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回家就可以？”
许云霁陷入沉默。
看到他不说话，程也愈发来了兴趣，转身对店员道：“麻烦把这件包起来，再把这个类型其他衣服都找出来。”
“好的！”女店员直接点头成了小鸡啄米。
片刻后，程也将好几件衣服都塞到许云霁怀里，轻声道：“都去试试嘛，我想看，云云~”
许云霁看了看这些单薄布料的衣物，听到她叫自已“云云”，试图用眼神反对。
反对无效，他默默抱着衣服走进换衣间。
很快，程也得到了深V的许云霁；
穿着红色衬衫，做旧牛仔裤，打着丝绒领结的港风许云霁；
撞色块衬衫，镂空背心的法式许云霁；
无袖背心，露出大片肌肉线条的许云霁……
程也以为自已喜欢的是干净温和，温润禁欲的类型的男生，她只是为了哄他，证明她并不是非那种风格不可才让他试这些，没想到……
——她觉得云云穿的每一件都好看，而且，看惯了许云霁平时沉静内敛的模样，这种性感野痞的感觉，她觉得更帅了。
程也饶有兴趣地掏出手机，开启拍摄功能，比拍演员定妆照都兴趣盎然。
直到最后，她琥珀色的眼眸满是好奇和兴趣，在他走进换衣间的时候，直接跟着一起走了进去！
CP粉女店员眼都红了，掏出手机，在一个CP粉群里开始造谣：【啊啊啊啊！我宣布，我嗑的CP直接在换衣间大do特do！】
不就是换衣间文学吗，很快，群里其他人列起队形：【我宣布，许你一程在卫生间大do特do！】
【我宣布，许你一程在落地窗前大do特do！】
【我宣布，许你一程在讲台上……大do特do！】
女店员看到这些人，内心道，他们这些猥琐造谣的，怎么会懂得她此刻的激动？
这家店的换衣间空间格外大，程也走进去才意识到，她旁边有个多余的坐椅，让她可以轻松坐下来，近距离欣赏许云霁换衣服。
——完全不是她想象中空间狭小，呼吸炙热缠绵，两人只能被迫贴合在一起的情景。
程也有些遗憾。
许云霁看出她的欲言又止，脱衣服的动作一顿，道：“程小姐在想什么？”
“我……”她咳了咳，脸颊红了，“你应该不会想知道我在想什么。”
许云霁呼吸一颤，没再问。
下一刻，他站在落地镜前，猝不及防地脱下原本的深色T恤。
抬手间，肩膀的肌肉线条清晰流畅，紧实的背肌也在光影映照下呈现出惑人的蜜色，像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换完，许云霁将背心拉至腰间，遮挡住了轮廓分明的腹肌。
程也觉得，整个换衣间都回荡着自已吞咽口水的声音。
她脸皮厚，装听不见。
反正大家也不是外人……几秒种后，程也憋不住开口：“算了，我还是告诉你我在想什么吧。”
许云霁：“嗯？”他有点不太想听了。
程也上前，一只手从他下拉的衣摆处滑入，掌心触摸到了他结实的腹肌。
许云霁呼吸微沉，漆色的眼瞳幽暗。
“其实我想问，许云霁，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许云霁喉结滚动：“我本来就该无条件服从程小姐的安排。”
程也放心了，琥珀色的眼眸格外明亮，眼尾像是带着漂亮的小钩，又有几分让人心跳加速的狡黠。
她小声道：“那你今晚就穿着这个背心，给我看可以吗。做。”
许云霁：？？？
没等他反应，程也伸出一根食指，在他的腹肌画圈，动作像是柔软的羽毛在撩拨心扉，又酥又痒。
她清浅的眸仿佛氤氲着湿气，语调放软：“不行嘛？”
许云霁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贴近她的身体，声音莫名喑哑：“别动。”
程也侧眸，看见他额角的青筋绷起，眼神似乎透着危险的克制。
她本来还要继续摸摸腹肌，感受到了什么，一下子不敢动了。
半晌，许云霁自行调整好呼吸，镇定地走出试衣间。
程也连忙跟在他身后：“可以吗？你答应嘛。”
许云霁没有应答。
但也没有拒绝。
足足给许云霁买了两身正装，两身休闲装，还有三条领带，程也的钱才刷过瘾。
原来给小情人花钱，也是一种快乐。
她不让许云霁换掉那件无袖背心，但思考了两秒，又给他披了一件普通款式的衬衣。
逛完街，天色已晚，许云霁开车回家，程也坐在副驾驶刷手机。
“我决定开除吴禹！”她看见一条朋友圈，不禁吐槽道。
许云霁知道吴禹是现在《受害人》剧组的男主角，便问道：“他怎么了？”
“他又秀恩爱！”程也控诉道，“没想到啊，他女朋友居然偷偷摸摸跑到剧组门口接他收工！”
说着，她让许云霁看了一眼手机。
原来是今天晚上，程也炫耀完要和他逛街后不久，吴禹的女朋友就来到影视城，不但接了吴禹下班，两人还一起去吃了顿烛光晚餐，在朋友圈大秀恩爱。
“呵，接送个下班还值得发朋友圈？幼稚，无聊！”程也说道。
“还烛光晚餐呢，这个西餐厅我去过，牛排做的特别难吃，秀恩爱也不知道选点高级餐厅。”
许云霁悄悄看她。
明明是冷淡不屑的语气，可她琥珀色的眼眸睁得圆圆的，正试图遮挡眼底清晰的羡慕。
众所周知，说别人幼稚的小程导最幼稚。
许云霁忍着笑意，道：“我这段时间有时间，以后我接你下班吧。”
程也酸溜溜地说：“大家都忙得要死，用不着——这我一般六点收工，最晚七点，最早五点半。有夜戏会提前给你发消息。”
她眼睛亮了。
许云霁要接她下班啦？
“我一定准时。”许云霁很认真地说。
程也露出狐疑的神情：“你不忙吗？确定有时间？”
许云霁想到了别的，尝试着说：“现在除了每周去锦瑟坐班一天，我没有其他兼职，完全有时间。除了接你下班，我还能去剧组给你送饭……如果程小姐需要的话。”
程也哼了一声，然后用力点头“要！”
她又顺口问道：“这段时间，是哪段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