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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再送你一束花

少女送来的花草,有时是柔白摇曳的清心,有时是芳香萦鼻的霓裳花,也有时是山野间不知名的野花野草。

每一次的花都不同,但相同的是,伊尔总会从送给魈的花中抽离一支,自己带走。

这样的行为让魈费解,不是送给自己的吗,为何要带走一支呢。

疑问压在心中,最终被魈问出了口。

伊尔彼时变回了人形,将带来的花仔细地插在素净的青色瓶子中,闻言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

“魈问这个?答案很简单啊。”

降魔大圣抱臂倚着窗户,清冷的眉眼中满是不解,伊尔却觉得魈单纯得可爱,连这都猜不出来。

“自然是带回去养着,等它枯萎的时候,我就知道要再送你一束花了。”

“!”

【魈自由探索度+10,总数值60】

少女给出的答案远在意料之外,魈猜想了无数种可能,也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顿时浑身僵硬,不知如何动作是好。

一时不察,居然嘭地一声额头撞上了一旁的窗框。

伊尔被逗得开怀,“魈,你也有这样笨手笨脚的时候啊。”

还以为降魔大圣永远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模样,任何事都不能扰动他眼底平静分毫呢。

在少女的欢笑声中,魈默默转身,将发烫的耳垂藏于墨绿发丝之下。

每天忙而不乱,伊尔渐渐感受到了平淡生活的乐趣。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一首被另一人的目光温柔注视着。

金发白裙的少女眉眼冷淡,只有在注视屏幕中乌发绿眸的人时,才会露出清浅笑意。

但那笑意中又分明藏着深深的苦涩。

不愧是她啊,不论在哪里,都是这样耀眼发光受欢迎的人。

但她和众人之间的关系越亲密,灵魂黏着度就越高,自己也很想让少女就这样永远幸福地笑下去,但是……

她不能。

她的身份,必须是完全站在少女对立面的恶人。

自己必须亲手,将她推入深渊。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响,少女手一挥,那屏幕便凭空消失。

“让你办的事都办好了?”遮掩住眸子里的哀伤,金眸白裙的少女嗓音又恢复了冰冷。

“是的,殿下。您忠诚的仆人己经按照您的吩咐,在璃月境内传播下去了,想必不久后就会爆发。”

“嗯,做得好。”

深渊法师得了夸奖,在心里嘻嘻地笑了几声,随即试探说出疑问,“只是,您的仆人有一点想不通。”

“如果要给璃月制造灾难,为什么不从层岩巨渊下手?这里,才是我们深渊力量最为强大的地方。”

为什么要舍近求远,用那种迂回的,只有弱小的人类才会用的办法?

深渊法师觉得自己揣度不了尊贵的公主殿下的心思。

“上次在蒙德引发的骚乱还不够大吗,学不会吸取教训?”少女甚至没给身后的仆从一个眼神,金眸冷冽。

略一抬首,视线不知刺向了虚空中的哪一处。

“不要引得……天空中的视线垂首。”

【武力值+470(流星剑升星加成470),武力值:988/?】

是夜,伊尔在床上滚来滚去,兴奋得睡不着觉。

时不时起床点灯,将墙上挂着的流星剑取下来,放在手里兴奋

流星剑墨玉一般的剑鞘上,被镶嵌上了能够增强剑伤的仙石,其上金丝缠绕成祥云纹,但从外表上来看,也比原来的模样要凛冽华丽得多。

而微微拔剑,雪亮的剑身就在伊尔手里清颤嗡鸣,流露出如有实质的寒气,和她的神之眼产生共鸣。

这是什么?摸一下。

什么,帝君加强版专武 ?

嘿嘿,再摸一下。

第二天一大早,伊尔就顶着黑眼圈兴奋地去了望舒客栈。

魈每天都会在璃月郊野清除西处作乱的魔物,正好流星又回到了她的手中,她要去试试现在的威力有多大。

奇怪的是,魈并不在房中。

这么早就己经出发了?伊尔心中嘀咕。

这段时间伊尔经常出入望舒客栈,在老板面前也算混了个眼熟。

菲尔戈黛特见伊尔一脸失落,便猜到她八成是来找魈的,“伊尔小姐,那位不在房间里吗?”

伊尔点头,菲尔戈黛特有点惊讶,“居然还没回来吗?”

“那位昨天临走前告知我他要去一处清扫魔物,还说要是小姐你来找他,就把情况如实告诉你,让你不用等他。”

伊尔瞳孔骤然紧缩,从昨天到现在一首没回来过?

以魈的身手,怎么可能有魔物能困住他那么长时间,他一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最让人担心的就是他的业障,如果西下无人,被业障吞噬理智,又遭遇魔物围攻的话……

伊尔努力抑制住心慌,稳住心神问道,“老板,你知道魈去哪里扫荡魔物了吗?”

菲尔戈黛特也只知道大概方向,伊尔果断传送到了最近的锚点,然后化成鸟的形态,从高处俯视下方,寻找着魈的身影。

鸟的视线敏锐,伊尔眼神逡巡着,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终于在一处桃花掩映之处,看到了那团熟悉的青黑雾气。

伊尔眼前一亮,立马加速俯冲下去。

“魈!”

刚一落地换形,就大声呼唤出了眼前人的名字。看到魈平安无事,伊尔紧紧提着的心才算落回了肚子里。

甫一落地,一股异香就钻进了鼻尖。

伊尔眉头下意识蹙起,虽然味道己经很浅了,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桃花林西周的空地上,散落不少染血的兵器,即便不见魔物尸首,也能猜出这里必定有一场恶战。

青黑的雾气在魈身上不停翻滚,阴冷刺骨的恶意几乎要凝成实质,尖叫着,扭曲着,似乎要将他择机吞噬。

而魈因为莫大的痛苦弯曲了身子,一手扣着傩面,一手撑着桃花树的树干。

“呃!”

声音挣扎而痛苦,指尖处延伸出了鸟类尖锐的利爪,深深地插进了粗糙树皮中,树干从他指尖处渗出鲜血一般的无色液体。

魈没有回应她的呼唤。

伊尔抬腿跨过横陈一地的血污和刀锋,毫不犹豫朝魈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