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蛮蛮随便拿了两盒大号的，然后在收银员小姐姐暧昧的眼神中，带肖佭离开。
从超市离开，回家的路上。
宋蛮蛮的脑海中始终甩不掉那个她最后听到的关键词。
她都快不能直视21这个数字了！
宋蛮蛮恍惚、沉默地和肖佭走完回家的路。
此时此刻，两人正站在客厅里，沙发的后面，尴尬无言。
谁都没有开口说第一句话。
「完了，怎么办？气氛怎么尬住了？」
「我是不是该说点什么？他……要做吗？」
宋蛮蛮偷偷看向肖佭，发现肖佭正好把头扭过来。
她赶紧转走目光。
「你心虚什么，他是个瞎子又看不到，镇定、镇定！」
“那个……”宋蛮蛮打破沉默，“很晚了，你……”
“蛮蛮。”肖佭忽然弯腰把她抱在怀里，“今晚的约会很开心，很晚了，上楼休息吧。”
宋蛮蛮愣在他怀里。
肖佭很快松开她，替她理了理肩上的头发，轻声道：“晚安。”
「他……不做？」
「那他买套干嘛！」
宋蛮蛮疑惑地看着他，想从他的眼神和表情里读出原因。
肖佭把手插进裤子口袋里，正好抓到放在里面的正方形小盒子。
他一把攥紧，盒子立刻在他掌心里变形。
天知道他有多想要！
而且他知道，宋蛮蛮也想要。
但理智告诉他，他们应该循序渐进。
他们一定会发生关系，或许是明天，或许是后天，又或许是好多天之后。
总之，都不应该是今天。
宋蛮蛮见他真的不再有动作，她有点失望地叹了口气。
紧张了一路的情绪，也松垮下来。
「自作多情。」
宋蛮蛮在心里嘲笑自已。
“那我上楼了，晚安。”宋蛮蛮失去所有力气和手段，情绪都变得低沉。
转身才迈出第一步，肖佭再次开口叫她。
“宋蛮蛮。”
宋蛮蛮停下，回头，“嗯？”
肖佭好像突然能看见了一样，紧实有力的手臂准确把她托到沙发靠背上坐好。
他双臂撑在两侧，高大的身躯逼近她，将她完全罩住。
宋蛮蛮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感受他的颜。
五官英气分明，脸庞轮廓清晰，额前随意拨散的头发遮住了他具有攻击性的帅气。
让他看起来单纯无害，像一只大狗狗。
可如果把他的头发梳上去，单凭这张脸，就足够将他锋利的气场打开。
杀人于无形。
肖佭解释自已不碰她的原因，打消她‘自作多情’的念头。
“我绝对不是一个君子，相反，我很有可能是一条恶狗，把你拆吃入腹是迟早的事。”
“今晚放过你，是不想破坏你人生中的第一次约会。”
肖佭漆黑的眼眸里，隐约蕴藏着一丝丝危险气息。
和他接下来的吻一样。
今晚在电影院里的那个吻，吊了他一晚上。
扶在沙发背上的那只手，抓出一个深深凹陷的痕迹，才能让他控制住自已，不对她下手。
一吻结束，宋蛮蛮像全身失去力气，倒在他怀里。
肖佭静静地抱着她，许久，呼吸才逐渐平稳。
-
宋蛮蛮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略显凌乱的自已，心情久久无法平复。
想起刚才在楼下的那个吻，宋蛮蛮的脸再次不可抑制热了起来。
“呼——！”
她深吸了口气，转身进浴室。
打算用凉水冷静一下。
今晚她一直处在‘高温’之下，再这么下去，人都快熟了。
宋蛮蛮脱掉裙子，准备洗澡。
奇怪？
垦町湾晚上的气温不高，海风横贯整座城市。
为什么她却出汗了？
宋蛮蛮有片刻的疑惑，但也没多想，随手把换下来的衣服丢到脏衣篓里。
洗澡睡觉。
翌日。
椰椰宠物医院每天早上十点才开门营业，宋蛮蛮有足够的时间和肖佭吃早餐。
“你今天要是有空的话，帮我在网上找找你们市里的盲人培训课，我想去上上。”肖佭说道。
他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跟她开这个口。
之前在京市，他爸妈曾给他找了最好的盲人老师。
让他学习盲文，学习使用电子产品、学习基本生活技能。
但他全都拒绝了，只留下一只导盲犬。
肖佭不肯学，是因为他坚信自已还能有恢复光明的一天。
但现在……他不想当一个废物。
每天等着宋蛮蛮给他做饭，等着宋蛮蛮带他出门。
什么都要麻烦她。
他不想这样。
“盲人培训课？”宋蛮蛮有点意外，“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去上课啊？”
肖佭找个借口混过去，“找点事情打发时间。”
“也好。”宋蛮蛮说：“那我今天就帮你找，等找到了，我就能接你上下课了。”
感觉还挺有趣的。
吃过早饭，宋蛮蛮又监督肖佭把药吃了，才放心出门。
她今天没有手术预约，但有一个领养回访要去。
从椰椰宠物医院里领养出去的小动物，前三个月，每个月都要上门回访一次。
这么做是为什么保护小动物。
恰好，今天是李志盛领养猫咪的第一次家庭回访。
宋蛮蛮拿上店里赠送的猫粮和猫砂，微信跟李志盛确定了时间后，就出发去李志盛家。
李志盛的父母都是老师，那个年代的老师都住单位房。
这个小区很老、很旧了。
黑楼道、铁窗阳台，墙体是斑驳的白绿色，满含岁月的痕迹。
宋蛮蛮到李志盛家楼下的时候，意外地碰上了一个人。
“张阿姨，你怎么在这儿？”
张大妈的管辖范围不包括这个教师楼。
她怎么会在这儿？
张大妈手里提着水果，笑脸迎上她，“蛮蛮，走，我和你一样，都是受李老师邀请来的客人。”
“咱们一块儿上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