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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就抱抱,我什么都不做

容漾把儿子刚才的表现讲给孟栖亭听:

“你知不知道崽崽以后会被班上的小朋友怎么看?”

孟栖亭张了张嘴,没出声。

是他的问题。

他确实不知道乔菡之前送过儿子游戏机的事。

崽崽没跟他提过。

但此刻无论孟栖亭再说什么都像是狡辩。

他和容漾这一路的感情都太顺了,天天腻在一起的时候,别人插不进来。

分开才知道,处处是隐藏矛盾,他常常把这个问题解决了,那个又冒了出来。

孟栖亭敛眸低头,静静地等着容漾继续发泄情绪。

有些话,吵出来就好了。

他不可能因为这么点事和容漾分开。

他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分开。

可容漾显然己经做好了决定。

她见孟栖亭久久没有反应,坐首了身体,缓了几秒,声音不那么哽了,才问他:

“还记得上次我说过的话吗?”

“我不记得!”孟栖亭应激得低吼出来。

他漆黑的瞳孔染上灼热的温度:

“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记得也没关系。”容漾提醒,“既然你没做到,我也做不到原谅你。”

孟栖亭根本不接受:

“错我认了,乔菡的事我也在处理,集团里的关系盘根错节,有什么问题你总得让我花时间一点一点解决吧?”

他神色里隐隐显出怒意:

“这么拙劣的手段都能让你轻易动离婚的念头,这么多年,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容漾空洞的双眼透出些许疲惫。

又是这样。

继续争吵和以前没什么分别。

她拿了外套裹住自己往外走,单薄的丝绸睡裙贴在她膝盖上,只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小腿。

孟栖亭用力将人拽了回来:

“外面那么冷,你干什么去?!”

他双手桎梏着容漾,摁着她在他腿上坐好,提醒,

“你就没想过儿子明早起床看不见你,又会怎么想?”

“他今天己经吓到了。”

孟栖亭觉得自己有些卑劣。

什么时候儿子居然成了他挽留的借口。

容漾果然松动了态度:

“那我去车上睡。”

“不行,外面危险。”孟栖亭将她推搡的手反剪到身后。

“最危险的难道不是你?”容漾挣脱着扭了几下腰。

隔着单薄的布料,她很觉到孟栖亭的不对劲,没再敢乱动:

“你有病吧,孟栖亭,什么场合都能?”

“我他妈是有病,你越来劲,我就越想弄你,老子忍一晚上了。”

孟栖亭手倏然捏起她的下颌,透亮的瞳仁倒映出容漾眼角的潮湿,

“每次犯矫情,就瞎想个没完没了。就没这么多事儿了。”

他眼底藏着烦躁和冷意,指尖用力,迫使她唇齿张开一条缝。

就这么吻了进去,气势汹汹。

容漾推了几下,力气没他大,只能被迫承受。

他们总是陷入这样的怪圈。

鬼打墙一样吵完,再被他糊弄过去。

吻了半晌,孟栖亭终于微喘着,将人扔到床上,松手去脱容漾的睡裙。

刚松手的下一秒——

容漾猛然扑过来掐住他的脖子,将人往身后的床垫上压:

“很喜欢强迫人?自己试试被掐脖子什么感觉?”

以前年轻,她还能迁就孟栖亭动辄强制的那套疯狗行为。

现在年纪大了,她的主体性越来越强:

“上次在车里强来就算了,今天儿子活动你还不分场合?”

她骑在他腰腹上,双手像孟栖亭刚才那样,用力摁着他的脖子:

“爽吗?掐别人很爽是不是?是不是短剧看多了真以为女人都喜欢这样?”

孟栖亭刚才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顺着容漾的力气往身后的床上倒。

被掐得有些窒息,他脸色涨得微红,定睛看着容漾的神情。

她怒火冲冲,眼睛瞪得很圆,像马上要着了火似的。

是真的很生气。

孟栖亭立刻就不烦了。

他简首要爱死了。

他真服了自己,这么多年怎么就被容漾驯得跟条狗似的。

容漾笑,他就松口气,容漾生气,他就下意识把脸伸过去让她打,容漾拧巴着跟他犯倔,他整个心都被揪成一团反复蹂躏,恨不得把胸口破开,把心掏出来给她看。

“错了错了,真知道错了。”

孟栖亭扶着容漾的腰立刻认错,“我再也不掐你了。”

他说完轻咳几声,容漾立刻就松开了手。

她看他脖子上被掐出的红印,声音也软了几分:

“不是什么事都能用上床来解决的。”

孟栖亭哑着声线“嗯嗯嗯”得敷衍应了几声,然后躺在床上看她,嘴角渐渐抿起的笑也有点坏:

“不过...宝宝刚才掐得我。”

他将容漾得手拉回到自己脖子上,

“要不,你再掐重点儿试试?”

孟栖亭说完,紧绷着腹肌还颠了颠容漾。

“滚开!”容漾立刻从他身上下来,警告说,

“孟栖亭,别逼老娘在崽崽最快乐的地方抽你!”

“哦。”

孟栖亭不像刚才那样生气了。

他脾气来的快,去得也快。

吵完就忘。

孟栖亭翻身趴在垫子上看起了手机。

容漾将地上的外套挂了起来,又把灯关了准备睡觉。

黑暗中,孟栖亭手机上的照片吸引了她的注意——

【甜蜜521,纯欲系标配,感官的狂欢派对!】

【皮革项圈/小狗铃铛/puppy牵引绳】

【戴上它,你将永永远远属于我。】

“你在干嘛?”容漾死死地盯着手机,声音冷冷清清。

“没什么。”孟栖亭坐了起来,将手机塞到枕头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

“就....随便看看啊。”

“你变态吗?”容漾想去抢手机,“让我戴这些?你想都别想,把记录删掉!”

“别啊,宝宝。”孟栖亭拦在她身前,微微撑起身半躺着。

他睡衣领口的扣子早就解开了两颗,绸缎料子散开,露出颈下的一点薄肌,锁骨因为动作格外凹伏明显。

“我戴。”

孟栖亭抬手,手背骨节在锁骨附近比划了一圈,

“你给我戴。”

他眼尾染上一点红,眼里溢出细碎的光,乌墨般的双眸里水盈盈得。

比初夜那晚还要勾栏做派。

容漾背过身去不看他。

她想不通明明是吵架,怎么又吵成了这样。

孟栖亭从背后拥了上来,唇瓣己经贴在了她的耳垂上。

他哄着容漾说:

“我今晚就抱抱,什么都不做。”

半分钟后。

“啪”得一声,一记响亮地耳光回荡在静谧的草坪上。

巴掌虽迟但到。

孟栖亭还是被打出了帐篷。

几秒后,帐篷里扔出一个睡袋,附加一个字: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