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女人的那层膜一样,只要还在,就算到了五十岁依旧是个雏!
独孤凤回到军营,停在了自己的大帐前,猛然回头上下打量着刘沙河问:“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不知将军有什么要问的?”
独孤凤看了一眼左右的卫士道:“你俩先下去。”等二人走远后她才带着刘沙河进入军帐。
“依你的本事,到了哪里都会被人视作上宾,为何偏偏要进入我的军营?”
“适逢凑巧而已,李秀宁想让我去找李世民,我拒绝了,刚好你来了。实不相瞒,我不喜欢李世民这种谦谦君子的人。”
独孤凤听的将信将疑,她又问:“那你选择我的目的是什么?”
我能说我想要你吗?
见刘沙河不出声,独孤凤叹了一口气道:“我独孤家虽然日薄西山,但也还有点底蕴,只要你真心帮我,别人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金钱,美女,还是地位。”
你话说到这里,我可就不打算隐瞒了,必须暴露出我的本性来。
刘沙河笑着问:“也包括独孤小姐?”
“你——”
独孤凤气的转身,她瞅着眼前的桌案道:“你恐怕还不知道现在的凶险。也罢,告诉你也无妨,知道王上为什么要让近卫军出城吗?是因为已经无兵可调了!整个凉州就像一根胳膊,金城是肘,敦煌是拳,一个能打人的拳头,吐蕃和西夏南北夹击,想斩去这条胳膊,金城一失,敦煌便成了孤城。到时候敌人三路夹击,如何久守?这条胳膊不能丢,金城一丢,等于断了隋王一支胳膊,也断了独孤家的性命。”
“敌人很强?”
“吐蕃出兵十万,西夏号称八万。还有回鹘,吐谷浑,维兀尔联军不下十万之众!我方只有十万,加上我这一万,还有敦煌五万人,满打满不足十六万之数!你现在还想要我吗?如果败了,只怕你也难逃一死!”
“如果我们胜了呢?”
独孤凤咬着牙说道:“我便是你的人!”
“一言为定!”
独孤冯在赌,不是和刘沙河赌,而是在跟天赌,如果失败,一切都没有了,如果胜了,那就当…就当便宜他了。
嫁给他,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吧?
她偷瞄了一眼楚风,云霞飞上脸颊,男女之事本就是让人难以启齿,尽管她也是一个胡人。
独孤家祖上是鲜卑贵族,经过几代的繁衍,渐渐的被汉人同化,除了带着鲜卑的血统,其他一切与汉人已经没有了区别。
“放心吧,即便是败了,我也不会看着你步入险地。”
独孤凤低下头,摇头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只怕一旦败了,你我皆会沦为阶下囚。”
“不会的,相信我!”
刘沙河试探性的去拉独孤凤的手,被她躲了过去,独孤凤转身对刘沙河说:“本将累了,今晚你在外面值守吧!”
“是!”
西垂之地,晚上还是很冷的,渭河水滔滔,响如雷霆,河岸飘起一层白色的水雾,与同在身上披了一条轻纱,让人看的朦朦胧胧。
独孤凤的帐内又亮起了灯,刘沙河听见了一声咳嗽,他步入帐内,见独孤凤卸下了盔甲,为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肩上,身上一条红色的里衣。灯火摇曳,楚风瞄到了她领口的一抹白,只是惊鸿一瞥,便再也移不开了。
“将军怎么不睡一会儿。”
“心乱如麻,我睡不下!”
刘沙河走过去,席地而坐,坐在了独孤凤对面。
“要不我们出去走走?说一下你心中的事,我好帮你参谋参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