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烬的声音因为醉酒的缘故变得低沉勾人，岑溪的手不受控制抬起往他腰上放。
几秒后，她偏开脑袋，声色平淡说:“我有男朋友了。”
搂着她的人身体明显微僵，却始终没松开。
他抬头，看着她眼睛问:“是吗？”
岑溪也不慌，借着醉意直直看着柯烬漂亮的眼睛点点头。
看起来不像假的。
那又怎样。
四周的人还在群舞，脱衣取乐，花式热吻。
岑溪扯开柯烬的手，踩着她并不是很熟悉的高跟鞋往门口走，穿过人群和灯光照射，疯狂的景象和摇滚嘈杂的音乐让她闭了闭眼，有点喘不过气。
刚出门，她还有点晕，眼睛半睁，脚还没站稳，拿出手机在Uber叫车，刚点进应用，腰上横过一只手把她抱了起来。
岑溪被吓了一跳，直到熟悉的气息强势地侵入她的鼻子，抬眼看见柯烬清晰的下颚线。
柯烬把她带到另一辆车前面，一手抱她一手开车门，把她放进去，关上车门。
“你做什么啊？”
柯烬侧头看缩在另一边的姑娘，没管，因为他也有那么一点晕。
他说:“回家呗。”
岑溪在路上就没忍住睡着了，她裙子露的地方挺多的，在车里抱着自已睡，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小猫，却又好像对旁边人很信任。
不然哪敢这么睡着。
柯烬看了眼岑溪安静的睡颜，用英文对司机说了声把空调调高点。
岑溪醒的时候已经在一间美式大平层公寓顶楼，宽大一整面玻璃窗外能看见来往的私人飞机，高楼的灯光星星点点，公寓临海，楼下是一整片高尔夫球场。
她就这么被柯烬拐回来了。
天还很黑，她躺在宽敞柔软的床上看了眼时间，美国加州十点二十。
柯烬洗了澡从浴室出来，岑溪拿着她那双高跟鞋已经走到房间门口，她睡了一小时好像是没那么晕了。
柯烬换了个衣服过来，身上是冰凉的，还泛着清爽的凉意，头发还有一点湿，不像是洗热水的。
他和岑溪迎面相撞，朝着女孩步步逼近，姿态散漫。
“都这么晚了，还要去哪儿？”
岑溪低着头，随着他的靠近一点一点往回退，直到腿弯撞到沙发，她坐了下去。
柯烬弯腰，双手撑在岑溪两侧，眼睛盯着她看，“你没什么要跟我解释的？”
岑溪身侧的手揪住黑色裙子的边缘，假装镇定的样子也很可爱，她说:“解释什么？我男朋友吗？”
“他知道你这样做的话，会生气的，不好哄。”
柯烬眯了眯眼，“成心气我？”
“没气你，我是说真的。”
她明知道柯烬问的解释不是这个。
柯烬点了点头说行。
他又靠得更近，高挺的鼻尖要抵上她的，他偏头辗转，要吻不吻的，低沉的气音问她:“要我做你的三么？”
“给你做也不是不行。”
岑溪身体一怔，她惊讶得睁大眼睛看柯烬，“你说什么呢？”
“没听清？”
“要我再说一遍吗？”
岑溪偏头，“不用。”
“那男的叫什么Elis，他爸是心理研究院的，你喜欢他？”
岑溪愣了下，“你怎么知道的？”
他怎么知道？因为他爸是他两年前就联系过的医生，找了这么久，等了这么久，没想到人被翘了。
要是知道这男的会惦记上岑溪，他才不会找他爸。
“你很喜欢他？”
岑溪:“不喜欢我为什么和他在一起。”
柯烬坐她旁边，拿手机扔沙发上，颔首对她说:“你打个电话让他现在来接你我就信。”
岑溪撇嘴，“你信不信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我追你也跟他没关系了？”
柯烬:“我又不管你喜不喜欢我，反正你也没对我说过喜欢。”
“认清一点就行，你走不了。”
岑溪觉得柯烬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讲道理，一点没变。
好熟悉。
她说:“可是之前是你说的啊，是我说不要的，你叫我别后悔。”
柯烬面色稍沉，这话还真他妈是他讲的。
都快三年了，他觉得这次能主导，不能也得能， 谁知道见岑溪一面就败下个烂阵。
行吧，承认了，不管多久再见，他的心还是动得厉害。
“那你说要等我的，你等了吗？”
岑溪拿出手机边拨号边说:“谁知道你能这么痴情呢？”
她点了拨号，备注是Elis，刚拨过去就被柯烬摁了挂断，“太晚了，洗个澡先睡这。”
他说完，去门口拿了刚被人送过来的女款衣物鞋子递给岑溪。
第二天早上还真是那男的来接的岑溪，被意会到的男生给岑溪开了副驾车门，手掌抵着门顶让她进去。
柯烬心情有点烂，喝酒喝了一半又觉得没劲。
司妄一眼就能看出来柯烬心情不好，当然，徐烟也这么觉得。
司妄问他:“要我说她要么是在耍你，要么是真心里没你，两年了，你惦记着人家，人家可没记得你的好。”
徐烟觉得不是这样，她说:“你又不是人家女孩子，你能知道别人怎么想的？”
司妄挠了挠徐烟下巴笑着说:“你还替她说话了，看我们柯烬都难受成什么样了。”
“我早说话柯烬得栽女生这，你当初还不信。”
徐烟:“我挺喜欢她的，她性格软，得慢慢来。”
政大退休的柯教授受国外邀请来做演讲，是个关于法律的讲座，岑溪参加了，她并不知道这是柯烬的爷爷，只知道这是她跟仰慕的律师教授。
讲座结束后，她打算自已回去的，但一出礼堂的门就看见开车停在门口的柯烬。
柯烬见她犹犹豫豫，也不知道想干嘛。
他说:“别看了，自已上来还是我抱你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