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的,什么意思?”厉峫装傻。
心跳从没像现在这样强烈、激亢,汹涌得要将他吞没。
眼眶有点热。
他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盒子里的东西,指腹小心、珍惜地盒子边沿。
“就是……”
温尔尔抬起头想解释,正好碰上他抬眸的瞬间。
她又低下头去,咬着筷子含混说:“谨遵医嘱。”
“只有这一个吗?”
“那你还想要几个!”温尔尔小声嘟囔。
光是买这个东西,就耗尽她所有的勇气了,他还想怎么样!
厉峫修长的手指勾起盒子里的东西,拿在手上仔细感受,脑海中尽是她被束缚在身下的模样。
温尔尔见他把那副黑色皮质镣铐拿在手上,盯着她看,她吓得不禁一抖。
那天晚上他在她耳边说过的话,再次回响。
温尔尔后悔了。
她不该买这个东西的!
“宝宝,吃饱了吗?”厉峫的耐心已经不多,“吃饱了,就差不多该轮到我享用生日礼物了。”
“我没……”
温尔尔话音未落,坐在对面的厉峫就已经站在她身后。
大手将她左手牵制,反剪在身后,微凉的皮质镣铐直接套上她的左手手腕。
一气呵成。
厉峫轻而易举的抱起她,大步向卧室里走去,脚后跟一勾,把门关上。
把她放在床上后,他径直走向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个粉白色的礼盒。
“穿上它。”
温尔尔还在低头弄镣铐,试图取下,“什么东西?”
厉峫赤红着一双眼睛,抓住那只在空中晃荡的镣铐,把她拽向自已。
“小裙子。”他用犬齿衔住她的耳尖,向她耳朵里吐气,“穿给我看,今晚…你是我的礼物。”
耳边的酥麻感片片蔓延,温尔尔半个身子都软了。
厉峫见她没有动作,以为她不愿,心底莫名升腾起一抹怒意。
他语气冰凉:“要我帮你穿?”
“也好。”
“不用!”
温尔尔夺过他手里的盒子,抱在怀里跑进浴室。
厉峫看着浴室的方向,深沉的眸子在昏暗的房间里闪烁,嘴角慢慢漾开笑容,露出一排森白的牙。
温尔尔打开盒子。
本以为盒子里会是极省布料的、大胆露-骨的裙子,没想到竟是一件白色的纯棉碎花裙。
碎花裙很短,上面点缀着桃心。
很乖的裙子。
他……
厉峫非常耐心,等了有十分钟浴室的门才终于传来动静。
他抬眼看去,想象中一身碎花裙站在单元楼下等他的乖乖少女,他有幸见到了。
他错过她的那段时光,终将会弥补。
“过来。”
厉峫坐在床沿,右手撑在床上,左手伸向她,眼里的惊艳不做掩饰。
既然已经决定帮他谨遵医嘱,温尔尔就不会逃。
就是她想逃,厉峫也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她走过去,手一碰他的手,厉峫就迫不及待把她拉到他跟前,让她站在他腿间,抱上去。
厉峫将脑袋靠到她身上,闭上眼睛,一脸的迷恋和贪婪。
“很适合你。”
挂在左手上的镣铐,说话间已经被他戴好,双手置于身后,失去自由。
“宝宝,知道为什么是这件裙子吗?”
厉峫再度睁眼,像盯猎物一样上下打量她,看的温尔尔心生害怕。
“因为越乖,越好玩儿。”
温尔尔算是彻底见识到了,当厉峫不再控制,光明正大展露他的癖-好之后。
他有多变态!
仗着自已过生日,得寸进尺。
“宝宝,大声一点。”
“宝宝,咬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宝宝,抖什么……”
厉峫一口一个宝宝叫得温柔,动作却完全相反。
他绕到床头,用手捏开她脸颊的那一刻,温尔尔知道,他上次说的话,是认真的!
“唔——!”
温尔尔无力挣扎,被迫承受。
-
温尔尔失神地望着房间的天花板,在想:以后会经常这样吗?她还承受得了几次?
“醒了?”
厉峫打开房门进来,上身没穿衣服,下身只有一件黑色长裤。
“饭做好了,现在起来吗?”
温尔尔无力地瞥了他一眼,他是故意的吗?!
故意没穿衣服,把他身上一道道抓痕和咬-痕露给她看,告诉她昨晚有多疯狂?
厉峫确实是故意的。
他本来还想在身上加一件围裙,以她,让她对昨晚的事儿消消气儿。
但围裙上有油烟味,他就没穿。
温尔尔强撑起身子,她身上已经被他擦洗干净,换了短款睡衣,身上很干爽。
如果四肢和喉咙没那么痛的话,确实算一个不错的早晨。
“几……”
温尔尔想问他几点了,一张嘴就失声了,喉咙又干又疼,像堵了一团沙子。
厉峫低头偷笑,伸手去把她从床上捞起来,抱着她到浴室去刷牙。
温尔尔怒目圆睁,气鼓鼓地瞪镜子里的那个男人,差点把牙刷都掰断了。
“我看看。”
温尔尔刷完牙,刚要走就被厉峫抓住。
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像牙医哄小孩儿那样,示意她张开嘴,“啊——”
啊你大爷!
温尔尔拍掉他的手,不让他看,转身出去。
“我就看看有没有破皮……”厉峫小声跟在她后面嘟囔,即使知道她听不见。
外面的餐桌上。
一盅炖好的雪梨汤静静地放在桌上,旁边还有清淡的粥和切好的橙子。
“吃吧,我亲手给你做的。”厉峫在她对面坐下,给她打手语。
她终于肯赏脸看他了,他才跟她说话,让她读唇语。
“一直道歉的话,会让我自已都觉得虚伪。”
“宝宝你尽管生气,我全都接受,只要不离婚就行。”
温尔尔确实很生气,可厉峫的态度,又让她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一气之下,气了一下。
温尔尔看到桌上那盅雪梨汤,直接端起来干了!
润过嗓子后的第一句话,她说:“狗男人!”
厉峫被她逗笑,“宝宝怎么连骂人都这么好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