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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木心石髓

将木心石髓小心藏好后,林木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这块意外得来的至宝,如同在他心中投下了一颗巨石,激起了万丈波澜。

他深知此物的价值与风险。这既是他未来崛起的巨大依仗,也是悬在他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在拥有足够实力之前,它的存在必须成为最高级别的秘密。

为了安全起见,他甚至没有立刻尝试去吸收哪怕一丝木心石髓的能量。他目前的修为还是太低,经脉也未必能承受住如此精纯的能量冲击。贸然吸收,风险太大。

“循序渐进,安全第一。”林木在心中告诫自己。

他决定,先将重心放在学习炼丹术上。等他炼丹术入门,能够炼制一些辅助修炼、稳固经脉的丹药后,再尝试小心翼翼地利用木心石髓。

他将那个黑乎乎的旧丹炉搬到茅屋中央。

这丹炉确实很旧,炉身上布满了烟熏火燎的痕迹和细小的划痕,炉盖也有些变形,盖得不甚严密。但林木仔细检查过,炉身内部并没有裂纹,基本的结构还算完整。

他用溪水和一些有去污效果的草叶,仔细地将丹炉里里外外清洗了一遍。洗去厚厚的污垢和锈迹后,丹炉露出了黑沉沉的金属光泽,虽然依旧显得古朴,但至少不再像个破瓦罐了。

清洗过程中,他再次确认了丹炉材质中蕴含的那一丝微弱的木属性能量。这让他对这个便宜货更加满意了。

接下来,就是准备炼丹的材料了。

他目前能够稳定获得的,只有自己药田里培育的那几种低阶灵植。金边三叶草、青棘果变种、以及那株开着紫色米粒小花的异香植物,他查阅典籍,猜测可能是一种名为“紫星草”的变异品种,具有一定的安神效果。

这些材料等级都太低,炼制不出什么高阶丹药。但对于初学者练手来说,却是再合适不过了。成本低廉,失败了也不心疼。

他从拓印回来的《炼丹初解》和《基础药理》中,找到了几种最简单、最基础的丹方。

比如,用几种常见的止血草药炼制的“止血散”。

比如,用低阶灵谷和提神草炼制的“提气丹”(效果比辟谷丹好一点)。

比如,用清心草(金边三叶草勉强可以替代部分功效)和凝神花炼制的“凝神散”(最低阶)。

他决定,先从最简单的“止血散”开始尝试。

止血散的材料要求最低,只需要几种常见的、具有止血、生肌效果的凡品草药即可。林木在他的废弃药田边缘,就找到了好几种。虽然药性比不上真正的灵药,但用来练手足够了。

他按照丹方上的比例,将采集来的草药一一处理好,有的需要捣碎,有的需要取汁,有的则需要晒干研磨成粉。这个过程他做得一丝不苟,精灵对植物的熟悉让他处理起这些草药来得心应手。

一切准备就绪。

林木深吸一口气,将处理好的药粉按照丹方顺序,小心翼翼地投入到清洗干净的黑铁丹炉之中。

然后,他盘膝坐下,将手掌贴在丹炉冰凉的外壁上,开始尝试……以自身灵气催动丹火。

这又是炼丹的一大难点。

高明的炼丹师通常会使用专门的地火或者昂贵的兽火、异火来炼丹,火候稳定,效果更好。但对于穷困的外门弟子来说,只能依靠自身灵气模拟丹火。

这需要对自身灵气的精妙掌控,既要保证火焰的温度和稳定性,又要根据不同药材的特性随时调整火候,稍有差池,轻则丹毁,重则炸炉!

林木小心翼翼地调动起体内的回春灵气,尝试将其转化为具有一定温度的“火焰”形态。

《万木回春诀》并非火属性功法,模拟火焰并不擅长。他只能依靠对能量形态的掌控力,强行将灵气压缩、摩擦,产生热量。

嗤嗤……

一丝极其微弱的、带着翠绿光泽的“火苗”在他掌心与丹炉接触的地方燃起。温度不高,甚至有些不稳定,但总算是成功生火了。

他立刻将神识沉入丹炉之中,仔细观察着药粉在火焰灼烧下的变化。

这是一个全新的、充满挑战的领域。他需要同时控制火焰的温度、感知药粉的融化程度、把握药力融合的时机……一心多用,极其耗费心神。

第一次尝试,仅仅持续了不到一刻钟。

砰!

一声轻微的闷响从丹炉内传出,紧接着一股焦糊的气味弥漫开来。

林木连忙撤去灵气,打开炉盖一看,里面只剩下一堆黑乎乎的、散发着焦臭味的药渣。

“失败了……”林木并不气馁。炼丹本就是熟能生巧的过程,第一次失败再正常不过。

他仔细回忆着刚才的过程,分析失败的原因。是火候太大了?还是药力融合的时机不对?亦或是药材处理得不够精细?

他没有急着进行第二次尝试,而是先静坐调息,恢复消耗的灵气和心神,同时在脑海中反复模拟推演。

他发现,用回春灵气模拟的丹火,温度确实不太稳定,而且似乎……过于“温和”了?对于某些需要高温激发药性的步骤,效果不佳。

“或许……可以尝试将那丝赤金色的活力融入火焰中?”他想到了自己灵气中那独特的、源自伴生灵植的赤金光泽。那股能量充满了活力和一定的“热度”。

他决定在下一次尝试中,加入这个变量。

休息片刻,待灵气和精神恢复后,林木开始了第二次炼丹。

这一次,他更加小心,更加专注。在催动丹火时,他不仅调动了翠绿的回春灵气,更尝试着将其中蕴含的那一丝赤金色活力引导出来,融入火焰之中。

果然!

加入赤金色活力后,丹火的颜色变成了一种奇特的、绿中带金的火焰!温度明显提升了不少,而且似乎更加稳定、更具穿透力!

他心中一喜,立刻按照丹方步骤,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这奇特的“青金丹火”,灼烧、融化、提纯、融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丹炉内,各种药粉在青金丹火的作用下,渐渐融化、汇聚,散发出淡淡的药香,取代了之前的焦糊味。

林木全神贯注,额头上再次渗出汗珠。他的神识紧紧锁定着丹炉内那团正在缓慢成型的药液,感受着其中药力的细微变化,不断调整着丹火的强弱。

终于,在某一刻,丹炉内的药液猛地一凝!所有药力完美融合,化作了几粒灰褐色、散发着淡淡药香的……粉末!

成了!

林木心中涌起巨大的喜悦!虽然只是最低阶的“散剂”,连丹药都算不上,但这代表着他第一次成功完成了炼丹的过程!

他连忙撤去丹火,小心翼翼地打开炉盖。

一股略带苦涩的药香扑面而来。丹炉底部,静静地躺着一小撮灰褐色的粉末。

这就是……止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