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贾东旭就反手甩了她一记耳光。
“臭女人,用你扶我?” 贾东旭瞪着眼怒吼,
“没看见我在这儿丢人现眼吗?滚一边去!”
这秦淮茹在贾家是一点地位没有,纯纯出气筒的角色。
秦淮茹的脸瞬间肿了起来,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眼里噙着泪水却不敢发作,只能默默站起身往后退了两步。
傻柱脸色猛地一变,“蹭” 地站起来,袖子一挽就往前冲,
“你他娘的算个什么东西?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他一把推开贾东旭,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有本事冲我来,欺负女人算啥好汉?”
贾东旭挣扎着站起来,抹了把嘴角的血,恶狠狠地瞪着傻柱,
“你算哪根葱?敢管我的闲事?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揍?”
“来啊,谁怕谁!”
傻柱梗着脖子往前凑,两人鼻尖对着鼻尖,像两只斗架的公鸡,谁也不肯服软。
贾张氏胖脸抖了抖,尖着嗓子骂道:
“秦淮茹你个赔钱货,连个男人都管不住,还有脸在这儿丢人现眼?”
曹岩站在一旁,叼着烟吞云吐雾,看着眼前的闹剧,眼里闪过一丝不屑。
易中海见场面失控,连忙站起来敲了敲木桌,“都别吵了!都别吵了!成何体统?”
傻柱和贾东旭这才停了下来,各自瞪了对方一眼,却都不肯先示弱。
大会在一片混乱中草草结束,街坊们三三两两地散去,嘴里还不停地议论着刚才的一幕。
曹岩扶着俩老太太转身往家走,何大力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尾巴翘得老高。
“曹老姐,今儿要没您,我怕是得被这群人啃得骨头都不剩。”
聋老太太拐棍敲着青砖地,笑声带着痰音:
“我这把老骨头在胡同里熬了五十多年,啥歪招没见过?”
送完聋老太太,许大茂开口了,“曹哥!曹哥!”
许大茂现在才知道曹岩的辈分,现在喊哥喊得更痛快了。
“您刚才那一手,把易中海治得服服帖帖,兄弟我打心眼里佩服!”
“曹哥,刚才那一下勾得真漂亮!”
“贾东旭撞傻柱怀里那熊样,看着就解气。”
何大力尾巴甩得噼啪响,“这驴脸,马屁拍得比炒肝店的蒜香还浓。”
二人回屋。
许大茂忙不迭往曹岩床上铺褥子,嘴里不停地拍着马屁。
接着,许大茂端来搪瓷盆,
“曹哥,您烫烫脚,解解乏,洗完,我帮您把水倒了。”
曹岩往竹椅上一靠,掏出烟点上,青烟在眼前飘成线。
热水在盆里咕嘟冒泡,他把脚伸进去,舒坦得眯起眼。
许大茂蹲在边上,又往炉子里添了块煤,火苗“轰”地窜起来。
“曹哥,您看咱院那易中海,平时横得跟啥似的,今儿不也让您治得服服帖帖?”
曹岩吐了口烟,看着许大茂谄媚的脸,心里暗笑。
这小子,倒是挺会来事儿。
曹岩深刻地体会到昏君的不易,理解乾隆为什么不杀和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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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
许大茂的鼾声在屋里响成破风箱。
曹岩蹑手蹑脚掀开被子,脚尖勾住棉鞋,意念一动。
“何大力!起床了!”
“岩哥你抽风啊?”何大力狗眼还眯成条缝,“我才刚睡着!”
“少废话,跟我去黑市。”曹岩己经出门来到院里。
何大力跟了出来,抱怨道:“大晚上的,去什么黑市啊?”
曹岩轻轻踢了何大力一脚,“这话说得,白天黑市也不开张啊?”
何大力无奈,摇摇头道:“去黑市干啥?”
曹岩把烟叼在嘴角,“当然是给你买好吃的了!”
何大力耳朵忽地立起来,
“狗东西,我就说你今天这么好,我想吃啥就吃啥!
原来是打算让我加班啊?你比资本家的心还黑啊!”
曹岩的系统,初期的玩法,必须要把每天所有的资金都吃到狗嘴里。
这样才能实现利益最大化,后期经济自由了,就无所吊谓了。
曹岩现在又七十多块钱,要是全部买成酱牛肉,何大力是打死也吃不下的。
所以,曹岩想着去黑市逛逛,希望能买点燕窝之类的昂贵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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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二人来到朝阳门外的一间废弃厂房。
铁栅栏门虚掩着,里头影影绰绰全是裹着棉帽的人。
里头潮气混着烟味,手电筒光在冻僵的人影间乱晃,跺脚声跟敲梆子似的。
“同志,要啥?”斜倚墙角的瘦高个凑过来,棉帽压得低低的,“粮票布票还是肉票?”
曹岩摸出烟,火柴“嗤”地擦燃:“不换票,打听个事。哪儿能弄着燕窝?”
瘦高个眼皮一抬:“您路子野啊。朝阳门这块,也就丁西爷手头有这金贵物。”
他抬手指了指西北角,一排灯火通明的房子,门口站了两个大汉。
曹岩继续问瘦高个,“打听个事,现在这燕窝多少钱一盏啊?”
瘦高个想了想,说道:“我还真听人说起过,80!对,80一盏!”
这个年代的燕窝是东南亚进口的,只有一些汇侨饭店有卖,价格高的离谱。
曹岩懵了,他想到黑市的燕窝很贵,但没想到这么贵。
一盏燕窝也就5克重,却要80块钱。而自己只有六十几块钱,这可咋办。
何大力蹭了蹭曹岩裤腿,意念里首犯嘀咕:“岩哥,我还没吃过燕窝呢。”
“哥,今天一定让你吃上!”
深思片刻,曹岩拽了拽棉衣领子,大摇大摆往西北角那排房子去。
曹岩目光扫过门口俩大汉,东北话扯得老响:“哎妈呀,这旮旯挺消停啊?”
曹岩上大学时,有一个舍友是东北的,东北话的感染力之强,没几天全宿舍都会了。
左边大汉绷着脸:“哪儿来的?办什么事?”
曹岩哈哈一笑,“打听个事儿,找丁西爷。怎么,你俩还能拦着不让见?”
俩大汉盯着这小子发愣,右边那个咳了声,语气软下来:
“您稍等,我进去通禀一声。”
曹岩冷笑:“通禀什么?带老子首接去。磨磨唧唧的,耽误了生意你俩担待得起?”
说着往前一挤,肩膀把大汉撞得晃了晃。
俩大汉对视一眼,没敢发作,只能苦着脸在前头带路。
推开屋门时,丁西爷正坐在桌前数钱,抬头见这阵仗,愣了一下。
丁西爷五十来岁,两撇小胡子耷拉在嘴角,
手指肚上全是老茧,一看就是常年在道上混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