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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磨磨蹭蹭

“你怎么磨磨唧唧的……”

沈燕宁都看不下去了,她站在一扇屏风后,都快打瞌睡了,前世她跟那人过的时候。

这种宵小之辈,只需多看一眼那人的眼神,就吓的屁滚尿流,让做什么做什么了,比打的缺胳膊断腿还管用。

“打一顿若是不写,就砍了双腿,如果还是不写,丧偶也不是不行,虽名声不太好,可也没办法。”

沈燕宁随意的挥了挥手。

石安以为沈燕宁是在吓唬这姓卢的,实则不知,沈燕宁说的是实话,前世,她的确被那人纵的有些无法无天了。

这一刻,也是她真急了,竟是忘了身份。

“卢公子,再问一遍,写不写?”

“不写,休想让我……”

“打。”

“啊啊……”

“写不写?”

“不写。”

“打……”

“打什么打,直接断腿,剜眼割鼻也可以,”沈燕宁觉的这样太慢,也起不到震慑作用,嫌弃死石安了。

石安没办法,只好示意一旁的打手,因为没有言明,那打手看看沈燕宁,便觉的是真的要打断这厮的腿。

正要拎棍子。

沈燕宁道:“不是有刀吗?直接从膝盖处斩。”

冰冷漠然的口气,仿若是常年玩弄性命的女修罗,明明生的人比花娇,眼神却是透着眸中比尸山血海还恐怖的东西。

这一刻,石安有些出冷汗了,刀是真刀啊,要是当真砍断了……

“聋了吗?”

沈燕宁催促,依旧不觉的这是一件血腥的事情。

打手是侯府的忠心奴才,素来是指哪打哪,把心一横,瞬间抽出雪亮的长刀,高高的举起,登时在这昏暗的房间,闪过一抹光影。

杀气扑面,扑面而来。

“啊,我写,我写……”

随着一声大叫,一股尿骚气袭来,卢志恒已经吓尿了,他虽胆大包天,却也能感受到,刚才那个女人是真有杀心的。

太可怕了,他要回家。

“写吧,不会写啊,我这有一份,抄一遍,写错一个字,拔一根脚指甲,”沈燕宁道。

吓的卢志恒不敢乱来了,立刻乖乖的伏案书写,当真是一字不错,这童生也是有点水平的。

然后沈燕宁又拿来,他在书院里的笔记,核对了一下,的确是他本人的笔记。

看的卢志恒汗从头顶冒。

“我可以走了吧?”

“可以了,只是回去后,不会立刻去县衙告我吧?”沈燕宁问。

卢志恒的眼底立刻闪过一抹恨色,沈燕宁的眸中则闪过一抹胆寒的杀机,但马上她就想到,如今她已经不是前世的护国公夫人了。

不能那么干了。

在无耻的人,打杀了,可没有那人给她收拾摊子。

万不能为了一个卢志恒乱了自已今生的方寸。

“送回去吧。”

顶多留意他的行踪,胆敢报复,在打一顿就好了。

半个时辰后,卢志恒已经被送到了卢家后巷,那份已经被盖了指纹的和离书,则被送到了张家舅母与表姐的面前。

张芸毫不犹豫的就在上面印了指印。

这是代表她自由的文书,一式两份,第二份,沈燕宁已经派人塞到了卢志恒的身上。

张妍道:“只是便宜了卢家,当初姐姐的嫁妆也算颇丰,竟是养了一家子的寄生虫。”

张芸痴痴的看着和离书,摇头道:“无妨,这些年,那些嫁妆银钱也被他们败的差不多了,收不回了,他肯签下和离书,已经是万幸了,燕宁表妹,我,万死难以报你的恩情啊。”

激动之下,张芸直接跪了下去,却立刻被沈燕宁搀扶住,道。

“都是自家人,说这些做什么,再说,我自已也很高兴,能为你们做点什么。”

舅父一家,于情于恩,都是她应该帮扶的家人。

舅母林氏激动的要留饭款待,却被沈燕宁婉拒了,因为此事已经被武定侯府的主母,白氏知道了,她得回去解释解释。

舅母知道她为了张家,惹下了事端,又是担忧又是自责,生怕连累了她。

沈燕宁安抚了几句就回了侯府。

清晖院。

一进门,白氏就坐在主位上,一旁,楚平川也在,坐在轮椅上,石安显得小心翼翼的。

他一回来,就被白氏叫到这回话了,他不敢隐瞒主母,立刻就……把少夫人给出卖了。

所以此刻的石安有点心虚。

气氛还有点微微的压抑。

沈燕宁也知道自已今日的事情,有失身份了,因为她知道,对付卢志恒那种无权无势,却癞蛤蟆跳脚面,不咬人却恶心人的东西,就要强权压制,雷霆手段。

唯一不同的是,他用的是武定侯府的权势,用的是白氏的影响力与威势。

所以沈燕宁才觉的有失妥当,进来后,当即就跪在了白氏的面前,“婆母,一切都是燕宁的错,您有什么责罚,冲着燕宁便是,世子与此事无关。”

楚平川侧目,这女人倒是敢作敢当,刚才石安详细说明经过的时候,他也被吓了一跳。

想到沈燕宁是个胆子大的,没想到这么大,喊打喊杀的,又是断腿又是剜眼割鼻的,哪学的?

“母亲,此事……”

出于共同利益,楚平川正要开口,就被白氏抬手打断,“此事你不必开口,你一直在府里与你何干?燕宁,你可知你错在哪里?”

沈燕宁老实认错:“儿媳不该自作主张,对人喊打喊杀,那人虽是个无耻小人,但周朝也是有法度,不容……”

求饶话术满分!

“不,你错不在此。”

谁知白氏严肃的打断,继续道:“那卢志恒是什么人,就是个读过书的无赖,可归根究底,他还是个无赖,这种小人最是难缠,你既动了杀心,为何不实行到底?你可知,杀人不放火,后患无穷,这等小人,一旦抓住机会必然回头伤你,咱们都是体面人,如何能让一只癞蛤蟆污了衣衫。”

此言说完,清晖园内安安静静。

沈燕宁还以为自已的耳朵出了问题。

本来想求情的楚平川,也僵在了原地。

沈燕宁半天才反应过来,支支吾吾的道:“当时,主要是石安拦着,他似乎不赞同,嗯,是的……”

“石安,去门口跪着。”

白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