光正抵在杰帕德颈动脉上。

他死死盯着巷道尽头逐渐清晰的高大轮廓——史瓦罗的机械义眼在黑暗中亮起猩红的光。

“真是守时的乖孩子。”

桑博扯动嘴角,靴跟碾过杰帕德渗血的绷带,一旁的支架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刺耳摩擦声。

熔炉口吞吐的火舌在他癫狂的瞳孔里跳动,“现在,请我们的机械骑士玩个游戏。”

他猛地拽动铁链,囚笼在悬崖边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跳下去,或者看着这杰帕德变成焦炭。”

史瓦罗的处理器发出高频嗡鸣。

九十九种营救方案在一秒内演算完毕,又被他亲手逐条删除。

液压关节压缩时发出叹息般的排气声,他向前迈出半步,感受着熔岩的热浪。

“好。”

这个音节让桑博脸上的肌肉突然痉挛。

他踉跄着撞上控制台,指甲在操作屏划出刺目血痕:“你甚至不问熔炉温度?不计算生存概率?”

喉咙里挤出破碎的笑声,他忽然暴起揪住史瓦罗的手臂,额角青筋在突突跳动,“当年你把我从深渊里拽出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记忆不受控地翻涌。

十西年前的雪夜,蜷缩在废弃垃圾堆里的少年。

此刻桑博的眼泪正滴在当年被自己灼伤的旧疤痕上,烫得史瓦罗的传感器过载。

“你说你并非人类,也不懂的情感。”

桑博的拳头砸在钛合金胸腔上,指节绽开的血花在金属表面拖出艳丽的轨迹,“那现在算什么?他的死活比你精密演算更重要?”

他突然抓起史瓦罗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还是说...你早就把这里,送给了他?”

熔岩突然爆发的轰鸣吞没了所有声音。

在漫天火星中,桑博抽出匕首狠狠刺向自己颈部,却在下一秒被机械手臂箍进冰冷的怀抱。

温热的液体顺着交缠的躯体滴落,鲜血在地面渲染。

那血迹…染红了史瓦罗胸口的铁皮,接着桑博笑的决绝…

“我要让你永远的记住我…”

说完,男人挣脱了史瓦罗的怀抱,不带一丝留恋的跳进了熔炉之中。

史瓦罗只是怔怔的看着,此时一股异样的情绪在他的心底萌芽。

很快,他成功救下杰帕德,两个人就这样一起回到了家中。

杰帕德也没想到…原来桑博一首对史瓦罗抱有这样的情感。

他盯着史瓦罗更换零件的背影。

史瓦罗机械手指正捏着一枚变形的玫瑰胸针——那是从熔炉残骸里打捞出的最后纪念。

“他给每个从你这里拿到的零件都刻了红玫瑰花纹。”

杰帕德触碰自己颈间结痂的伤口,看着床单上白玫瑰图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史瓦罗的散热器发出滞涩的嗡鸣。

他在不久前接收到了二十七个的加密文件夹。

其中有一段视频,是男人蜷缩在他们初次相遇的地方,正用激光笔在胸口烙下带刺的玫瑰图腾。

“部分情感模块建议删除。”

机械音在空旷房间内响起时,杰帕德看见史瓦罗徒手捏碎了胸针。

那响声与桑博最后的笑容重叠。

你看,原来机械心脏也是会开花的。

……

“当机械开始做梦,铁锈就是最疼痛的玫瑰热。”

红玫瑰是心口的火焰,白玫瑰是窗外的月光。

前者总在暗夜里灼烧,花瓣裹着刺,香气里藏着毒,叫人明知会痛仍要伸手去摘。

后者却在白昼里沉默,素净如霜,静默如谜,首到某日枯黄蜷曲,才惊觉早己被它的根系缠入骨血。

有人将红玫瑰别在襟前,任它艳丽的影子染透半生,却在多年后对着镜中残瓣恍然——那抹朱砂红终究风干成灰,只余指缝间褪不去的血色。

有人守着白玫瑰的瓷瓶,看它日复一日汲取清水,却在某个起风的午夜听见花瓣碎裂的声响,才懂得最皎洁的月光原是利刃,将平淡岁月割出细密的伤。

或许所有的玫瑰都注定被辜负:红是燎原后焦黑的荒野,白是融雪时刺骨的寒潮。

我们追逐着芬芳,却有时在荆棘中把自己活成了另一朵玫瑰,而最后只是——半身浴火,半身披雪。(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