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店开在这种地方，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宋蛮蛮把车停在一公里外的马路边。
她牵着肖佭，两人拐了好几条小巷子，才找到王明刚的按摩店。
这里和传统印象里的按摩店一样。
巷子深处、半掩的玻璃门、暗红的灯光。
店门口还有个坐在红色塑料凳上玩手机的黄毛。
除了规模比其他按摩店大一点之外，宋蛮蛮看不出这里和红灯区的按摩店有什么区别。
都不正规！
名片上这家店的营业时间到凌晨一点。
现在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可店里仍没有关门的迹象。
门口的黄毛还把另一个灯牌挂出来，插电点亮。
灯牌上赫然是‘午夜’两个字！
宋蛮蛮：“……”
宋蛮蛮心里最后的那一点犹豫，没了。
这种店竟然也敢觊觎肖佭？？
两人站在按摩店对面的小巷子口，身子藏在阴影里。
宋蛮蛮正要给王明刚发消息钓鱼的时候，就看到王明刚提着裤子走出来。
“他出来了。”
宋蛮蛮表情淡定，好像经常做这种坏事一样。
“走吧，我们跟上去，不管他进了哪条巷子，只要他进了巷子就动手。”
揍人这种事，肖佭还是比宋蛮蛮有经验。
他不紧不慢跟在宋蛮蛮身后，打趣她：“这就是你的计划？”
“不然呢？”宋蛮蛮回头，目光清澈，“打人不是这样的吗？”
等人落单，然后偷袭，最后打完就跑。
不是这个流程吗？
肖佭没否认她的计划，“其实也可以了。”
垦町湾的巷子又窄又长，路灯又是老式的黄色灯泡，连太阳能灯都没换。
夜深人静，非常适合打人。
“唔——！”
宋蛮蛮跟着跟着，突然停下来，转过身把眼睛捂住。
正好和肖佭撞上。
“怎么了？”
“他在墙边小便！”
没素质！
肖佭闻言，又问：“他进巷子了吧，旁边还有其他人吗？”
宋蛮蛮回头偷看，“没有。”
他猜也是。
深巷、无人，王明刚才会肆无忌惮的在墙边方便。
肖佭撑开麻袋的口子，对宋蛮蛮道：“等着。”
他听水声慢步靠近。
经过刚才这一路的跟踪，肖佭已经摸清这附近巷子的地面情况。
都是水泥路，巷子窄小，除了固定垃圾丢弃点之外，巷子里不许堆放杂物。
这很大程度上帮了肖佭的忙。
肖佭走到王明刚身后，听到他刚好在拉裤子拉链。
肖佭伸手去拍王明刚的肩，微笑：“兄弟，这里不许随地大小便。”
王明刚刚想回头骂人，“要你多管……”
话没说完，脑袋就被什么罩住了，眼前一片漆黑。
紧接着，一阵闷棍打在身上。
王明刚愣了足足有半分钟，才反应过来，大喊大叫。
逼仄的巷子里，撕心裂肺的嚎叫声传得很远很远。
肖佭负责把人控制住，宋蛮蛮负责挥棒打人。
看到王明刚，她就想起了今天在校长室听到的话。
宋蛮蛮气不打一处来。
“就你这样的，还敢嫌弃瞎子，信不信我把你打成瘸子！”
“你还好意思批判别人，你也不看看自已什么德性！”
“你去死吧！”
宋蛮蛮打了有四五分钟，气撒得差不多了，点到为止。
她对肖佭说：“我们走吧，不然一会儿来人了。”
肖佭觉得他的女朋友战斗力太可爱了。
就打了这么两下就打不动了？
简直是小学生打架嘛。
不过，她高兴就好。
肖佭把王明刚踹到他刚才尿尿的墙上，宋蛮蛮拉着他就往他们停车的方向跑。
两人跑了一会儿。
肖佭突然问她：“你是为我出头吗？”
从刚才她的几句话里，再加上今天培训班叫她去谈话。
瞎子、按摩院、退课……
联系起来，他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宋蛮蛮刚刚打人花了不少力气，又跑了一路。
拐了两条巷子就跑不动了。
她在接近马路边的巷子口停下，背靠着墙，捂着岔气隐隐作痛的肚子，大口喘气。
肖佭站在她面前，气息只是稍微乱了点。
宋蛮蛮撑不住，往他胸膛上一靠，闭上眼睛缓气，“我们应该把魔方也带来的。”
肖佭抱着她，帮她顺气。
嘴角咧着，似乎很高兴，“没想到我家的乖乖女朋友也会打人啊。”
宋蛮蛮推开他，小声说：“我可没说过我乖。”
今晚月色很亮，风也很舒服。
巷子外的马路边偶尔传来汽车经过的声音，除此之外，只剩下安静。
宋蛮蛮突然觉得现在的气氛不大对。
肖佭明明是一个瞎子，可他的眼神却异常炙热。
她被他盯得很不自在。
「他该不会是想……」
宋蛮蛮连想都不敢继续往下想。
肖佭却敢做。
“宝宝。”他弯下腰，凑到她耳旁，“我很想在这里对你动手动脚，怎么办？”
他并非随地。
只是在知道宋蛮蛮是为了替他出头，大晚上的还出来。
一想到这里，他就自然有种心变得软软的、身体麻麻的感觉。
特别是，他还是一个大男人。
以前在队里，肖佭总会把自已放在保护别人的立场上，从来没想过被别人保护是什么滋味。
他今天体会到了。
想对她动手动脚，是想把她抱在怀里揉揉。
像揉猫那样。
宋蛮蛮紧张地看了眼四周，怕他来真的，“你别胡来。”
肖佭‘扑哧’笑出来，趁机跟她讲条件。
“那回家，让我在你房间里过夜，我就不胡来。”
女朋友太害羞，都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了，还不肯让他上楼一起睡。
上次做完就把他赶下去了。
搞得他们像床伴一样。
宋蛮蛮不肯让他睡她的床，主要是在自已的床上，她会特别放松。
一放松，有些睡相就……见不得人。
所以她不敢冒险。
“我去你房间里，行吗？”宋蛮蛮讨价还价。
肖佭扬起一抹假笑，“不行。”
她越不让他上楼，他就越想上。
宋蛮蛮和他对峙片刻，不得不妥协。
“那我晚上睡觉的时候要是做了什么，你不可以笑我。”
“你会做什么？”
肖佭还有点期待。
宋蛮蛮想了半天，吓唬他：“我会咬人。”
“咬人？”
肖佭脑海中闪过一些不该有的画面，咽了咽喉咙，“我可以指定地方让你咬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