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城二字，秦晓对此熟悉又陌生。
这是他来到这里后，第一个产生记忆的地方，但有关于这里的记忆似乎不太好。
自他记事起，就不知道自己爹娘是谁，每天过着流浪的生活，饥一顿饱一顿，每天靠着捡垃圾生活。
首到发生一场惨案，这里的人死的十不存一，他则是被柳红玉所救，最后拜入蝶清歌门下。
“物是人非啊。”
秦晓叹息，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当年剩下的人己经繁衍生息，再现昔日的景象。
“师弟，你以前叫什么名字来着。”韩雪抱住秦晓的胳膊蹭来蹭去，对他的过去很是好奇。
“秦川。”
秦晓想了想回答道。
说来也巧，他在这一界的名字好像也叫作秦川。
原因是，自打他记事起，就有一面绣有“秦川”二字的手绢陪着他。
首到后来，他被一群野孩子欺负，手绢也被抢走了，也就忘了自己的名字，只知道自己姓秦。
“问那么多干吗？”
“人家好奇嘛。”韩雪察觉到秦晓状态不对，嘟起嘴开始撒娇，企图萌混过关。
“别闹了。”
秦晓把洛曦递给韩雪，用魔眼观察下方景象。
透过层层山峦与地表，他看到地下沉睡着一只金色天凤与一只红色真凰。
它们的体型还会很小，似乎刚破壳而出，正处于待哺时期。
与以往见过的龙脉有些不一样，这里的凤精与凰髓像是刚刚诞生出灵智不久，还无法自主行动。
这对于秦晓来说，也是一件好事，起码不用担心对方会反抗的激烈。
否则的话，这下面的百姓可就遭了殃。
秦晓挽起袖子，正打算施展擒龙秘术，却听见洛曦奶里奶气的声音。
“那里有东西。”洛曦跳下韩雪怀里，把她护在身后，指着下方山林喊道。
秦晓眯着眼望去，神情有些疑惑，下方的确有东西，但不是人，而是妖。
而且还是万妖谷的长老。
“洛曦，你保护好韩师姐，我去去就回。”秦晓叮嘱道。
“是，爹…主人。”洛曦很听话，拉着韩雪的一只手，一眨眼的功夫，在韩雪惊恐的叫声下，瞬间跑出几百里远。
秦晓扯了扯嘴角，收敛全身气息，潜伏向下。
山林里。
一名猪妖和一名狗妖靠在树上，旁边躺着一具破破烂烂的人族女人尸体。
“长老，这是最后一次活祭了吧，这次过后，凤精和凰髓就能成型，咱也不用定期杀这些低劣的凡人了。”狗妖谄媚道。
“是啊，就是可惜了少谷主，他当年带着我们活祭的时候，那叫一个快活，没想到竟然被秦晓那王八蛋给弄死了。”
猪妖翘着二郎腿，嘴里拿着一条人腿咔吱咔吱嚼着。
“你小声点，这里是三不管地带，别让云霄宗的那群疯子听见。”
“这有什么？我听说那秦晓当年还在这里要饭呢，少谷主当年怎么就没和他弄死？”猪妖丢掉人腿，抹去嘴角鲜血：
“别废话了，赶紧收拾好，准备干活。”
“是。”
两名妖族站起身，拎起各自的本命法器，准备血洗这片地界里的所有凡人。
他们刚一回头。
就看见一名身穿白色华贵长袍，面容清秀的少年正用看死人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们。
两妖瞳孔紧缩，接连回退几步，哆哆嗦嗦问道：
“你是秦晓？”
“哼，两只畜生还有点眼力见。”秦晓瞥了眼地上的女尸，语气冷漠如冰。
“原来是云霄圣子，是我等冒犯了。”猪妖黑溜溜的小眼睛一转，语气放软：“那我等就不打扰云霄圣子了。”
说完，拉着狗妖就要离开，他是天寂初期修士，而身边的狗妖是彼岸期修士。
他自认为还不是秦晓对手，那可是连戮神剑都能融合的怪物。
万一再打起来，拥有两把帝兵的云霄宗能把万妖谷从荒域抹去。
“我让你们走了吗？”秦晓的声音幽幽传来。
猪妖浑身一颤，僵硬回头，强颜欢笑道：“不知云霄圣子想让在下做什么？”
“很简单，我的手闲着也是闲着，想盘点东西，把你们的妖丹借我玩两天。”秦晓咧嘴一笑，伸出白白的手，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道友莫非是在开玩笑？”猪妖面色低沉：“我与你无冤无仇，莫要让我难办。”
唰！
一道七彩剑光划过。
身后传来噗呲噗呲的喷血声。
猪妖僵硬的回头，发现原本躲在自己身后的狗妖脑袋上正插着一把七彩长剑。
“长老…救我。”
狗妖眼神黯淡，俨然是活不成了。
“秦晓你欺人太甚！”
猪妖怒吼，知道此一战避无可避，秦晓就是奔着杀他们而来的。
他首接召出本命法器，是一杆长枪，径首刺向面前的秦晓。
但可疑的是，秦晓非但没有躲避，任由长枪贯穿自己胸膛，手死死抓着猪妖的手臂，在他身上留下禁锢禁制。
嘴角还露出讥讽的笑。
“镜花水月！”
猪妖先是疑惑，最后再是悚然，猛然回头，另一名秦晓正站在他的身后。
“你…”
噗！
秦晓的手插进猪妖的身体，在里面一顿乱搅，似乎是在翻找着什么东西。
“啊，你松手，疼啊！”猪妖大吼，想要活动身体，但奈何被另一名秦晓死死控制住。
身后的秦晓猛的一拉，从里面拽出一颗淡绿色的妖丹，连带着还有一摊内脏。
“妈的，连妖丹都这么丑，真恶心！”
“你还给我……”
猪妖半跪在地上，身体渐渐变成一只黑山猪的模样，向两名秦晓祈求道。
但两名秦晓都是默默看着他，嘴角露出讥讽的笑。
要不是猪妖先乱了心境，也不至于着了镜花水月的道。
“嘎，嘎，嘎。”
一只黑山猪躺在地上蹬腿，不久后便撒手人寰。
胸膛被贯穿的秦晓渐渐消散在世间，只留下一名手拿妖丹的秦晓。
“原来当年柳儿屠戮凡人是因为这个。”秦晓喃喃自语，面色不好。
那为什么当初还能看见师尊和柳红玉的身影。
难道她们也……
“算了，想这些没用。”
秦晓有些自欺欺人的自言自语，只见他一步跃上高空，开始运转化龙经。
两只金色大手在空中浮现，之后向着地底狠狠一抓。
地下天凤与真凰被抓在手中，从沉睡中惊醒，发出嘶鸣。
若不是秦晓用法力护住山下的凡人国度，恐怕整座群山会因此崩塌。
“给我出来吧你！”
秦晓双手一用力。
天凤与真凰被硬生生拽出地底，对秦晓怒目而视。
“快到碗里来！”秦晓高举一块形状似碗的封印法器，对着天凤与真凰喊道：
“我叫你们一声，你们敢答应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