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这华山思过崖上,令狐冲的一年惩罚之期虽己届满,但他却并未动念下山。此刻的他,正随着风清扬研习那绝世剑法——独孤九剑。不仅如此,每日更有小师妹不辞辛劳,将饭菜与美酒送至后山,供他享用。如此逍遥自在的生活,令狐冲自然不急着离去。
风清扬回到后山,远远便望见令狐冲悠然自得地躺在洞口的大石头上,脸上露出的那副惬意模样,令他不禁心生些许气恼。风清扬快步走到令狐冲面前,没好气地责备道:“令狐冲啊令狐冲,你身为华山派的大师兄,如今这副模样,成何体统!整日只知躺在那里饮酒作乐,全然不顾练功之事。”
然而,风清扬却未曾料到,若非令狐冲有如此心境,他又岂能瞧得上令狐冲,更遑论将那独孤九剑传授于他了。
令狐冲翻身坐起,笑嘻嘻地拱手道:“风太师叔,悠闲一些有什么不好的,难道要把自己弄的和师傅一样,每天那么累,有什么好的。而且,练武只要能够自保就好了,这人生才多长时间,怎么能都用在练武上呢,再说了,我现在的武功也不算差了吧,还跟着您学习独孤九剑这套绝世剑法,等练成了,有实力了,再出山不就好了嘛”
风清扬看着令狐冲,脸上露出一丝不满的神色,他皱起眉头,语气略带责备地说道:“你怎么好意思说你的实力不弱呢?”
令狐冲有些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反驳道:“太师叔,我二流境界的实力可不算弱了吧!在同辈之中,我己经算是不错的了。何必把自己逼得那么紧呢?毕竟师傅他老人家可是修炼了几十年才达到一流高手的境界啊。”
风清扬听了令狐冲的话,呵呵一笑,笑声中似乎带着些许嘲讽。他摇了摇头,说道:“你一个二流境界的人,有什么好骄傲的呢?就你这样的水平,山下来闯山的那人,随便一下你都得玩完。要不是你师父在,整个华山派恐怕没有一个人是人家的对手。”
令狐冲闻言,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他急忙问道:“太师叔,您说山下有人打上来了?是什么人?那我师傅他老人家现在怎么样了?其他人有没有事啊?”
风清扬看着令狐冲紧张的样子,摆了摆手道:“你师父没事,那人也未伤其他人,只是和你师傅交手了一会儿,而且那人也用的是紫霞神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师父应该是认识他的,他们两个打成了平手,你师父岳不群被人家羞辱了一顿。我在他下山的路上试探了一下他,来人年龄不大,也就和你差不多,人家竟然能修炼到和你师傅同等的境界,可见天分之高,而且还努力。”
令狐冲霍然站起,眼中满是坚毅:“太师叔,我这就下山,虽然我一定不是那人对手,但是等他再来的话,我一定要会会那狂徒。竟然敢羞辱我师门,和那个姓齐的一样,我一定要找他为师傅报仇。”
就在令狐冲要下山时,风清扬却拦住他:“就你这两下子,你现在去真遇到人家了不过是白白送命。你以为二流境界在同辈中便算是不错了。但是江湖上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讲,要杀你的话,谁和你讲辈分,在真正的高手面前,所有的东西都不值一提,只有实力才是真实的。今后你随我好好练独孤九剑,若能有所成,或许还有一战之力。”
令狐冲咬了咬牙,点了点头:“太师叔,我定全力以赴。”说罢,便跟着风清扬开始了疯狂的练剑。每一招每一式都在脑海中反复演练,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但他浑然不觉。山洞中剑影闪烁,风声呼啸,仿佛一场激烈的战斗正在悄然上演。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以后要是再遇到羞辱华山的,就要让他知道,华山派不是好惹的。
…………
当天晚上,岳不群安排好所有的事情后,就在华山的闭关山洞里准备闭关修炼,在寂静的山洞里,岳不群手里拿着写着辟邪剑谱功法的袈裟,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一方面,这辟邪剑谱功法威力无穷,修炼有成可称霸武林,当年的林远图就是凭借辟邪剑谱闯下了赫赫威名;另一方面,此功修炼需付出极大代价,不是谁都有勇气能狠下心来给自己一刀修炼。岳不群内心挣扎许久,他又想到了华山往日的辉煌,和现在的处境,要是自己再不突破的话,华山怕是保不住他,早晚都会被左冷禅吞噬,最终岳不群咬了咬牙,决定修炼辟邪剑谱。
在那幽暗的山洞里,岳不群紧握着一把锋利的小刀,他的手微微颤抖着,仿佛那把刀有千斤之重。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自己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犹豫。
岳不群的额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他的嘴唇也因为紧张而变得苍白。他一次又一次地举起刀,却始终无法下定决心将其落下。毕竟,这可不是一件普通的事情,而是要对自己的身体进行如此残忍的自残,这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勇气。
然而,岳不群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个神秘人的身影。自从与他交换了辟邪剑谱后,仅仅一年的时间,那个神秘人竟然就突破到了与自己相同的境界,而且还大摇大摆地上华山来羞辱自己。
岳不群越想越气,心中的恨意如潮水般汹涌。他咬了咬牙,闭上眼睛,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将刀朝着自己的切去。
刹那间,山洞内响起了岳不群那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在石壁间回荡,令人毛骨悚然。岳不群的身体猛地一颤,手中的刀也随之掉落。岳不群倒在地上缓了许久,才从刚才的痛苦中恢复过来些许,他睁开眼睛,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只见那里己经是鲜血淋漓,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