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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古代团宠文中的男花魁(21)

明日也没有请到谢绎。

谢绎被萧璟言留在辰王府,一连留了好几日。

作为答应第二个要求的报酬,谢绎陪着萧璟言下棋、喝茶、赏菊花、看红叶,每日一睁眼便能看到俊美的男人站在院中,闭眼前是轻柔的吻。

他知道萧璟言这是打算为他抛头颅洒热血了,因此也不在意提前给他些好处。

这种事情,一般的好友都会做,至于亲吻……被碰一下又不会掉块肉。

萧璟言身上是清新的皂角香,他不喜欢那些名贵的香料,每日活得都糙得不像个王爷。

但于某些消遣玩乐之事上,他却是个熟手,谢绎跟他在一起的这几天,玩得还挺开心。

伤好之后,谢绎曾多次看见他于深秋的清晨在院中练剑,厚实的臂膀能给人带来难以言说的安全感,一道道伤疤并不丑陋,反而是勇士的勋章。

蜜色的皮肤在清晨的微光下好似散发着光芒,汗珠顺着的胸肌和结实的腹肌流下,看得谢绎羡慕不已。

耍完一套剑法后,萧璟言三步并作两步跳上台阶,来到走廊上,对谢绎笑道:“你醒啦?今日想玩什么?骑马好不好?”

谢绎摇了摇头。

“那射箭?咱们比一比?”

“不,今日我要回青竹馆一趟。”

在辰王府耽搁的时间够久的了,就算清哥不急,想必也有人会急。

萧璟言一愣,刚才还亮晶晶的眼睛黯淡了一瞬,他哼唧道:“就不能留下来吗?本王替你赎身就好了呀,你为什么一直不愿?”

“还不到时候。”

谢绎看他垂着眸子一脸失落,像个被大人独自留在家中的小孩,不禁摸了摸他的头。

萧璟言主动低头让他摸。

“好啦,我的身份,到了时机自然会变,到时候吓死你!”谢绎俏皮地眨了眨眼。

“不过现在我要回青竹馆了,有事情我会吩咐人过来找你。”

他如今指使人的样子愈发熟练了。

不该问的萧璟言从不多问,他全然信任谢绎,就算没有那三个条件的限制,他也会答应谢绎提出的任何要求。

不为别的,只为自已的心。

谢绎拒绝了萧璟言相送,让车夫驾车回青竹馆。

但连青竹馆的门都没摸到,刚出了辰王府,他就被丞相府的人拦下了。

“谢公子,我们大人请您去丞相府一趟!”

谢绎感慨这人真是一个接一个地找上门等着他应付,让他一刻也不得闲,却还是答应了去丞相府。

早知沈逸卿会找他,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也不知这一去是被人干净利落地处理掉,还是如他自恋所想的那样,又得一帮手。

不管怎样,这次有周正守在他身边,他一点不慌。

一连大半个月过去了,桂花早已开败,满院馥郁桂花香的景象只能留待来年。

昨日一场秋雨降温,今晨秋高气爽,寒风凛冽,花坛中的泥土还着,被秋风打落的叶子落在土中,静待化为春泥。

叶子有的还绿着,有的却已经泛黄,落得差不多了。

谢绎走过前厅,走过后院,最终在书房见到了裹着厚厚狐裘的沈丞相。

这么多天沈逸卿的人一直守在辰王府外,看着他和萧璟言一起逛街骑马、赏花下棋,却能按耐住性子不主动来找他。

如今谢绎来了,沈逸卿仍是平常的样子,倒是让谢绎高看一眼。

“谢公子请坐。”

谢绎坐到了沈逸卿对面,笑道:“今日我没带琵琶,不能为沈大人演奏了。”

沈逸卿亲手给谢绎倒了一杯热茶,他的脸在秋日阳光的映照下白皙得近乎透明,眸子如琉璃一般澄澈剔透,却能直入人心。

他摇头:“今日请谢公子前来,并非为了听曲。”

“哦?”

谢绎浅呷了一口茶,揣着明白装糊涂:“那是为了什么?让沈大人急匆匆地从辰王府门口把我拉过来?”

沈逸卿定定地看着他,喉结轻微滚动了两下,四目相对,丞相心中忽然分外明朗。

“自然是为了公子的事业。”

“事业?我已经当了花魁,事业还能如何再进一步?”

温润如玉的男子摇头轻笑:“我算是拿公子一点办法也没有了,我原以为公子并不知道自已的身世,可从你待在辰王府直到现在,从太子和五殿下轮番造访青竹馆,从你故意留下的玉佩中……我便明白,公子是在试探我了。”

“那你愿意吗?”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谢绎也不再绕圈子了。

“我猜公子的志向不仅是当一个皇子,或是当一个亲王,公子可是看中了那把龙椅?”

谢绎点头,面无表情道:“我并不是一个大度的人,这么多年,我在外颠沛流离,鸠占鹊巢,母家之仇,我都要一一清算。”

“我自知自已并非什么有才有德之辈,如今更是沦落风尘,卑若尘埃,可那个位置,我想要,你愿意为我夺吗?”

谢绎直接把一切摆在了明面上。

按照常理来说,沈逸卿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帮他。

身为贤相,他该帮从小就接受帝王之策教导的太子,杀掉他这反贼;身为主角攻之一,他该遵循原剧情,除掉他这个会威胁主角受地位的小炮灰。

这些姑且不论,就算是作为一个正常人,面对突然递来的造反邀请,他也该拒绝才对。

于情于理,沈逸卿都没有答应的可能。

但谢绎就是光明正大地问了出来。

那么,他的底气在哪里呢?

也许是看出了这位丞相大人眼底的无奈和温柔吧。

从一开始,沈逸卿待他就与原剧情中不同。

这该死的崩剧情定律最终被他熟练利用起来了。

谢绎不得不再次感叹,自已真的是变坏了。

裹着狐裘的男子从怀里摸出那枚被体温暖热的凤纹玉佩,慢慢地推到了谢绎面前,笑得如冬日的太阳一般,温暖而不灼人。

“臣——”

“在所不辞。”

谢绎笑了起来。

最重要的棋子已经各就各位,萧瑟的秋天又如何?寒冷的冬天又如何?

等到来年开春,春暖花开,尘埃落定,便知,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