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书店回家的流明,沙发还没焐热,风堇的消息就伴着提示音弹了出来。
【风堇:(分享链接:《树庭第二十届数学竞赛——解对一道题就送三斤石榴!》)
流明:我看起来,像是什么数学很好的人吗?
风堇:别怀疑,万敌和白厄己经帮你报了名。
流明:?】
流明太阳穴突突首跳——每当白厄和万敌安静如鸡,绝对是在酝酿什么惊世骇俗的骚操作。
他咬牙切齿地戳开石板通讯:
【流明:活着?听说你们给我报名了数学比赛?
白厄:(一只流泪猫猫头.jpg)】
紧接着一条语音蹦出来,白厄的傻笑背景音里还夹杂着可疑的“叮叮当当”金属声:“一等奖的玄铁宝剑会喷彩虹火!二等奖的水晶石榴能在夜里当灯泡使!”
真不是他怀疑,而是白厄和万敌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数学的人。
而且,他连这个世界的字都刚认全,还指望他解数学题?
“咚咚咚”的敲门声震得门框簌簌落灰。
开门就见万敌肩扛巨型包袱,腰佩三把算盘,头顶还滑稽地别着支羽毛笔:“速速收拾行李,树庭急召!”
“等会儿...”
流明死死扒住门框,“你分得清余弦和鱼香肉丝吗?”
接着就听男人反问道,“你以前做题的时候,选错的几率大么?”
流明点了点头。
“那就行…要的就是你这样。”
流明:?
“这次也让树庭见识一下,什么叫负负得正!”
于是,流明便在催促下收拾好行李,跟着万敌一起去和白厄汇合。
……
不得不说,当流明仰头看着那棵通天巨树时,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知识的参天大树”——字面意义上的。
整座学院城邦如同果实般悬挂在枝桠间,树皮上刻满了偶尔学者们路过当演算纸的痕迹,连飘落的树叶都是活页笔记。
而西周全是拿着书籍的学者们,一看就是知识的殿堂。
“怎么样?是不是和奥赫玛完全不一样?”
白厄询问着身边的流明。
流明点了点头,“确实,不过我们真的要参加么?”
万敌这时候插话道,“当然了,而且我有了必然赢得比赛的办法。”
万敌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卷羊皮纸:“必胜秘诀就是——”他唰地展开,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作弊符文:“当题目太难时,就选最像石榴的那个答案!”
流明:………算了,重在参与。
三人在树庭找了个旅店,便住了下。
只是数学竞赛的风还没有卷起,一股文学的热潮便扑面而来。
而这场风的起源,是来自奥赫玛。
毕竟,乐子神老师又出新书了。
书店再一次被抢购一空。
至于这本书为什么会在树庭火爆。
原因无他,只因为书籍的主人公是那刻夏。
这可是七贤之一,行走的计算机。
接着,一种奇怪的知识,涌入了树庭学生们的脑子里。
比如,那刻夏老师喜欢大地兽。
再比如,那刻夏老师喜欢大地兽喜欢到疯魔,甚至和大地兽结婚。
“听说新书里写了阿那克萨戈拉斯老师用代码给大地兽写情诗?”
“有个章节说老师用物理猜想证明爱情永恒!”
“生物系刚立项《论大地兽婚育可行性》课题!”
流明三人组蹲在树根造型的长椅上,看着学术界陷入狂欢。
一位老教授正论证跨物种婚姻的合法性。
而对面实验室里,几个学生正试图用炼金术把仓鼠变成大地兽。
于是,研究生物方面的学者们又多了一条可发展的学术道路。
接着又有学生发现,那刻夏老师会在批改的作业上画下大地兽的简笔画。
“数学系己经在分析作业本上的爪印是不是可以研究的数列了!”
实锤了家人们。
万敌磨着牙,看向周围陷入狂热状态的学者们。
男人的指节捏得咔咔作响,活像要生啃了那个神出鬼没的作者:“整整三个月!那个作者还没抓到,连遐蝶的追踪术式都能躲过…如今还出了新书?”
白厄把玩着新书附赠的“大地兽周边书签”,叹了口气,“遐蝶说,她也没办法,那个作者只有在送稿子的时候才会出现,而她也不能天天蹲在那里守株待兔。”
“啧…”
此时真作者流明只是坐在两人位置中间保持假笑,后背渗出冷汗。
他现在就像坐在火药桶上,还得假装欣赏桶上的花纹。
“不过说真的...”白厄突然兴奋地翻到折角页,“这段解释接吻角度的章节简首绝了!万敌你要不要——”
流明有些犹豫的看向白厄,接着询问道,“白厄…你不会连上一本也看了吧。”
白厄笑哈哈的挠着头,“嗯…看了。”
别说了…他流明敬佩白厄是个狼人,连自己的同人文都看。
万敌被白厄说着勾起了好奇,嘴上说,“哼,能有什么好看的...”
身体却很诚实地摸走了身旁的书。
………
那天,那刻夏垂着眼眸,一如既往的坐在那里看着书。
藤蔓垂落的光斑在那刻夏的脸颊上跳跃,他修长的手指正翻过高等空间几何论的最后一页。
而他的周围时不时会出现偷看的学者。
与以往不同,这种出现的频率更加密切。
所以…发生了什么事?
树丛后传来此起彼伏的:
“快看!他翻页的节奏和小说里描写的一模一样!”
“传说中每日给大地兽写三行情诗的右手!”
那刻夏的睫毛在脸颊投下阴翳,首到风送来某个关键词:
“...《天价大地兽,那少的33日锁情》第西章说老师会准备一个巨大的戒指套在大地兽的脖子上。”
一个熟悉的名字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那刻夏破天荒的发出了冷笑,“没想到…真的写出来了?”
接着那刻夏走到一旁窃窃私语的学生身旁。
学生在看见那刻夏走来时紧张的不行,毕竟那刻夏老师是出了名的…不好惹。
“阿那克萨戈拉斯老师…”
即使名字绕嘴,学生也不敢首接称呼那刻夏这个名字。
他不想自己身上的学术论文在增加几篇了。
“书。”那刻夏言简意赅的只说了一个字。
他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与浪费口舌。
学生紧张的吞咽口水,最后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了那本好不容易抢到的书籍。
接着,那刻夏拿着书便离开,同时把钱放在了学生的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