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动作忽然顿住，眼神茫然地看着压在身下的易中海，手慢慢松开。
“师、师父……”他声音发颤，喉结滚动着往后退，“我、我刚才……”
易中海喘着粗气爬起来，整理被扯破的衣襟，狠狠瞪他一眼，“滚！”
贾东旭扑通跪下，冲易中海磕头，“师父我错了！我不知道咋回事……”
又扭头冲贾张氏喊，“妈，我不该打您……”
贾张氏坐在地上抹泪，“你还知道错？”
易中海甩着袖子往外走，贾东旭扑过去拽他裤脚，“师父您别生气……”
易中海一脚甩开他，“少来这套！以后我没你这个徒弟！”
说完，易中海头也不回地走了。
贾东旭瘫坐在地，抱头大哭起来。
曹岩叼着华子抬了抬下巴，“大茂，走了。”
许大茂笑嘻嘻跟上去，“得嘞！炒肝儿还等着咱呢！”
------
许大茂和曹岩骑着自行车碾过结着薄冰的路面，拐进姚记炒肝所在的胡同。
远远望见曹志刚独坐在角落，脑袋几乎埋进碗里，正闷头扒拉炒肝，耳朵却红得透亮。
姚桂兰系着蓝布围裙在店内穿梭，铜勺敲着碗沿招呼客人。
曹岩叼着华子轻笑，拽住想推门的许大茂，“换个地方，别打扰了他们。”
许大茂眯眼瞅了瞅，嘿笑两声：“好。”
曹岩指尖微动，给曹志刚和姚桂兰使用了情绪放大器。
就见正给别桌添醋的姚桂兰忽然顿住，目光转向角落的曹志刚，嘴角慢慢扬起笑。
她擦了擦手，端着空碗走向曹志刚：“大哥，炒肝合口味不？”
曹志刚猛地抬头，脸涨得比墙上的红喜字还艳：
“合、合口味……全西九城，就数你做的炒肝最好吃！”
许大茂在窗外看得首咋舌：“乖乖！从来没见曹科长话这么多过。”
曹岩弹了弹烟灰，拽着他往后退：
“少废话，咱去吃馄饨。让我大伯跟姚大姐好好唠唠。”
------
采购科办公室。
曹岩叼着华子往办公室走，还没进门就听见屋里传来吴金龙的大嗓门。
他停在门口，眯眼透过玻璃往里瞧。
“陈诗雨同志，我跟你说，我舅舅在后勤科那可是说一不二。”
吴金龙凑到陈诗雨办公桌前，肚子把桌沿顶得首晃，
“你跟着我，以后准能调到后勤，喝热水都不用自己灌暖壶。”
陈诗雨往椅子里缩了缩，“吴同志，我、我不想聊这个……”
“别不好意思啊！”吴金龙拍着胸脯，
“那曹岩算个啥？他大伯当五年科长了还在采购科打转，连个搪瓷缸都没混上带金边的！哪像我舅舅——”
“够了！”陈诗雨猛地站起来，“我对您没那意思，请您自重！”
吴金龙脸色一沉，的手掌往陈诗雨肩头按去：“给你脸了是吧？识相点……”
“砰！”木门被踹得撞到墙上，曹岩叼着烟走进来。
吴金龙被吓了一跳，肥脸瞬间惨白，下意识退了两步。
曹岩跨步上前，抬手就是一拳砸在他鼻梁上。
“砰”的闷响里，吴金龙鼻血狂飙，踉跄着撞翻椅子。
曹岩跟进半步，膝盖顶向他小腹，拳头如雨点般砸向他脸颊。
“我敲里哇！”曹岩抬脚踩住他手腕，鞋跟碾得他骨头咯咯响，“你舅舅算哪根葱？”
陈诗雨躲在桌角，双手攥紧桌布，指节发白。
她盯着曹岩冷冽的侧脸，胸口剧烈起伏，眼神里既惊恐又透着感激。
吴金龙捂着脸哀嚎：“曹哥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求你饶了我……”
曹岩丝毫不理会，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吴金龙连滚带爬往外逃，路过陈诗雨时险些撞翻她的暖壶。
“诗雨，你没事吧？”曹岩转身时，语气软了几分。
陈诗雨抬头，目光撞上他带笑的眼尾，脸颊发烫，
“谢、谢谢你曹同志……要不是你……”
机会来了，曹岩立马开启了情绪放大器。
接着，曹岩一把将陈诗雨搂进怀里。
陈诗雨身子猛地一僵，指尖下意识攥住他棉袄前襟，却没真的推开。
曹岩乐了，这情绪放大器是真实用啊！
没等陈诗雨发出惊呼，带着烟草味的吻己重重落下。
陈诗雨眼睫毛剧烈颤动，起初推搡的手渐渐没了力道。
“曹、曹岩……”陈诗雨呼吸变得急促，含糊的叫道。
话音未落，曹岩的舌尖强硬地撬开她的贝齿，肆意掠夺着她的呼吸。
她先是慌乱地推拒，双手抵在他胸前，
可他滚烫的体温和缠绵的吻，却让她的抵抗渐渐变得无力。
长吻过后，他的唇轻轻滑到她的耳垂，含住咬了一口。
她浑身一颤，不由自主地轻哼出声。
曹岩的吻顺着下颌线一路向下，在她的脖颈、锁骨处辗转流连，留下一个个暧昧的痕迹。
长吻过后，陈诗雨轻声呢喃：“曹、曹同志……”
“叫我曹岩。”他指尖勾住她辫梢绕圈。
陈诗雨忽地回神，按住他手背：
“刚才、刚才你把吴金龙打成那样……他要是报警……”
“怕什么？”曹岩轻咬她下唇，“他先对女同志动手动脚，耍流氓的罪名跑不了。”
曹岩轻笑一声，“真要闹到派出所，我还能领个见义勇为的奖状。”
陈诗雨被逗得轻笑，指尖却仍攥着他袖口。
她浑身发软瘫在他怀里，耳尖红得要滴血。
此时，曹岩余光瞥见窗外黑影晃动，抬眼正撞见许大茂扒着玻璃往屋里瞅。
他嘴角咧得快到耳根，冲他竖起大拇指。
曹岩瞪他一眼，不动声色抬了抬手，示意他滚蛋。
这时，边立民猛地推开门，慌忙捂住眼，
“哎呦喂！哪能介样子啦！办公室要讲文明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