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死在你面前。”
凌霜华斩钉截铁的说道,她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匕首,搭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锋利的刀刃已经划破了她的脖子,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刘沙河叹气道:“小姐何故如此刚烈,我也是个惜花之人,怎么能看着小姐如此屈辱,把刀拿下来吧,今夜不采花便是了!”
刘沙河说着,已经闪在了凌霜华面前,他用手指夹住凌霜华手中的刀,将其拿了下来丢在了桌上,并点了凌霜华的穴道。
他从系统里买了一包药,撒在桌上的茶杯里,又取出一瓶酒倒在茶杯,用手指沾了药水,抹在了凌霜华的伤口处,不一会儿,刚刚被匕首划破的皮肤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线。
做完这一切,刘沙河解开了凌霜华的穴道,坐下来说道:“我最见不得女人寻死觅活了,我这里有酒,不如坐下来,说说你的故事。”
凌霜华摇摇头,走过去打开窗户,将桌上一盆花端起来摆在窗台上。
“你走吧,我不怪你,就当你从来没有来过。”
“我看到了你的容貌,它已经深深的拓在我心里,怎么能说我没有来过?我走了,明晚我还会过来,希望小姐不要爽约。”
武侠世界,只有下限,没有上限。宗师之上是什么,他们追求的又是什么?是长生不死,还是褪去肉胎凡骨,达到另一个境界,帝释天说自己是神,那神又是什么?
这是一个混乱的世界,天剑无名的万剑归宗能否打破独孤求败无招胜有招的神话,禅宗达摩与吐蕃密宫那位孰强孰弱?
神州大陆,广袤无垠,纵横不知几万里。这不是那个熟知的世界,似是而非。
刘沙河离开凌霜华的阁楼,返回了客栈,他在想一个问题,丁典到底对她有多少的爱意。
以丁典的能力,为什么不带着凌霜华远走高飞,甚至是交出连城宝藏,换取自己和爱人的自由。
隔日天一亮,街头巷尾便流传着冷月庄的事,人们对落花流水的行为嗤之以鼻,对刘沙河的残暴讳莫如深。他仿佛成了一个禁忌,仿佛他这个名字一出口便会惹祸上身。
凌府,凌退思听着夏三刀的讲述,陷入深思。
“落花流水一死,好不容易平衡的无尽又被打破,是悲?是喜?”
夏三刀立于凌退思身旁,一言不发,只听凌退思又自言自语的说道:“悲从何来?喜又从何来?”
“属下愚钝,全凭老爷决断。”
凌退思道:“罢了罢了,给你说了你也不懂,我已收到了至尊手书,他要我出兵北上支援杨广。”
“至尊名义上是天下共主,可他不过就是一个摆设,以属下愚见,我们可不必理会。”
“糊涂,莫忘了尊王攘夷乎?”
夏三刀又问:“何为尊王攘夷?”
凌退思连续咳嗽几声,赶忙从怀里掏出一瓶白色药丸,从中取出一粒服下,过了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
“我要是不听至尊的话只怕分分钟就给人灭了,有人巴不得欺君罔上这个罪名落在我的头上,正好一举吞并我。”
“你是说?”
“你下去吧!”
尊王攘夷,也叫“尊王命以令不臣”,这是管仲给齐桓公提出来的,谁不听周天子的话,老子就灭了谁。与曹孟德提出的“挟天子以令诸侯”有点类似。
夏三刀走后,凌退思又咳嗽几声,如今万震山已死,连城诀又没了下落,看来有必要再提审一下丁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