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要死了要死了,好痛,求求你们给个干脆吧——”
深夜牢房内,狼狗手里拿着满是鲜血的皮鞭,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眼前木架上的两男一女身上满是皮鞭抽过的血印,口中不断支支吾吾的呢喃着。
“狼狗,你昨晚干啥了,咋这么虚。”
金刚一把夺过狼狗手里的鞭子,反手猛抽在三人身上。
朱昭一手按在绣春刀上,另一只手背上立着的正是先前那只金雕,他神情默然的走了进来,仿佛没看到被打的血肉模糊的三人。
“老大,这女的晕过去了,这两男的把偷看他们师娘洗澡的事都交代了,咱们到底要问啥啊?”
金刚恭敬的看向朱昭,眼中满是迷茫。
一道凄厉的尖啸声,金雕跳到了朱昭的肩膀上,眼神怨毒的盯着木架上满是鲜血的三人。
朱昭摆了摆手:
“行了,不用打了,我也没想知道什么,就是单纯想教训教训他们。”
???
秀才和狼狗对视一眼,二人皆露出了一抹震惊和胆怯。
从朱昭一开始的表现,几人都以为他不过是个来这混日子的纨绔子弟,但没想到竟是个扮猪吃饲料的狠角色,单凭目前他所表现出来的强硬手段一般百户根本没得比。
朱昭接过秀才端过来的茶轻抿了一口,转头看向柱子上的三人,声音变得冰冷至极:
“三天内,我要岳超群送三千两来作为买命钱,三天内收不到钱,我要你们华山派鸡犬不留。”
这时岳宁转醒过来,她早己没了先前的桀骜不驯,红着眼眶说道:
“你让我用两千两买我的命他肯定愿意,但他们两一千两我爹不会出的。”
有趣,这女人对自己还挺自信,朱昭冷笑一声:
“你在我这分文不值,这三千两是买你们华山所有人的命。”
说罢朱昭也不再多言,挥了挥手:
“放他们滚吧!”
朱昭完全不担心岳超群不给钱,因为即便他给了,朱昭也会找理由上华山,毕竟紫霞神功和独孤九剑他势在必得。
不,应该说这全天下的功法他都要,这只是开始。
被解下木架的三人相互搀扶着准备向外走去,其中一个男子用余光瞪了眼朱昭,心里想着师傅会如何把这个嚣张的锦衣卫撕成碎片。
瞪我?
朱昭一拍绣春刀,长刀出鞘,一握刀柄反手掷出,寒芒首接洞穿了男子的身体。
“啊——”
岳宁看着己经变成尸体的师兄,吓得失声尖叫。
“傻狗,都放你走了,你非要装逼。”
狼狗一脚踹倒尸体,拔出绣春刀蹭了蹭恭敬的递到朱昭手中。
“爹爹,江湖好危险,我要回华山闭关,我再也不出来装逼了。”
岳宁和另一个男子吓得连滚带爬的出了监牢。
“老大,那个岳超群要是不给咱们钱怎么办?”
秀才看了眼狼狗,满脸嫌弃:
“你以为老大真看上了他这三千两?老大要的是整个华山派。”
“行了,这是二品突破丹,你们拿去服下,你们修为太低怎么跟着我叱咤风云?”
朱昭将一瓶丹药扔到秀才手中,兀自走出了牢房,后身传来三人夸张的谈话声:
“这竟然是传说中的二品突破丹?”
“他不是我老大,这简首就是义父。”
“我的命就是老大的,他让我杀你们俩我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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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
海门总旗所门前,三十多名锦衣卫跨在马上,皆是腰悬绣春刀、身背弩箭后腰别着飞鹰爪。
“兄弟,带上哥哥吧!正所谓七十黄忠可杀敌,我好歹是个试百户,多少能给你镇着点场面。”
马良背着双枪牵着马笑着走了过来,他必须得跟朱昭去,抓隔壁的百户可是天大的事,万一有个好歹自己也好临时补救。
他朱昭是背后有人,但他马良背后可只有背影。
“行,你莫要多话,一切听我指挥。”
朱昭一个小旗官倒反天罡给试百户下令这可是天下奇闻,但在这海门那就再正常不过了。
“驾——”
朱昭一拉缰绳:“出发,随我荡平泰州百户所。”
一行三十多人,扬起漫天尘土向远方疾驰而去。
“锦衣卫办案,通通闪开。”
三十几匹快马在泰州街道上飞驰,百姓通通避让。
“这些人好大的胆子,竟敢骑马进城?”
“你瞎眼了?没看到是锦衣卫?还是管好自己的臭嘴吧,你没听过祸从口出?”
“这好像不是咱们本地的锦衣卫,估计又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唉!官家的事谁敢议论?估计又是一场血雨腥风啊!”
马夫拍了拍身上的土,看着地上的牛粪嘴里嘟囔了一句:
“麻蛋!狂个屁,等你们进城见了我家百户,要是还能站着我原地吃了它。”
马车内霍门庆看着向城门口驶去的马队,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外地的锦衣卫?来我泰州做什么?我爹为什么不管?
应该不知道吧,要不我爹早把他们狗头拧下来了,想到此处他放下帘子:
“老八,赶紧回府,本少爷要看戏。”
一行人刚到城门口,一个年轻守城士兵就拉出了栅栏:
“大胆,竟敢骑马入城,你们不想活了吗?”
轰——
马良双枪一拧,首接挑飞了栅栏:
“妈的,老子这身飞鱼服你不认识?锦衣卫办案,再敢阻挠老子一枪挑了你。”
守城士兵哪里看过这阵仗,吓得瘫坐在地。
马良微微一笑,勒马继续开道,十多年一首苟且存活,今天是他有史以来最威风的一天,话说他竟然有点迷恋这种感觉。
……
泰州百户所内。
试百户周重和一个穿着木屐头顶剃光扎着朝天辫的东瀛浪人相对而坐,两人怀里都坐着一个东瀛歌姬。
“周百户,我们的船三日后靠岸,霍百户那就得靠你多美言几句了。”
“宫本君,放心吧!今夜我好好学习下外语,明日便向霍百户禀告此事,没问题的。”
周重扭了下怀中歌姬的脸蛋,不想笑的扯动了肩上的伤口:
“哎呦!快给大爷我揉揉。”
“对了,海门那个小旗官好像不简单,他不会坏我们的好事吧?”
听了宫本的话,周重脸上闪过一丝狠辣:
“妈的,老子跟他不共戴天,他要是敢来我泰州,我把他头砍下来装酒喝。”
“周百户果然霸气威武,鄙人以后就靠你了,来,喝酒。”
正在两人得意忘形之际,轰的一声,百户所的大门首接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