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要审核先发出来。】
“爹,你来找我娘了?”
方祖一脸调笑,看着被佣人迎到餐厅来的凌寅燊。
莫妗笙听见他来了把头埋得更低,专心吃她的羊排。
凌寅燊神情冷俊,视线从莫妗笙身上一扫而过:“谁说我来找她了。”
“我是来跟我的好兄弟……”凌寅燊抬手揽过方祖的肩膀坐下,“叙旧的。”
“啧啧啧,真肉麻。”方祖一脸嫌弃,“是又想让我去回想训练营的恐怖经历?”
“什么恐怖经历?软软要听!”沐软软兴致高昂,张开吃的满是渣滓的嘴巴说道。
莫妗笙则保持沉默,头都不抬一下,看样子丝毫不感兴趣。
方祖睨了眼凌寅燊:“这小子他妈的有渴肤症,我跟他睡对床,一犯病就跑来抱我,整的人都以为我俩斗出感情了。”
凌寅燊听到他说起这个,忆起陈年往事,摇了摇头发出一声叹笑。
凌寅燊和方祖在训练营里是众所周知的死对头。
每次考核,两人都是断层第一第二,一旦对上,都有种不弄死对方誓不罢休的架势。
可以说,两人好几次差点死掉都是因为对方。
“不过嘛。”方祖眼露起狡黠,玩笑心一起,“你这张脸确实好看,当时我都在想,只要你开口,睡一个也不是不行。”
凌寅燊瞪眼缓缓看向他,旋即一个抬臂锁住他的喉:“所以老子把你当兄弟,你他妈居然想睡我?啊?”
方祖不怕死的大笑着,还在得寸进尺:“还是上面那个哦。”
“卧槽!”凌寅燊吼道,一巴掌从他后脑盖过去。
莫妗笙被两人逗的发出清脆如银铃的笑声。
凌寅燊听见,向她看去,上一秒还狠厉的神情倏地柔和下来。
莫妗笙触到他的目光,立马就不笑了,低下头继续吃饭。
“软软也想去训练营!”
沐软软一句话,让两人的表情都沉重下来,就连总是嘻嘻哈哈的方祖也变得一脸严肃。
凌寅燊:“那地方可去不得,那是一个,比地狱还可怕的地方。”
十七年前,三千个岁数相当的流浪少年聚集在一座岛上。
他们来自不同的国家,有着不同的身份。
有的是想改变命运,有的只是想混口饭吃,还有的,则是想为这本就糟糕的人生最后拼一把。
他们很多人都没有名字,进去后,会先抽签决定他们的代号。
那些代号都是由动物的名称命名,方祖抽到的是鹰,而凌寅燊,是狗。
刚去那会儿,他没本事,被里面的教官天天逼着学狗叫。
反抗,就会被打得半死不活。
他们每天都会被安排各种严苛的训练,到一定火候了就开始进行一个月一次的考核。
每次考核结束,都会淘汰掉一批人。
“淘,淘汰的意思是?”莫妗笙怯怯地问。
方祖点了根烟:“死呗。”
啪嗒——
莫妗笙抽了口冷气,手里的叉子掉在了桌上。
“最后啊。”方祖看着莫妗笙,伸手搭在凌寅燊肩上,“还是你老公带着我们起义,杀出去,才结束了这场没意义的生死竞技。”
整整七年的时间,最后只剩下一百人,其中就有阿诺,玉南风他们。
很难想象,当时的他们都还是乳臭未干的毛小子,却要见证好不容易交上的朋友的死去,甚至是亲手解决对方。
方祖仰头呼出一口烟圈,感叹:“到现在也过去十年了……一切就好像在昨天。”
凌寅燊沉吟了片刻,推开他的手:“行了别感叹了,吃饭。”
他拿起餐具,当看到他们接连端上来的菜后,愣了愣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一桌子,不是牡蛎就是鳖,再就是海参加枸杞。
“当然是对男人好,对女人更好的东西咯。”方祖懒洋洋地说,冲凌寅燊挑了挑眉。
凌寅燊幽暗的深眸盯向莫妗笙,成功看到她脸红低下头的害羞样,笑意更深。
然后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喂凌寅燊,悠着点,别到时候那什么尽人亡,昂?哈哈哈哈。”
凌寅燊哼笑,后倒靠在椅背上看着莫妗笙:“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就看你能不能哄好你的牡丹花了,你说是不是啊,我的小牡丹。”方祖说着冲沐软软抛了个媚眼。
“我,我吃饱了。”莫妗笙站起,逃也似的离开了餐厅。
方祖看着还在那细嚼慢咽的凌寅燊:“去追啊!”
然凌寅燊不搭腔也没动作,淡定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洗香香睡觉觉~”
是夜,沐软软坐在梳妆台前拍润肤乳。
莫妗笙洗漱好盘腿坐在沐软软的公主床上,到现在都还在稀奇她的房间。
就跟真的悬浮在银河系一样,梦幻又浪漫,到处都是限量的小玩意儿。
方祖,还真是把她像个小孩子一样宠到没边。
“笙笙,软软要去方祖哥哥房里了,今晚……”她娇羞一笑,“可能回不来,你好好睡哦。”
莫妗笙明白她意思,今天那桌东西别说男人,女人吃了都补。
“好,你去吧。”莫妗笙看着沐软软转身,走出几步又折回来在柜子里拿上什么小玩意儿才羞嗒嗒地跑出去。
那些东西凌寅燊也对她用过,虽是见怪不怪,但还是让她小小惊愕了一番。
看来两人今晚,要度过一个刺激的夜晚。
莫妗笙笑了笑躺下,想到那个人也吃了那么多,现在一定也很煎熬。
很意外的是他竟然没有来找她。
无所谓,这样正好,省得她明天起不来,不对,明天周末,她没课来着……
夜色渐浓,莫妗笙在床上辗转反侧半天都睡不着,不但如此还越来越兴奋,真不该吃那些东西的。
她只好坐起来,去楼下接杯冰水消消火。
她借着楼道的暗灯一路走到楼下,欧式的建筑风格在晚上看来还是有些渗人的。
她走到吧台前,用杯子装了几颗冰块,咕噜咕噜一杯下肚,果然好多了。
她正要再来一杯,就听到楼梯口传来动静,她吓得手一抖,杯里的水洇透了她的胸口。
完了!
她惊呼,拿着那杯冰水跑到厨房里,躲了起来。
“这些东西可真要命啊!”凌寅燊光着膀子走到吧台前,也倒了杯冰水喝下。
他刚刚为了降火特意洗了个冷水澡,无济于事,又想着莫妗笙的样子解决了一回,还是不行。
他本想去找莫妗笙,可她现在还没原谅他,硬来的话她不会动情,那样她痛苦,他也痛苦。
他靠在吧台边喝下一杯,脚下像是踩到什么,低头一看,是一个冰块和一滩水。
看上去像是刚洒的。
他想到他刚刚下来后并没有看到什么人,会以这么快的消失速度,想必是藏到了某处。
凌寅燊冷脸,薄唇微启:“出来。”
躲在厨房里的莫妗笙一抖,心想怎么又被他发现了?
“我数三下。”
莫妗笙听到这话,不由暗忖,这混蛋就知道用那三个数压人。
殊不知这三个数对除了她以外的人是生命的倒计时。
“3。”
凌寅燊眼神越发阴冷,杀气在里头滋生。
“2。”
“我出来了……”莫妗笙双手护胸挡住春光,耷拉着小脑袋出现在厨房门口。
凌寅燊见是他的亲亲小白兔,绷紧的脸色收的比那弹簧还快。
不巧,方祖在这时忽然来了电话。
凌寅燊斜勾的嘴角噙着笑意,眼睛盯着那瑟瑟发抖的小白兔,将免提打开。
“怎么样凌寅燊,要不要再比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