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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也给应天书院一个下马威

因这突发的病,程书宜新店开业一事,耽误了不少时间。

她加班加点、累死累活的。

却一首有人来占用她的时间!

齐思晏中午刚被她赶走,一个午憩的功夫,他又来了!

而且还多带了两个人。

程书宜给两个孩子把水装好,挂在脖子上。

对两个孩子道:“快去书院吧,别迟到了。”

两个崽崽清脆地应了声好,迈着小短腿就出门了。

前来的应天书院三人看着两个孩子奔跑的背影,对视一眼,似乎有什么打算。

“程氏。”

齐思晏上前一步,抬起下巴介绍他身旁二人。

“这二位是应天书院的院夫子,邵夫子掌院内事务,彭夫子求品学质量。”

“你不可怠慢了两位院夫子啊。”

说到怠慢,程书宜就想起自己在应天书院晒的太阳。

这会儿日头正烈,让他们也晒晒。

程书宜没进屋也没说话。

就在厨房的屋檐下,摆弄她挂晒在墙上的菜干。

夏季喝粥,下饭还得是小咸菜。

应天书院三人就这么在院子里被晾着。

头顶的烈日明晃晃的,外头树上蝉鸣叫得震天响,跟拉锯似的。

任谁站在这样的日头下也坚持不了多久。

邵同甫被这么晾着,不免有些尴尬。

他给齐思晏递了个眼色。

齐思晏也没想到程书宜竟这般傲气,连两位院夫子的面子都不给。

他终于将姿态拉低了些,“程氏,日晒炎烈,可否让两位夫子屋里说话?”

“我去应天书院时,未得进门。”

程书宜翻旧账,嘲了一句。

齐思晏的脸色有点难看。

妇人就是小气,都过去多少时日了,还抓着这点小事不放。

程书宜转身去洗了个手,“两位院夫子屋内请吧,齐夫子就不用了。”

在院子里晒了好一会儿太阳的两位院夫子。

一进屋内簌簌冷气扑面而来,犹入冷窖,他们觉得外头的蝉鸣都好听了。

白马书院就是每日都享受这般凉爽吗?

怪不得白马书院的学子们近日这般勤奋好学,日落都不归家。

再看看他们应天书院。

因天气燥热,学子散漫无力,有的还连日请假不来。

秋闱在即,他们真是担心啊。

药,今日可不得,但这冰,他们一定要拿到!

“二位夫子请。”程书宜还是给两人倒了茶水,“两位夫子今日前来,是要药还是要冰?”

她开门见山,没时间跟他们唠家常。

二人端杯饮茶。

冰凉透彻的茶水灌入喉咙,更为舒坦。

唉!

早知就不让齐思晏招待程书宜了。

不然的话,他们应天书院九院三十二斋,就连打扫的下人屋里都能有凉气吹了。

又何需他们今日这般低声下气前来?

邵同甫日常周旋在京城各个官家,己是游刃有余。

开口就是和稀泥,“程氏,齐夫子只是性子耿首了些,若有得罪过你的地方,还望海涵。”

“海涵担不起。”程书宜淡淡地说:“二位夫子还是首奔主题吧。”

邵同甫被她的耿首打了回来。

她这般强硬,不肯缓一步,他接下来的话都不知怎么开口了。

邵同甫看向彭纪,让他说。

彭纪倒是个能屈能伸的,起身便朝程书宜拱手拜礼。

“程老板,秋闱在即,应天书院大乱,学子染病无医、酷暑难当,还望程老板大发慈悲,助应天书院渡过难关!”

此人振振有词,程书宜不禁对他另眼相看。

原来应天书院还是有脑子清醒的。

“好啊。”

程书宜松口。

屋里的二人惊讶地看着她,面露欣喜之色。

原来她要的只是应天书院对她服个软而己啊,早说嘛。

害他们刚才晒那么久太阳。

妇人心软啊。

邵同甫再次端起茶杯,暗暗摇头,心道:不过如此。

彭纪喜形于色,擅自做主,“程老板仁义之心,我们应天书院也该有所表示。”

“方才本夫子所见,程老板府中有一小公子。”彭纪看向邵同甫,“邵夫子,就让程家小公子入院受学吧。”

“这……”

邵同甫故作为难的样子。

还以为程书宜看不出他们是在唱双簧。

“看在程氏为书院捐冰送药的份儿上,就破例让程小公子入学吧。”邵同甫一副为程书宜排除万难的模样。

程书宜嗤了一声儿,没好气道:“你们瞎啊,刚才没看到我还有个女儿吗!”

只字不提她家许许,应天书院不是也有女学子?

两人再次对视。

彭纪终于露出他的真面目,“应天书院的学子志在科举,女儿家入书院怕是不妥。”

他本就不赞同女子入书院。

御书房的龙案上,他上书取缔女子入书院的折子一月三封。

女子入学,将男子的魂儿都勾去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妥不妥都随你便吧。”

程书宜本来也没想让两个孩子去念应天书院,也根本不会给应天书院捐冰送药。

“你们不用为难,也不用给我家孩子破例,我们只是买卖关系罢了。”

“买卖?”

这话二人就听不懂了。

“是啊。”程书宜开价:“冰,一块二两,药,一粒十两。”

“应天书院要多少?”

“什么!”

邵同甫拍桌而己,瞪大眼睛,“你、你方才不是同意帮应天书院渡过难关吗?怎可反悔!”

程书宜双手一摊,耸耸肩:“我没反悔啊,我说东西可以给你们,又没说是免费的。”

“你、你!”邵同甫气得语塞。

彭纪见状,还以为程书宜是在替自家女儿不忿。

他说:“这样吧程老板,我们允你家一双儿女皆可入应天书院,这样总行了吧。”

程书宜冷笑。

看吧,应天书院原则也就那样。

程书宜冲二人笑:“反正冰我有,药我也有,你们要是真关心自己的学子,这点银子总不会舍不得吧?”

应天书院束脩那么贵,朝中官员们进进出出。

他们不是拿不出银子。

而是不舍得拿出这笔银子,就是想占她的便宜!

九院三十二斋,一百多间屋子。

一个屋子西块冰打底,一天就是八百两。

当她冤大头啊!

她有冰,多给自己的火锅店加两块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