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杰德的质问


因为一时冲动引发了一场小骚乱，看到的学生大部分都围过来了，没有注意到的那些，也有一小部分因为好奇而跑过来，最后都被老师制止，老实回到训练课上。

司晨也忘记他们具体问了些什么，人太多，声音太杂，但基本上都是三个内容——

这是什么魔法？

能不能教？

是不是勇者祭典上那个黑发男子用的那个？

这三个问题还能说是克罗斯教的，毕竟他是强大的魔法师，会用那种魔法也不奇怪，加上自己前段时间“跟着克罗斯修炼”，很自然就能把事情甩到克罗斯身上——然而司晨全都回避了。

性格还是改不了，被这么多人围着， 司晨就慌了，下意识地回避周围的人，根本就没想到扯上克罗斯。

如果还是跟以前一样，跟周围的学生没什么交流的话，之后大家可能就不会再来问了，但因为之前的事情，司晨跟大家的“交流通道”打开了，可能之后还会找时间来问，但关键问题不是这个，而是以这个为契机，大家可能还会问很多事情。

想跟别人深入交流，最关键的还是怎样打开话题，如果这一道门打开了，交流可能就会像洪水一般，挡都挡不住，司晨很清楚这一点，他能很清楚地感觉到大家对自己有一种很强的交流欲。

但是，自己果然还是不喜欢那样，于是就……

“这里应该没有人了吧？”

因为一直在学校工作，所以很清楚哪些地方基本没人经过，于是他躲到一个角落里，等到快上课的时候再回去，那样就不会被别人追着问了。

不过，这样子躲着，大家可能会以为自己隐瞒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再加上自己一贯的低调，可能会认为“司晨其实一直在隐藏自己的实力”，就像卡瑞丝“猜测”的那样。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变成什么样？”

“欸哇啊！”

身后传来的声音一点预兆都没有，司晨立马转身并向后退几步。

“杰德！你怎么会……”

“跟着你就知道了。”杰德抢先一步回答道，然后上前几步，把司晨逼到墙角，问他：“那个魔法，是你哥哥教你的吧？”

“欸？！这个……他……”

本来已经想好答案了，但站在自己面前的杰德实在是太强势，司晨又像一直以来那样哑口无言。

但是，司晨觉得，就算拉上克罗斯来垫背，杰德也可能不会相信，因为他认识“自己的哥哥”，而且，他看上去很生气，表情很可怕。

“你不是不知道这个魔法吗？刚才又是怎么回事？”

“我刚才……只是……不那样做的话，卡瑞丝就有危险了，所以……”

“……”

“……”

“……什么时候学的？”

“欸？”

沉默过后，杰德的表情放松下来了，也转开了话题，似乎不打算追问了。

“我……是在……也是最近学的，哥哥他过来找我们，然后我就问他，所以就……”

司晨思考过后，只能这么回答，如果承认之前是在骗人，杰德回去告诉姬娜，然后姬娜又告诉安德雷，到时候情况就不妙了。

从之前的跟踪来看，安德雷应该也在怀疑自己这边，可能从最开始，在勇者祭典被他看到之后，他就已经开始怀疑了，要是他利用自己的权利彻查下来，黑玫瑰之梦的大家说不定都会受到牵连。

但是，现在这么跟杰德说，那就代表自己……

“一两天之内就学会了？”杰德如是问道。

“我……嗯……”司晨也只好点头，承认自己的天赋过人，也同样承认了卡瑞丝的那个“猜测”，既是事实。

“……为什么？”

“欸？”

“为什么你有这么好的天赋却要藏起来？”

“我……因为……”

“展示自己的强大对你来说是件羞耻的事情吗？”

“不是的！我只是……不敢……”

“所以说你在害怕什么！”

“……！”

司晨缩起身子，闭上眼睛，不敢跟杰德对上视线。

右手摁着胸口，能感觉到自己心跳很快，这种被人抓住痛处责备的感觉对司晨来说很难受。

为什么要藏起来——这个问题，此时此刻的司晨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如果是以前，为了让自己有一个安逸舒适的生活环境，他选择回避所有人，他害怕跟别人有联系、自己太过于引人注目之后，会打破身边的宁静。

之后，遇上了莎莉，妮妮“长大”，一切的一切都在变动，似乎以前的那种担忧变得微不足道，甚至是不可理喻，结果现在，杰德的问题触及到这一方面，自己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才那样做？扪心自问的时候，就像莎莉一直不理解自己为什么如此多虑一样。

“……呼——”

看到司晨害怕了，杰德也意识到自己说得有点过，后退几步，挠了下头发，转头看向窗外。

“……”

“……”

之后，两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向对方，都在让自己的脑子冷却下来。

铛……铛……

不久后，上课的钟声想起，这个位置，就算全力跑回去，还是会迟到。

“……”

“……”

但两人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没有任何动作，像是没有听到钟声。

然后，又过了一会儿……

“对你来说，自己的强大是那么可耻的事情吗？”

“……强大，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我知道有很多人想变强却没办法做到，但是……强大并不单纯是一件好事，有时候……也会有很多不好的事情……我一直坚信这一点。”

“那你是为了什么才来到这个学校？你这种想法根本就和这里格格不入。”

“……我只是……为了以后有一份好一点的工作……想找一份安稳一点的工作。只要在这里毕业，就能顺利得到高级的资格证，到时候能做很多事情……只是这样而已。”

“……切。”

听到这个理由，杰德失去兴趣了，转身离开了。

“等下……杰德！”

“不会说出去。”杰德停下来，回过身看向司晨，“这样你满意了吗？”

“欸……嗯……可是，为什么？”

“……”

杰德没有回答，离开了，司晨还站在原地，看着没有人的走廊。

他清楚杰德不会食言，但是没办法理解他为什么会这样照顾自己……似乎以前也有过这样的经历。

但是，比起这个问题，司晨心里更多的是迷茫——自己到底希望变成什么样？

……

……

之后，理所当然地，因为迟到，有三个人被老师训斥了。





189 穷追不舍


放学了，因为工作内容各不相同，这一次司晨和莎莉依旧是分开，而司晨要一直留到课后训练时间结束，然后对训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