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贱，我要碰她，竟然拿东西砸我？她就是你们捡来给我玩的一个东西，有什么资格拒绝我。”
我听到他的话，又想起那个混乱黑暗的夏天。
那天我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秦彦在我的房间里。
他看着我的睡裙，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直接把我压在床上，开始撕我的衣服……
我摸到床上的台灯，砸到他的脑袋上 。
但是爸爸出现了，他非但没有怪罪秦彦，竟然狠狠给了我几巴掌。
“你就是彦彦的一个玩物，他愿意碰你，是你的荣幸！”
我沉默着。
一个月后，秦彦成年旅行，我也被要求跟着去。
一脚踏进了黑暗。
血淋淋的真相被摊开在妈妈面前。
她经受不住打击，直接瘫在了地上。
目光呆滞地看着秦彦：“你们怎么能做这么禽兽的事？”
一天之内，父子两个人的形象轰然崩塌，她难以接受。
我能理解。
就好像当年我被秦彦压住，又被爸爸打了一顿之后。
我想告诉妈妈真相的。
可是她只是用没有温度的眼神看着我：
“你跟你弟弟一块去旅行，不要让他受伤，不然你也不要回来了。”
我想反抗，可是她不给我机会。
“禽兽，你们都是禽兽。”
妈妈起身往外走，她要去叫警察。
却在转身的瞬间被秦彦砸了。
他手里拿的是他成年后，妈妈送给他的签名版棒球棍。
此刻，签名处沾着妈妈的血。
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你……”
妈妈捂着脑袋，不可置信。
秦彦拎着棒球棍不住靠近：“反正都杀人了，也不差你这一个。”
说着，他手里的棒球棍高高扬起。
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冷静到吓人。
妈妈喘息的声音越来越小，后脑不住往外流的血让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求生的本能，让她往外爬。
却被秦彦狞笑着拖住了往回拽。
我的心脏狠狠揪着，却无能为力。
秦彦的棒球棍再次扬起的时候，一直紧闭的大门忽然被撞开。
已经等在外面多时的警察破门而入。
从他下车的那一刻，警察就发现了他。
原本是要立刻抓捕的，可是妈妈一直求着警察，说自己能劝他自首。
警察只能时刻关注这里的动静。
可还是来晚了一步。
半年后，这件悬了五年的案子终于告破了。
秦彦一审被判处死刑，他上诉后被驳回原判。
而警方根据秦彦提供的证据，很快找到了当年囚禁我的村子。
他们过去抓人的时候，村长和青壮年还拦在村口不让警方进去。
口口声声嚷嚷着自己没有犯法。
还挑衅警方，说一个村子的男人都光顾过我。
有本事就把人都抓了。
警察确实没有办法把全村的人都抓走，但是抓走了当年绑架我的几个人。
囚禁我的村长被判了无期徒刑。
主谋中的其他人也都至少十年起步。
虽然十年后，他们出狱后还可以享受自己的人生。
而我的人生已经停止在五年前了。
可是里面也是有鄙视链的，而鄙视链最底端就是。
这些人做的勾当，够他们在里面享受几年了。
不知道我当年经历的那些，他们会不会也经历一遍。
而妈妈……
她死在了去医院的救护车上。
秦彦的一棍子用了全部的力气，打碎了她的头骨。
当场死亡。
她躺在蓝色的病床上，原本空洞的眼神忽然停了一下。
定定地看着我。
我微微愣住：“妈妈？”
她缓缓笑了，嘴角翕动：“囡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