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沙河走出福威镖局,对面墙根下一个乞丐引起他的注意。他走上前,乞丐赶忙将头扭过去。
“令狐冲?”
“你认错人了!”
宁中则跟了过来,看着地上的人,他的衣服是干净的,头发也梳的整整齐齐,用一个破斗笠遮住了脸,躺在墙根的太阳下。他扯着嗓子道:“那个不开眼的挡着本大爷晒太阳了?快让开。”
听着令狐冲那欺师灭祖的话老岳的脸成了猪肝色,宁中则怎么能看不出眼前之人便是自己的徒儿?
“冲儿,我是你师娘啊?”
“谁是我师娘?大爷我认不得你,快走开!”
岳不群冷哼一声,一剑朝着令狐冲刺去,令狐冲抬起手中竹竿挡住岳不群的剑,老岳连着两剑都未刺中令狐冲,原想着给他一个教训,谁知他根本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尊师重道这是他教给令狐冲的第一个道理,他却已经忘的干干净净了。
老岳的招式越发狠辣,令狐冲的拄杖也越来越快,两人瞬间斗了几十招。
岳不群的剑被挑飞,令狐冲这才知道自己犯了错。他再也无法从容的躺在地上,站起来赶忙解释:“是弟子错了,还请师父责罚。”
“我今天就好好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尊师重道!”
啪——
岳不群一把打在令狐冲脸上,指了指令狐冲的脸。教训的话卡在嘴边,他不知道该怎么教训这个曾经的爱徒。
岳不群拂袖离去,让令狐冲不知所措,他眼巴巴的看着宁中则道:“师娘!”
“你的事他已经告诉我了,好孩子,回来就好。”
“师娘!对不起,是我让您操心了。”
宁中则话还未出口,眼泪哗啦啦流了下来,她捂着嘴已经泣不成声。
刘沙河不想看这样狗血的场面,拉着祝无双的手悄悄离开,回到客栈,桌上留着一张纸条,是婠婠留下的,说自己出去转转,叫刘沙河不要想她。
她回来已经是黄昏,流沙河正在泡在浴桶里,祝无双给他洗着身子,婠婠从窗户飘入,直接坐在了桶沿上。
“去了哪里?”
婠婠笑着说道:“在街上转了一圈,这福州城多了许多江湖人士。”
“哦?”
“嘻嘻,不过都是三脚猫的货色,你不用放在心上,婠婠一人就把他们打发了。”
“你可真厉害!”
婠婠俏皮一笑,不安分的脚丫子藏进水里轻轻的给刘沙河搓着。
“好哥哥你喜欢吗?”
“喜欢的紧!嘶——”
婠婠继续道:“婠婠也喜欢给哥哥你弄呢!”
“但我还是喜欢婠婠你的红丸。”
刘沙河说着从水里捞出婠婠的脚丫,将婠婠拖下水,在婠婠的惊呼声之中,雪白的纱裙被水浸湿,紧紧贴在身上
床榻上,刘沙河眼睛微闭,捕捉着不远处向阳老宅的动静,已经有人潜入向阳老宅,从他武功来看,岳不群的可能最大,他或许已经知道了辟邪剑谱的大概位置,提前想将其据为己有。
“好人,你在想什么?”
“没事,你说你师父有个女儿?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下。”
婠婠佯装吃怒的说道:“人家的女儿都跟婠婠一样年纪了,你就不要在惦记了,难道你有了婠婠还不满足吗?讨厌!要是被师父知道了,看她怎么收拾你。”
“哼,是我收拾她还差不多,她要是敢有意见,我连她也办了。”
想到祝玉妍那高高在上的女王形象,刘沙河的身体释放出一丝信号,祝玉妍,单美仙,单婉晶,还有压在自己身上的婠婠,想想就开心!
“你师父祝玉妍就是一本糊涂账,爱着石之轩,嫁给岳山,又和鲁妙子不清不楚,我想她大概也是不会拒绝我的。”
“哼,不许你这么说我师父,信不信我咬死你!”
婠婠真的上口了,咬在刘沙河胸口,小脑袋气呼呼的看着刘沙河,像个发怒的小老虎。
她是真生气了!看来祝玉妍在她心中的地位超越了一切啊!倒是很有意思。
祝无双醒来,见婠婠不在,她问道:“婠婠呢?”
“出去了,不用管她。饿了没有,饿得话我们下去吃点东西。”
“嗯!”
婠婠顺着街上留下的暗号,一直到了城外一处破落的废庙,庙里的塑像早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这座庙不知供奉过谁?同样的白衣少女,比起婠婠少了一丝灵动,多了一点纯洁。
“你来做什么?”
“哼当然是师父让我来的,自从接到你的书信,师父就让我下山来了,她可真偏心你,怕你稀里糊涂的将身子叫出去,让我过来给你挡枪,能将师姐魂勾走的男人,光想想就让人激动。好师姐,人家不光要和你抢阴癸派,还要跟你抢男人呢!”
“哼,你个不要脸的蹄子!”
“哟,恼羞成怒了,师姐你可知道我喜欢的从来都不是臭男人,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心呢?”
福威镖局。
岳不群推开门,宁中则已经起来,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岳不群问:“师兄,你这么早去了哪里?”
“我早上出去打探了一下,师妹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唉,还不是冲儿的事。我出去看看,一会儿叫珊儿给你送吃的过来。”
岳不群闭上眼睛淡淡的说道:“去吧!”
宁中则走出来,往令狐冲房间走去,岳不群彻夜未归,怎么能瞒住她这个枕边人。
宁中则走到令狐冲房间,便看见一旁的女儿正给林平之交待什么。
“珊儿!”
“娘,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们师兄,你们在这儿干什么?”
“我想陪平之去向阳老宅看看。”
“珊儿,你去厨房给你爹拿点吃的。”
“娘——”
“让你去就去!怎么着,到了福州我就管不了你了?”
“哼!”
岳灵珊哼了一声,又对林平之交待道:“你先过去,我一会儿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