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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血精石

就在这时,一片祥云自天边而来,落在众人面前。

云上下来一人,身披青铜百兽甲,人身兽首,金翅鹰头,一双虎眼,诸禽见之丧胆。

看到来人,长琴脸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不适之色。“蛊雕,你来此处何意?”

“少主,有主公密令,你自已看了便知。”来人恭敬递上一片玉牌。

“又是为了血精石?”长琴满脸不悦之色,“我已然在紧锣密鼓的开采了,还要我如何?”

“少主切勿动怒,上界反复差人来催,主公皆一一帮你挡下了。”来人低着头,仿佛犯错孩童,外貌与行为天差地别,“但这次上界真的急了……”

长琴将玉牌放在眉心处片刻后,一伸手振臂将它化成了粉末,咬着牙看着来人。“我知道了,你即刻回去复命吧。”

来人看着长琴还想说点什么。

长琴暴喝一声。“我说知道了。”

“……”

来人顿时不敢再多言,告退后,转身驾云而去。

这是马良第一次见到长琴发脾气,在场众人大气不敢出,气氛压抑至极。

良久之后,马良深呼吸了口气,率先打破了沉默。:“长琴兄,不知血精石为何物?你为何如此动怒?”

长琴深深地看了马良一眼,似乎在权衡着什么。最终,他叹了口气:“血精石乃天地间至阴至邪之物,至少目前我的了解是这样,上界到底用它来做什么尚不可知。然而,开采血精石难度极大,那些参与开产的百姓,过阵子总会莫名的死去,那就意味着每一颗血精石的诞生,就是要用那些无辜者的命去换。”

“这世间有十二处血精石产地,而榣山便是其中最重要的一处。”长琴显然很难过,声音中满是悲痛,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我真的已经努力在拖延了……可天的命令,我又该如何抗衡呢?”

马良听完,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长琴会如此为难。如果遵从天的旨意,加大开采力度,就意味着要牺牲更多无辜的生命;但如果不遵从,又将面临天的惩罚。

其实马良明白长琴的苦楚,因为即便他不做,也会换别人来做,到时候榣山周围百姓的死活,谁又会管呢?

“那么长琴兄所谓的天,他们不知道血精石的危害吗?”马良忍不住问道。

长琴苦笑一声:“马客兄说笑了,这世间有天不知道的事吗?何况高高在上的众神,又有谁会在乎蝼蚁的死活呢?”

马良听完,心中对长琴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他想起了那句【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有个大胆的猜测在他心中逐渐成型。

“马客兄,可愿陪我去个地方?”长琴叹了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当然。”

长琴一挥袖袍,二人已驾云飞至半空,片刻之后便来到一处地势平坦的大山腹地。

透过云层,俯瞰着脚下繁忙的采矿场景。山间回荡着铁锹与岩石碰撞的声音,工人们的汗水在阳光下闪烁。这本该是一幅勤劳致富的美好画面,但长琴的眉头却越皱越紧。

“其实刚刚玉牌内的信息很简单,倘若再无法加大血精石的开采力度……”长琴面色凝重的看着云下,“上界会换其他人来替代我。”

“加大血精石开采……”马良重复着长琴的话,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好……”长琴惊呼一声,驾着云带着马良回到了山谷。

此时地上地上多了条黑龙,正是长琴的坐骑困渊。

此刻黑龙浑身是伤,鳞片脱落,鲜血流了一地。

“发生什么事了?”长琴焦急地问道,同时开始为困渊疗伤。

困渊喘息着,用微弱的声音说道:“主人...我...我查到了一些消息...但是...被人发现了...他们...想杀我灭口...”

马良和长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担忧。

经过长琴的治疗,困渊的伤势稍微稳定了一些。它缓缓道出了自已探查到的惊人真相:

“血精石的开采...最终对榣山周围八百里的部落百姓...皆是灭顶之灾。而且...除了榣山以外的其他开采地...早已民不聊生……”

“由于死伤过大,甚至已经从其他地方运送百姓前去开采。”

“什么?”长琴惊呼,“到底是什么样的危害,会死这么多人?”

困渊艰难地继续说道:“血精石...含有一种特殊的能量...会扰乱时间和空间。开采过程中...这种能量会不受控制地释放...导致周围区域出现可怕的异象。”

它描述了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有的地方时间加速,人们在短短几天内就衰老死去;有的地方则时间倒流,死去的人突然复活,但往往是以扭曲的形态出现。更可怕的是,有些地方的时空完全崩溃,整片区域连同里面的居民都凭空消失。

“这...这太可怕了!”马良感到一阵心悸,“为什么还要继续开采?这简直就是在图害生灵!”

长琴的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我从未想到事情会如此严重,他们只说开采血精石需献祭生灵,岂料竟如此阴毒。困渊,你可知道上界为什么如此执着于血精石?”

困渊艰难地摇了摇龙头:“我没能查到具体原因...但我听到一些传言...说是与抵御时间对天道的侵蚀有关...”

“哈哈哈……实在是可笑,上万年的寿命还不够?”长琴放肆狂笑,“所以万物在他们眼中,当真如刍狗一般吗?”

长琴笑的如癫如魔,忽然一口精血自他口中吐出。

“公子……”一旁的青青妲已二人,已然冲到长琴身边搀扶住他。

“长琴兄,你没事吧?”马良亦是焦急之色。

“无妨,急火攻心血气翻涌罢了。”

众人闻言稍稍放下心来。

“听你刚刚所言,莫非上界的天人也并非永生?”马良试探性说道。

“古神虽寿,犹有竟时。”长琴眼神空洞的望向远方,“马客兄,你自未来而来,想是应该能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