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维九月,序属三秋。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
庭前的菊花开了,金灿灿一丛。金色的花丝上还挂着晶莹的露珠,一颗一颗纯净无瑕。
凌霜华伸出手指,轻轻接了一滴露水。冰冷的感觉传到手指,她恬淡的脸上弯起一抹笑意。玩心大起的她挑动了花蕊,也抖落蕊上的露珠,一颗颗滚落下来,她玩的出神,不知不觉已经走入花丛,露水打湿了白色的纱裙,也湿了她的绣鞋,刘沙河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将她高高举起!
“啊——”
短暂的惊呼过后,她惊喜的在刘沙河手中转了个身,抱住刘沙河的脖子。
“你、你怎么来了?”
她几乎每一天都能看到刘沙河,却没有一次这样近在咫尺让自己看个够。
“我怎么就不能来?”
刘沙河笑着问,他轻轻松手,让凌霜华从自己身上滑下。
“我是这个意思。你能来,我欢喜的不得了!真的。”
刘沙河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唇,笑着说:“你看你,衣服都湿了!”
“啊?”
凌霜华低头,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真的湿了,低垂的脑袋不敢抬起,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刘沙河哈哈一笑,抱着凌霜华返回木屋。
以前没拿她当回事,只当一个工具来用,现在才发现,她其实是一个很好的姑娘。
木屋粗简,她却装扮的很温馨,墙上还钉着一幅画,这画是她自己画的,画着一丛盛开的菊花。木桌上还散落着已经用过稿纸,刘沙河松开凌霜华,将稿纸一张一张翻起。
画的是虬龙山,画的是山下远处的河,画的是木屋,画的是酒肆,是一丛一丛的菊花,还有英俊饭男子。
“画的挺好!”
“都是乱画的。”
凌霜华嘴上谦虚的说着,心里美滋滋的,像吃了蜜一样。
“其实我也会画!”
为了装逼,刘沙河在系统商城买了一本叫做《丹青妙手》的笔记,据说这是某位大师的心得,他姓甚名谁已经无据可考。
凌霜华惊喜的靠过来,看着刘沙河拿起桌上的笔。
菊花丛中,一个少女正忘我逗着盛开的花,身后的男人正看着女人入神。一抹羞意在她脸上翻起,小脸儿红红扑扑的真叫人喜欢。
庭后的花也开了,开的格外娇艳,也格外灿烂。
天光大亮,李莫愁站在门口,门自己开了,她硬着头皮走进来,看着屋内的狼藉,她已经不是昔日那个吴下阿蒙,可屋内的场景却依然叫她心乱。
“怎么了?有事?”
刘沙河招招手,李莫愁顺从的走过来,他轻轻一拉,这个昔日的赤练蛇便倒在怀中。
“能不能让她留下来?”
“你知道的,虬龙山不养闲人。”
抱着李莫愁,柔软的娇躯总让人爱不释手,可惜他已没有了再战一场的想法。
“那你能为了我让她留下来吗?”
楚风的手摸上了李莫愁的脸,他稍稍用力,李莫愁扭过脑袋在他脖子上亲吻一口。
“可以!可她带的其他人怎么办?我总不能对每个人都宽容,就算是她何铁手,我也是看了你的面子。”
“你只要护着她就行了!其他人我管不着。”
“好,你让何铁手来见我!”
刘沙河放开李莫愁,她起来整理着衣服,一旁的凌霜华也起身,她恬淡的外表下有一颗玲珑的心,知道刘沙河有事要做。
何铁手进来,屋里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她脸上带着忧愁,整个人也没有了往日的精神,似乎很疲惫。
“何教主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这才分别几个月?刘庄主依旧这么洒脱,身边总是有美女伴着。”
凌霜华白纱遮面,站在刘沙河身后为他捏着肩膀。她低着头,始终没有看何铁手一眼。
“是啊,何教主为何这副尊容?难道是教中发生了什么变故?”
刘沙河抬起手抓住凌霜华的手,将她拉入怀中。
“一言难尽,我厚着脸皮到此,只是想求个暂时栖身的地方,还请刘庄主成全。”
刘沙河怀抱女人,何铁手心中不悦,这是对她的不尊重,也是对她的侮辱,只是今日她已经无路可走,只能将心中的不愉快压在心底 。
“要是何教主一个人我倒无所谓,可你这几十口人都是要吃饭的,你也看到了,我这没有那么多的地方,想要我收留他们,不知何教主能给我一个什么样的理由?”
何铁手一时语塞,刘沙河的冷漠让她觉得自己看错了人!心中仅有的一点期待消失的无影无踪。
“哼,既然如此,那就告辞了,就当我从来没有来过。”
何铁手转身,刘沙河却开口叫住了她。
“何教主何必这么急着走?我这儿到有个提议,如果何教主点头,我不但能给你一个栖身之地,甚至可以帮你重回苗疆,我要的很简单,只要你和你的五毒教能够归顺与我,我自然不会亏待与你。”
何铁手转身笑着说:“你这真是个好主意!是想让我跟她一样?刘庄主,你以为我和她会一样?我告诉你,你想错了!”
“呵!何教主我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要和她比。我想要的是你五毒教,或许也包括你!”
刘沙河放下凌霜华站起来走到何铁手身边,瞅着她光秃秃的手臂。
“你可想好了,只要归顺于我,神兵秘籍,都是你唾手可得的东西。”
何铁手冷哼一声,已经转过的身子再一次面对刘沙河。
“我想要金蛇剑和《金蛇秘笈》,你都能给我!”
刘沙河道:“这有何难?只要你点个头,我自然会把秘籍给你送上来。”
何铁手道:“只要你能将金蛇秘笈和金蛇剑给我,我何铁手以后听你差遣!”
何铁手以为千难万难的东西,在刘沙河眼中也仅仅是上不了台面的,系统商城里《金蛇秘笈》的售价真的不高!
何铁手走了,李莫愁走进来,似有心事。
“一会儿你把这个给她,如果她还要走,我也无能为力。”
刘沙河指着桌上的一幅卷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