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照映着惨白的脸,也找出他脸上的万千沟壑,面净无须,头顶纱,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像个和蔼可亲的老头。
令狐冲知道这笑容是假的,他转头看向身边向问天。
“向大哥!”
向问天没有答话,握紧手中的剑,神情冷峻,眼睛直直的盯着对面的太监。
“向问天,你往哪儿跑啊?”
向问天揭下脸上的易容面具说道:“我自认为自己的易容没人认出来,却不料还是被看穿了,阁下好眼力!”
向问天抱拳,手中的剑丝毫不敢放松,对面的老太监哈哈一笑,指着向问天说到:“易容术不过雕虫小技尔,岂能瞒过本督的法眼。”
向问天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曹公公!”
东厂十虎,以魏忠贤为首,他是明王心腹,因其侍奉在明王身侧,无暇他顾,这东昌提督却落在了曹正淳身上。东昌十虎个个位高权重,但敢称本都的也只有曹正淳一人。
曹正淳从轿辇上下来说道:“说出任我行的下落,本督可放你一马。”
“呵呵呵,曹督主何必强人所难?任教主已死,这是江湖人尽皆知的事,如今曹督主明知故问,莫非是消遣于我?”
“任我行?”
令狐冲一愣,向问天口中说的居然是魔教前任教主任我行?
“不错,就是任我行,任我行有没有死,我想没有人会比你这个日月神教左使更清楚的了吧?向左使,你是欺我是三岁孩子还是怀疑我东厂的情报?”
令狐冲勃然大怒,转头对着向问天喝道:“原来你是魔教中人!”
“令狐兄弟,是我骗了你,我本就是日月神教光明左使,之所以瞒着你,是因为我有不得以的苦衷,还望令狐兄弟见谅。”
令狐冲心中暗思:向大哥虽然欺骗了我,可他并没有做过对不起我得事情,而且这几日相处下来,他的所作所为不失光明磊落,正邪之事,实在难以说清,正道之中也有余沧海左冷禅这样的败类,邪道之中也有曲长老这样铁骨铮铮的汉子。
寻思期间,向问天转头道:“令狐兄弟,你先走,别趟这趟浑水,他们是冲我来的。”
令狐冲闻言道:“向大哥,我不能丢下你一个。”
“哈哈哈,你们一个都跑不掉。若是说出任我行的下落,本督可以饶你们不死,否则的话可就别怪咱家心狠手辣了。”
曹正淳说着,和蔼可亲的笑脸立马变得狰狞起来,令狐冲抽出长剑,做好了应战的打算。
“好!冥顽不灵,给我上!”
几个喽啰上前,被令狐冲和向问天三下五除二打的落花流水,曹正淳见状飞身而起一掌拍出,令狐冲飞身躲过,身后向问天一剑刺出,剑尖停留在曹正淳胸前三寸许,好似碰到了金石,发出清脆的声音。
“护体罡气?”
向问天心思电转,手下也不慢,一连十几剑刺处,专挑曹正淳身上要穴,曹正淳冷哼一声,眼见向问天再次刺来,双指弹动,手指于剑刃相触,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令狐冲一招从天而降的剑法使出,独孤九剑直刺曹正淳头顶,罡气所阻,寸进不得,如今的令狐冲内力全无,要是碰到个喽啰还能借着剑法的优势取胜,要是碰到了真正的高手,独孤九剑难以发出应有的实力。内功和招式从来都是相辅相成的,缺一不可。光有内力,无法对敌人造成伤害,就像徒手拿着核弹,连敌人的边都摸不着,光有招式,就恰似导弹上挂了个鞭炮,空有其表。
曹正淳反手一掌,令狐冲倒飞上天,在空中翻了个跟头,再次持剑杀来。
“来的好!”
曹正淳大喝一声,在令狐冲长剑刺到的刹那,周身罡气四射开来,五十年的童子功,霸道而且精纯,令狐冲体内沉寂的八股真气遭受到刺激,迅速被激活,相互之间攻伐制约,一口鲜血吐出,接着两眼一黑,栽倒在地上。
向问天见令狐冲倒地,欲上前搭救,身上破绽尽出,却被曹正淳一掌拍在肩头,落入一旁的草丛。眼见不敌,向问天也不再纠缠,飞速逃离出去。
身边番子正要追击,曹正淳一摆手阻住他们。
“穷寇莫追,让他逃一会儿!”
“督主,属下不明白为什么要放了他?”
“哼,这也是你该问的?自己掌嘴。”
另一人问:“督主,那他怎么办?”
“华山派的,哼哼,阉了他,东厂需要他这样的人才。”
刘沙河翻窗而入,点起了屋内的灯,灯火摇曳,照亮床上那张俏脸,祝无双撑着脑袋,半截身子在外,春光外泄,一头乌黑长发似瀑布一般垂下,深情而又愉悦的看着刘沙河刘沙河走过去,在她额头亲了一口问:
“怎么还不睡觉?”
“主人不在,奴婢睡不着,主人的事情办完了吗?”
“完了,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华山派的令狐冲和日月神教的向问天,不过也挺惨,他们遇到的是东厂的人,可惜啊,落到东厂手里,令狐冲恐怕在劫难逃。”
一抹笑意从刘沙河脸上弯起,他真的难以想象令狐冲要是真的被阉了会是个什么样的光景,再说了,难道华山派和太监有缘?
刘沙河弯腰,祝无双甜甜一笑,起身挂在刘沙河脖子上,脑袋缓缓凑近,送上了自己的唇。感受到主人的温柔,她轻轻为其宽衣解带。
刘沙河躺下,祝无双枕着他的胸膛,柔荑小手在被窝轻轻拿捏着,刘沙河的手指穿过他的乌发柔声说道:“你可真叫人喜欢。”
“人家也喜欢主人呢!”
祝无双说着,翻身而起,轻轻坐在了刘沙河身上,柔软的腰肢儿如同波浪摇摆。倒垂的木瓜在温柔的荡漾着,楚风饥渴难耐,他想试试这玩意能不能充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