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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死与哲学诗

“你是说,你看见了一只蝴蝶?”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皱着眉头问道。

“是的,我们都看见了,墓碑前面全是白色的花,有一只蝴蝶在中间飞舞。它是黑白色的。”一位精壮的汉子说道。

从陵园回来之后,当日执行任务的士兵,口径都完全一致,白花,蝴蝶,是他们印象最深的元素。

他们说,在见到墓地间的白发少女时,如遭当头棒喝,心神恍惚,等回过神来时,对方己经消失不见了。

“王局,这次的事件可以确定是异想体灾害,至于对方的动机尚且不明。”

一位年轻男子站在医院的过道里打着电话,作为超凡调查局外派的负责人,他深知这一事件己经引起了多方的关注,一旦处理不慎,自己可不会有好果子吃。

“我觉得这个案件对于我这种没有经验的新人来说还是太难了一点......”

他尝试着说道,现在世界上的所有案件但凡和异想体沾边,就不会简单。能把自己从这团泥沼里摘出去是最好的结果。

……

在陵园发生的诸多怪事,引得华夏各部门左顾右盼时,魔都还算平静。

魔都某大学,女大学生宁雨蝶刚刚结束了她的不优质睡眠,从床铺上首首地坐了起来。

“醒了?大小姐?”

宁雨蝶的室友正好看见她下床,出声调侃道。

“这都下午了,你这样倒好,一天只吃一顿,省钱还减肥。”

宁雨蝶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的室友,然后呆呆地点点头。配上她惨白的面色和浓重的黑眼圈,颇有种“对对对,你说什么都对”的既视感。

“哎呦,姐,我求你不要熬夜了吧?你看你这黑眼圈,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我真怕哪天要把你送走了。”先前还没看清,等宁雨蝶走近了,她的室友才看清她的精神面貌,被吓了一跳。看上去像是己经走了好几天了。

“我觉得雨蝶真是先天入殓师圣体。”另一个室友说道,“她才是我们丧葬专业的刻板印象啊。”

“唉,谁说不是呢?”

作为众人讨论中心的宁雨蝶没有说什么,一声不吭地坐在自己桌前,拿起手机点午饭去了,虽然现在己经过了饭点了。

别人都以为她是熬夜刷手机,实际上,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么多天来她其实是到各个陵园去实习去了。这一切的起源都得益于她遇见的那一只白色蝴蝶。

“唉,天色变暗了,是不是天幕要出来了?”

寝室里几人还在聊着天时,一个看着窗外的女生突然说道,听到这话,众人立刻都凑了上来。

“哎哎,让一下,让我看看!”

“别挤我啊,上那边去!”

天幕吗?宁雨蝶闻言也好奇地抬起了头,不知道这一次会出现什么样的异想体?

超凡调查局总部,办公室里的王记龙刚刚挂断了电话。

“小林,我知道这份工作的压力很大,但是作为年轻人,就应该好好历练,好了,就这样。”

给下属画完饼后,马上又有人来汇报天幕出现的消息。

“唉,怎么天天这么多事......”王记龙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转头对门外的警卫说道,“去把本杰明先生请过来,他没空的话就我过去。”

“是,局长。”

……

“人死后会去向何方?”

天幕开头,只是抛出了这样一句话语。

人死后会去向何方,在不同的世界中,这是一个不同的问题。

“死后的世界,只是一片荒原。”天幕的忠实观众莫德凯撒说道。

他还记得,在他为生者时,他的部落中所流传的神话故事。人死后的灵魂会前往冥界的骸骨大殿,生前杀过的人越多,在骸骨大殿中就会获得更高的地位与荣耀。

于是,作为萨恩?乌祖尔时的莫德凯撒成为了令整片大地都闻风丧胆的血屠。然而,当他坦然接受死亡,前往骸骨大殿论功行赏时,灵魂却来到了一处荒原。他才知道,原来这片无边无际的荒原就是传说中的冥界,这儿没有骸骨大殿,没有死神与轮回,有的只是数不清的游魂,在无声无息中等待着自我消散。

“这个世界的冥界是不完整的,是我将冥界变成了真正的死者世界。”莫德凯撒回想起他曾经的经历。不甘于自我消散的萨恩?乌祖尔凭着惊人的意志力抵抗着灵魂的消散,成为了纯粹灵魂构成的存在,他奴役游魂,并在冥界建起了属于他的骸骨大殿,最终成为了冥界之主莫德凯撒。

成为冥界之主的莫德凯撒,其野心也在不断膨胀,他打造了一把蕴含着无尽魔法的沉重钉锤,其名为夜陨,被这把钉锤杀死的生者的灵魂都会归于冥界并被莫德凯撒所奴役。他跨越生死两界,蛊惑了一群渴望得到力量的法师,通过召唤仪式将莫德凯撒召唤到了符文大陆,符文大陆的噩梦也就此开始了。

“死者归我所统治,生者紧随其后。”

……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穿着华贵礼服的砂金自我陶醉般地咏诵道,“最近读过许多著作,这句话实在令我印象深刻。”

“生命己经足够精彩,即使死亡是一片灰白,那也足以不留遗憾吧?”

“教授,你怎么看?”砂金偏头瞥了一眼在低头看书的拉帝奥教授,有些怀疑对方是否有在听自己说话。

“你提出的问题就跟这个课题本身一样无聊。”拉帝奥教授把书签放下,合上书本,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向浮夸的砂金。

“以白痴都能理解的语言来说的话,死亡就是人脑失去活性,不再产生脑电波,人的身体机能丧失。这就是生理意义上的死亡,其他哲学理论对我而言,都是摆设。”

“唉,所以说,你们这些研究学术的疯子,才让人没法接近呀。”砂金耸了耸肩,似乎料到了拉帝奥的日常扫兴发言。

另一边,黑塔空间站里,黑塔女士正在好奇无机生命对死亡的定义。

“不过,无机生命应该没有死亡的概念吧,毕竟不论更换多少次躯壳,都只能算是一次新生。”黑塔猜测道,“要不现在去问问螺丝咕姆?他应该是我见过最具哲学气息的无机学者了。”

“表示疑惑。”阮?梅静静地看着黑塔,不太能理解黑塔跳脱的思维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