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和许云霁讲了和，程也今晚的心情格外好。
她也没有预料到，许云霁会那么在意自已一直不回复他消息的事。
程也让许云霁去找书读，自已走进浴室洗澡。
洗完后，她躲在浴室里又吹了头发，翻看起手机。
程也一条条看自已和许云霁的聊天记录，又点开自已的朋友圈。
对比许云霁三天可见，且只有转发青年大学习的内容，她的朋友圈，却可以用八个大字来形容。
——声色犬马，夜夜笙歌。
程也的脸红了，心想自已的确有那么一点点过分。
她不小心点到许云霁的头像，忽然眼神一顿，又看见那条：【从来都不是多余的人。】
程也记得许云霁朋友圈一直是三天可见，而这条安慰她的话，明明是他一个月前发的，怎么会现在还能看见？
许云霁不知道什么时候，将朋友圈改成了全部公开。
程也往下简单翻了翻，发现这句话是他近一两年那些和学习有关的转发里，唯一一条，他自已的话。
她伸出手，指尖轻抚着屏幕上冰冷的文字，心想，就算是假的在乎，她也觉得……很珍贵。
片刻后，程也裹着浴巾，走出了浴室。
许云霁靠在床头，看见她露在外面雪白的肩颈和锁骨，此刻，锁骨下白皙的肌肤因为浴室的水汽蒸腾，泛起了浅浅的粉色。
他知道她的肌肤很嫩，稍一用力便会留下痕迹。
“要念书吗？”许云霁喉结微微滚动，错开了视线。
“我要听上次的，”程也点头，掀开被子坐过来，留下一盏暖色的壁灯，“你还没有告诉我，那只猫最后怎么了。”
“那我们就继续讲上次的故事。”
许云霁坐在她身侧，声音轻缓低沉，徐徐道来。
“那只猫死了一百万次，后来，猫不再是别人的猫了，成了一只野猫。怎么说呢，漂亮的虎斑猫终于变成了漂亮的野猫。
不管是哪一只母猫，都想成为他的新娘，有的送条大鱼当礼物，有的献上新鲜的老鼠，还有的去舔他那漂亮的虎斑纹。可猫却说：我可死过100万次呢！我才不吃这一套！因为猫比谁都喜欢自已。只有一只猫，连看也不看他一眼……”
程也抬起眸，看许云霁灯光下的眉眼，思绪不由自主地发散。
同样颜色的光亮，曾映照着许多东西，她在这样的光线里，看见过他额角渗出细密的汗，清黑的眼眸被拽着在深渊里沉沦的样子。
程也喉咙一阵发干，她主动拉住许云霁的手腕，坐起身，伏到他的肩头。
指尖隔着布料，在他被她咬出印子的地方点了点，问道：“还疼吗？”
许云霁的呼吸陡然加重，艰难地摇了摇头。
程也已经仰起头，去亲吻他柔软的唇。
低磁的声音停下，他黑眸颤动，抬起手扣住她纤细的后颈，温热的回吻，温柔而不容抗拒地撬开了她的牙关。
许云霁是学霸，学什么都很快。
这其中，自然包括接吻。
灯光晦暗，他早已反客为主，修长分明的指骨在她身上轻柔地滑动，系紧的浴巾松垮地掉到床上，他灼热的掌心倾覆着落在融雪般的云峦。
他们的呼吸交缠在一起，程也很快就难以招架，咬着唇发出呜咽。
她从没想过接吻也可以这么温暖，像是要将一个人的骨与血融入到另一个人的身体里。
她看见了许云霁黑眸里清晰的欲望，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还有自已……
等等——
程也呼吸一窒，意识到发生了无奈的情况，轻轻推开他。
“我生理期……”她脸颊还泛着潮红，笑容狡黠散漫，忍不住低头亲了一口许云霁的唇角，然后不紧不慢地用浴巾裹紧身体，“到了。”
没想到这种事也能梅开二度，程也咳了咳，一脸无辜又镇定。
许云霁：“……”
这一幕似曾相识。
他凝视着她，清黑的眼瞳缠绵着晦暗情愫，呼吸微喘，须臾，沙哑地开口：“好像提前了一周。”
“是啊，果然情绪波动不能太激烈，激素都紊乱了。”程也调整着呼吸起身，视线不由自主掠过他，又红着脸错开。
许云霁倚坐在床边平复呼吸，他低头看见自已的反应，黑眸愧疚又深沉。
明明他很努力在克制着内心，却无法控制自已的身体，他怎么可以这么下流……
这时，卫生间传来呼喊的声音。
许云霁一怔，回过神来，就听程也道：“许云霁，家里没有卫生巾了，你帮我在网上买一包。”
卫生间内，程也万分无奈。
自已以前从不会犯这种错误，但自从许云霁来了家里，她好像可以做甩手掌柜了，恰好上个月囤的东西用完，她还没来得及准备新的。
许云霁看了一眼时间，晚上十点三十分。
现在从网上买，送上门也要一个小时。
“我去买吧，”他迅速地披上外套，换了鞋子，“很快，等我。”
程也听到他关门离开的声音，“诶”了一声，才想起自已忘了告诉他应该买什么类型……
夜色深沉，外面有24小时便利店，坐在前台的是个年轻男店员，正玩着手机，无意间一抬头，就见到许云霁正在店内挑选着卫生巾的品牌。
靠，这男的有点小帅，比他都帅那么一点。
而且这么晚了，居然在帮女朋友买卫生巾？好男人啊。
店员偷偷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许云霁还记得程也常用的牌子，又迅速在网上查了下购买的注意事项，比如长度，要购买绵柔的而不是网面……
程也在卫生间内玩着平板等他，她打算重新看一遍自已拍摄的作《玄鸟》。
刚点开软件，电影片头还没出现，许云霁已经回来了。
他很快就敲了敲卫生间的门，递来一个购物袋。
“你看下能不能用。”许云霁的声音有些急。
程也从他手里接过袋子打开，愣了愣。
——是她常用的牌子，液体的，绵柔的，日用夜用全都有，整整一大袋。
袋子是透明的，他一路拎着跑回来，似乎比她还要着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