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天抒胸口起伏,两只眼睛呆呆的看着水岱,水岱突然抬起头,注视着不远处的封不平。
封不平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个树干一样,手中的剑抱在怀里,也看着盯着自己的水岱。
“你是谁,为什么要我大哥?”
这种话问的莫名其妙,因为是陆天抒先出的手!
水岱的剑已经抽出,他一步一步走近,脸上的的杀意毫不掩饰。
“不自量力!”
长剑轻吟,带着凛冽的剑气向水岱扫去,所过之处草木如同摧枯拉朽一般被剑气斩断,水岱干赶忙向后翻去,躲开封不平的攻势,双足踏在树干之上,借力跃入空中。封不平的身影转瞬即至,双脚在枝头轻点,倏尔出现在水岱身后,他冲天而起,长剑在水岱背上划过。
“啊——”
一声惨叫,水岱从枝头跌落,手中长剑也脱落下来,掉在他身旁,封不平正要追击,突然一声长啸,绵绵不断的回音响彻林间,带起几缕风丝,吹动了封不平鬓角的发丝。
“落花——流水!”
紧接着远处又有响起一声:“落花流——水!”
后面的一句和前面一句相同,不同的节拍像是对前一句的呼应,水岱扶着受伤的身子站起来,艰难的喝了一声:“落花流水——”
封不平一怔,看着远处,一个身影在枝头跳跃,闪身腾挪越来越近,那是是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男子看到站在枝头的封不平,停下脚在枝头一顿,脚尖轻点树梢大步走过来,他身上穿着褐色长袍,身后背着两杆铁枪,正是刘沙河见过的花铁干。
花铁干在南四奇中排行第二,南四奇中,真正能叫的上大侠的也就陆天抒和花铁干两人,花铁干武功不在陆天抒之下,只是年龄笑了陆天抒些许,便落了第二的名头。
花铁干停在封不平面前的时候,刘乘风也到了封不平的视线之中!
花铁干看着封不平,封不平也看着花铁干。风起,吹动二人的发丝,迷乱了眼。花铁干突然怔住,看着封不平身后突然出现的人。
“又见面了,花二爷!”
“原来是你?为何跟我水侄女过不去,她哪里得罪了你?”
刘沙河看了一眼地上的水岱,他已经站了起来。
“水岱,你女儿一上来就想杀我,我也懒得跟她计较,我还是那句话,拿五万两银子将她带走,否则只能留在这儿为奴为婢了。她既然姓水,我想她一定是很水灵的。”
“你——”
水岱一口气上不来,眼前一黑,赶忙扶住树干,待缓过劲来,他看向花铁干。刘沙河抛出一个玉瓶朝着花铁干丢过去道:“给陆天抒吧,他死不了,人老了就应该珍惜自己的命是不是?”
刘沙河说完消失在原地,封不平也收起了剑,辟邪剑法和剑宗真的很契合,都有一个缺点,内力不济,再高明的剑法也没有用,哪怕是独孤九剑也不行,内力是一个人力量的延续,内力不够便无法持久。
封不平能打败陆天抒和水岱,但他确实没有把握再战胜花铁干。
“老三,老四,此事还要从长计议,我们先带大哥回去!”
水岱心有不忿,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陆天抒,然后啥也没有说。
刘沙河回了山,见潘金莲躲在墙角瑟瑟发抖,她眼前是沙雕,求助似的看着自己。
刘沙河咳嗽一声,沙雕咕咕叫了一声,识趣的走开,潘金莲跑过来钻进怀里,委屈的叫着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