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不杀之恩,从今日起,我冀北三雄隐姓埋名,从此不再过问江湖之事。”
刘沙河没有理会他们,自顾自的回了李莫愁的屋。
李莫愁住在半山腰,一个清幽的院子,两间木屋,这是刘沙河特意为她的安排。
刘沙河推开门,李莫愁还未睡,她也被山下的打斗惊醒。
见刘沙河进来,惊喜的问:“你怎么来了?”
刘沙河没有回答,拉着李莫愁坐在床沿。
“这段时间可能有些忙,我现在分身乏术,没时间管你了,接下来的路需要你自己走。”
李莫愁沉默了片刻,从刘沙河身上下来。她脱下身上的衣裳,又坐回刘沙河腿上,身子贴着刘沙河,在他耳边悄声说道:
“那你还在等什么?”
……
三人清理了一夜,到了第二天,山下只有残留的血腥,和人马践踏的痕迹。
李莫愁独自一人离开虬龙山,显得有些迷茫。她穿了一件男装,带着斗笠,腰间挂着一个篓子。
篓子里装的是从襄阳山谷带来的菩斯曲蛇,她一直精心喂养着。只是没有刘沙河在身边的日子,她不知接下来的路该往哪里走。
嵩山,峻极禅院。
山间升起薄薄雾气。
左冷禅负手而立,目光眺望远处,丁勉站在他的身后,像一座铁塔。
“冀北三雄可有消息?”
“刚刚收到消息,他们三天前已经过了洛阳,这会儿应该到了,相信不日就有消息传来,我担心的是他们不是对手。”
“曲洋,刘正风,加上李莫愁和那个神秘的少年,确实是一个难啃的骨头。寻到华山剑宗传人了吗?”
“找到了成不忧和丛不弃。他们现在就在嵩山派,要不要传唤他们上来。”
“此二人只怕不是岳不群对手,封不平呢?有没有消息?”
“面前没有,这个人好像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找不到半点行踪。”
“冀北三雄的事不用去管他,我也不指望他们能杀了曲洋和刘正风,现在唯一让我担心的是《辟邪剑谱》是不是真的在岳不群手上。找个人,去试探一下他的虚实”
“明白!”
丁勉抱拳离开,只留下左冷禅一个人站在台上,忧心忡忡。
自打日月神教是大长老攻上华山,五岳剑派的高手死伤殆尽,五岳从此一蹶不振,是他左冷禅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带着几个师兄弟兢兢业业才打下了今日嵩山派的荣光,但这远远不够,只有彻底整合五岳,才有与群雄争霸的资本。
而且,他的野心岂是一个五岳并派就能满足的?五岳并派只是他野心的第一步
脚下站的就是封禅台,虽历经沧桑,依旧坚挺。
华山,玉女峰。
宁中则看着女儿和林平之出双入对,心中充满惆怅。
“师兄,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什么要让冲儿上思过崖面壁。”
“师妹,我这也是为了他好。冲儿性格跳脱,我让他面壁思过就是为了让他能静下心来,好好练功,你没发现吗,他的剑法虽然练得有模有样,可内功底子实在太差了,叫我怎么放心把华山派交给他。”
“唉,冲儿洒脱,更像是剑宗的性子,但愿他能明白你的苦心,好好练功。听说了吗,后山哪位又收了一个徒弟?”
“不用理会他,他们已经与我华山派没有任何瓜葛。”
“我也明白,可我还是心中有些担心,穆人清倒也罢了,真正叫我不放心的还是鲜于通这帮人,他们可不是安分的主。唉,多事之秋,外有左冷禅贼心不死,内有鲜于通虎视眈眈。我们华山再也经不起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