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芸还没反应过来程也这话是什么意思，就被程也拉进一个新的群组。
群组名称：《谁是受害人》筹备小分队
李芸：“这是？”
程也和善地询问：“芸姐，我最近正在筹备一部叫做《谁是受害人》的电影，想请你来做我的导演助理，顺便兼影片宣传，你要不要做？”
李芸瞬间双眼放光，就要开启话痨模式：“我……”
程也连忙板起高冷脸：“其实你做不做不重要，我已经跟公司打招呼把你要来了，这只是通知，不是商量。”
然而她还是没打住，李芸亢奋道：“做！一做起来就发狠了，忘情了，没命了！这种赴汤蹈火的机会我自然是在所不辞！小程导您千万别跟我客气，从此以后咱们不按年龄按辈分，您是前辈，您才是我的姐姐！”
程也被她一顿输出弄得头皮发麻，扶着额头道：“你别叫我姐姐。”她现在对姐姐这两个字有ptsd！
“好嘞小也姐~”李芸又道。
她点开群组成员，看到“宋若星”“沈南星”“庄闻峥”这三个名字，当场石化：“卧槽，咱家一姐？对家顶流？还有庄董？”
群组内还有其他人，比如制片秦虹，编剧兰皑皑等。
李芸有一种全员大佬，自已中了彩票被小程导选中的狂喜感。
“小也您放心，以后我李芸生是你的人，死是你——”
程也打断她的话：“去干活，你之前做过制片人助理，现在可以做份预算报表给我，还有你死的话建议是死在公司算工伤，但别死在我这里。”
“……”
李芸离开后，程也一个人坐在工作间修改剧本。
时隔四年担任电影总导演，兼监制，兼半个投资人，兼各种职位，她心里也有些没底。
幸好不管是小星，还是庄闻峥，秦姐，他们都愿意相信她。
还有许云霁。
她不能辜负这些信任。
程也工作了一会儿，手机传来消息，她点开后，手指一哆嗦。
许云霁：【肚子还疼吗？】
程也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文字，准确来说是看着自已的手，展开，又握紧。
嘶……
肚子是早就不疼了，但她想剁手。
人类才会被荷尔蒙和多巴胺控制，她怎么会在那种情况下，真的帮许云霁……
程也十分后悔自已一时冲动的行为。
想到自已昨天刚承认了错误，她并没有忽视这条消息，而在自已的图库里翻了翻，甩给许云霁一张小猫摇头的表情包。
随即，程也指尖颤了颤，将他的备注改成了“打扫做饭的”。
许云霁回复：【（摸摸小猫头.JPG）】
程也看着这张图片，红唇悄然扬起笑容。
这时，很久没跟她联系的曾纪宇发来消息。
曾纪宇：【你确定你在和许云霁谈恋爱？他真的只和你一个人谈恋爱吗？程也，许云霁一直在骗你！】
程也盯着忽然出现的文字，仿佛一瞬间被抽掉了周围的氧气，身体变得僵硬，手指也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这种感受，程也并不陌生。
她曾哭闹着去拉病床上杜清瑟的手，那个女人却看也不看她一眼，而是执拗地望着病房门口，等待一个根本不会出现的男人。
她也曾鼓起勇气，将自已的成绩单给程渐年看，换来他轻蔑地说：是沈家那位大公子帮你作的弊吧，小小年纪就会勾引男人了，和你妈妈一样。
还有她拿奖后回到家，第一次在程渐年眼中看到惊艳，可那不是善意的，而是如同在审视一件完美的商品。
他在估算着她能带来的利益，这让她胃部翻腾起来 。
一次次的伸出手，换来的只有惨痛而作呕的结果。
久而久之，她已经失去了主动的能力。
“不是的……”程也呼吸沉重地喃喃。
那是许云霁，他和她的过去没有一丁点关系。
她说了，不会没有证据就盖棺定论。
她不能因为自已的问题，情绪上头否认许云霁。
程也拿起桌上的水杯，仰头喝下一整杯水。
几分钟后，她控制自已的手停止颤抖，收敛了脆弱情绪，琥珀色的眼眸清冷纯粹，所有的波澜归于沉静。
那些情绪只是根植在她身体里的本能，但别妄想永远掌控她。
理智压过本能，程也冷冷地回：【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曾纪宇：【你去看我们校园论坛就知道了。】
程也看见这条消息，彻底舒了口气，紧绷的神经松缓下来，身体靠回椅背。
曾纪宇昨天说了，他在论坛上看到许云霁去过luck。
不过呢，她知道，许云霁去luck是找自已。
程也在电脑上找到江大校园论坛，点开首页有许云霁名字的热帖，眼神却骤然冷了下去。
一条条不堪入目的话语，刺痛了她的双眼。
【家人们，法律系的系草许云霁，被富婆包养了吧！】
【他最近在锦瑟影视兼职，听说锦瑟有很多娱乐圈有钱有闲的富婆，玩的特别花，你们知道那个钢丝球……（邪笑）（邪笑）】
【他家不是很穷的吗，怎么有钱换了新手机，今天他还换了新电脑！有图有真相，我刚在图书馆拍到的！（图片）】
【怪不得陈教授把去青成律所实习的机会给了他，陈教授今年54了吧，听说前年老公脑出血去世后就一直单身……不过，她儿子都有许云霁那么大了，许云霁这也能下手？】
【说不定他是冲着陈教授儿子去的呢……】
“啪！”
程也直接把鼠标砸了，额角迸起淡青色的筋络，唇角的弧度冷厉无比。
好，很好。
她直接选择只看发帖人，终于知道了这些人为什么这么言之凿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