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盈刚刚做了一个梦。
一场春梦,也是一场噩梦。
梦里别人寻欢作乐,自己独守空房。
她梦见了在一座宫殿内,刘沙河陪着别的女人极尽缠绵,颠鸾倒凤,她们都是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人,有母女,有姊妹,有美艳的道姑,有丰腴的女尼。
只有自己被关进清寂的冷宫,隔着一道窗,看着他们。
她擦掉眼泪,默默的看着。
天亮了,梦也醒了。
自从刘沙河走后,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做了多少噩梦。
梦醒之后,便是无尽的寂寞和空虚。
还有那寒彻骨的冷。
那娇嫩的纤手,已经无法排解心中火焰。
她从屋里走出,身上不着寸缕,不对,她脚上穿了一双绣着金丝花瓣的绣鞋。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身上,也驱散不了心里的空虚和身体的寒冷。
突然,一个男人出现在眼前,那是她朝思暮想的人,他笑着看向自己。
是梦吗?
颜盈的身体轻颤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了?”
直到他出声,她才知道这不是一场梦。
颜盈扑上来,一只胳膊搂住刘沙河脖子,献上那娇艳的唇。
唇分,颜盈的眼中带着无法掩藏的水雾。
“我想你了”
刘沙河在颜盈的嘴唇又亲了一下,问:
“想我还是想它?”
“都想。”
“嘿,你可真的很诚实呢!行吧,爷今天就属于你了。”
——
山下,封不平从茅屋内走出,来到丛林深处。
写着剑谱的袈裟就放在一块巨石上,字字如血,终于,他仰天长笑,下定了决心!
手起,刀落。
一声惨叫响彻天地!
锋利的小刀斩去了烦恼,让他获得了新生。
他不再是当年那个封不平。
拖着受伤的身体,他没有不舍,只有决绝。
这是江湖,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这样想,就比如刘沙河。
在他的眼里,江湖不仅仅是打打杀杀,还有风花雪月。
武功少不了,金钱和女人更少不了。
刘沙河带着颜盈来到山下,将她带到了众人面前。
对于一个真正的男人来说,金屋藏娇这种事简直是暴殄天物,越是美丽的女人越要展示出来,作为炫耀的资本,漂亮的女人代表了男人的尊严。
当然,也没有那个女人喜欢被藏着掖着。
男人和女人,都在宣示着主权。
依靠在男人怀里,如春风般温柔,如春雨般妩媚,眼睛如春天的桃花,腰肢如春天的细柳。
这是一个连走路都带着春情的女人。
在今天之前,李莫愁自认为自己的美貌不会输于任何人,直到见了颜盈。
她才发现自己输了,输的彻彻底底,一毛不剩。
“给你们介绍一下,她叫颜盈,我的女人。”
话音刚落,颜盈紧紧靠在刘沙河身上。
李莫愁看着这一切,像是有钢针扎在自己心上,一团火焰在心头升起。
这是嫉妒的火焰,她嫉妒眼前这个女人。
曲洋道:“我和刘贤弟商量好了,一起归隐山林,不能再连累你了。”
刘沙河一脸好奇的问:“你俩走了嵩山派能善罢甘休?还是说我怕了嵩山派?”
刘正风赶忙站出来,一脸歉意的说:“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嫌我招待不周了。”
曲洋道:“自然不是这样的。”
“那就好,你们先住在这里,至于剩下的事情你们不用操心了,我自会安排明白的。”
曲洋点点头,道了一声谢,携着孙女和刘正风一家一起走出,现场只留下李莫愁师徒,还有一对爷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