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了两盒?”
靳长风才晚几分钟进门,祝元宵就干了两盒哈根达斯。
一旁的许随月还准备给她拿第三盒。
“妈,小汤圆才刚出院,身体还很虚,你别这么惯着她了。”
“你看我!”许随月一拍脑门,“我都忘了元宵还生着病了。”
她夺走祝元宵手里的空盒子,“元宵啊,冰淇淋咱们以后再吃,阿姨给你做了一桌子的菜,咱们先吃饭,好吗?”
听说祝元宵需要补身体,光是汤她就煲了三锅。
“妈,小汤圆小名叫团团,你们叫她团团就行。”
接触了这么多认识祝元宵的人,宋娇是那个叫元宵叫得最多的人,他不想听到这个称呼。
“团团?这个名字好,听着就有福气又可爱。”
许随月慈爱地笑,拉起祝元宵的手朝餐桌走去,“团团,来,阿姨给你煲了汤,你想喝哪个?”
祝元宵在医院被医生强迫吃了很多清汤寡水的流食,看到这么一大桌好吃的,她口水都掉下来了。
是真掉的那种!
“小学三年级的小汤圆看到好吃的也会流口水吗?”靳长风抽了一张纸给她擦嘴角,同时不忘笑话她。
“嗯嗯。”
祝元宵还真点头,“小时候放学,隔壁婆婆做的饭好香,我就是趴在婆婆家的窗子流口水的。”
以她现在的智商,来靳长风家吃饭,就跟她小学三年级放学的时候,去隔壁婆婆家蹭饭是一个道理。
她理解不了太多,只是遵循本能做出反应。
好吃就是好吃,好看就是好看。
她的直率和可爱,令许随月的心都化了,“去去去,团团喜欢吃我做的饭,你管的着吗?”
“走开,我要挨着团团坐。”
靳长风被推开。
“……”
他知道他的母亲大人有多喜欢女儿,可也不用嫌弃他嫌弃到这个地步吧?
“来,团团,喝汤。”许随月盛了碗汤递给祝元宵。
祝元宵二话不说,端起来就“吨吨吨”喝光了。
这个好胃口,令靳家人大开眼界。
同时,也让他们更加喜欢她。
许随月想要一个女儿的愿望在祝元宵的身上得以实现,整顿饭下来,她不停地给祝元宵夹菜,也不停地抹眼泪。
这么乖的孩子,竟然还有人不想要?
真的太没眼光了!
晚饭结束。
许随月带祝元宵上楼,给她挑了个大房间,三两下,就把原本规规矩矩的客房,变成了公主房。
房间里所有东西都是趁刚才吃饭的时候,她让下人去现备现买的。
粉色的地毯、粉色的床,床单被子都是蕾丝的,还有一墙的毛绒娃娃。
有的连标签都漏了剪。
“团团,来,这是阿姨给你买的睡衣,柜子里还有裙子,以后你就住在这里,给阿姨当女儿,好不好?”
靳长风一直跟在祝元宵身边,他亲眼目睹许随月像变魔术一样把这间房变出来。
感慨的同时,眼里闪过浓浓的温柔。
他很感谢家人对他的支持,也很感谢他们这么喜欢祝元宵,给她爱和温柔。
“哥哥,帮我洗澡。”
祝元宵抱着新睡衣到靳长风面前,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她这话一出,靳长风和许随月同时愣住。
女朋友当着长辈的面,要他帮忙洗澡,这不就尴尬了吗?
在医院的时候,有护工帮她洗,他们仨人回避。
现在护工不在,祝元宵只能求助靳长风。
“儿子,你们……”
许随月迟疑地看着二人,想问的话怎么也问不出口。
“妈,你先出去吧。”
靳长风耳根子红透了。
他的回答很明显,他们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只是当着家人的面谈起这个事儿,多少还是有点难为情。
许随月怒目横眉,瞪着靳长风,好似在替祝元宵感到不平一样。
怎么遇上了这么个流氓。
尽管这个流氓是她的儿子。
“我以后再找你算账。”
靳长风摸了摸鼻子。
这次回家,他怎么感觉自已变得里外不是人了?
……
“转院?为什么!”
身在西班牙养病的江云筝突然被通知转院,她有些不解。
“是我爸叫你们给我转院的吗?他人呢?”
“江小姐,我们也是照吩咐做事,还请你配合。”
来接她转院的人什么也不肯说,只是动手替她收拾东西,半拽半拉地把她从病床上拖下来。
江云筝哪受过这样的对待?
活了二十多年,谁见了她不都得客客气气,赔笑讨好。
现在竟有人敢对她动粗,她一时脾气上来,大喊大闹:“拿开你们的脏手,谁允许你们碰我的,你们是谁!”
被骂的两人无动于衷。
用力拽她的时候,她挣扎,两人同时脱手,江云筝就摔倒在地,捂着腹部,小脸皱成一团。
“你们…你们死定了,我回去就让我哥、让我爸剁了你们的脏手去喂狗!”
“谁先喂狗还不一定呢!”
一人觉得烦了,递了个眼神给同伴。
只见那人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瓶药,抽进针筒里,接着直接打进江云筝的后颈。
在晕过去之前,江云筝还不断地问:“你们到底是谁?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扎针的那人抽出针筒,凑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去缅北,和你的家人团聚。”
话音落,江云筝便晕了过去。
这两人将她扛在肩上,带出医院,搭上了飞缅北的飞机。
缅北那边,祝秦霄已经在等着了。
与此同时。
江一鸣被靳恭宁当街暴揍的事情在N市传开了。
所有认识江家的,或者认识靳家的,都在看这场热闹。
江一鸣在N市,算是颜面丢尽了。
既然已经撕破脸,他也不再低声下气地去求靳家卖他面子,而是奋起做最后的反抗。
“管家,打电话叫夫人回来!”
江一鸣名下的产业已经动不了了,但他岳父家还是有点根基,应该能拉他一把,帮他度过这个难关。
话才吩咐下去,江家的大门就被人推开。
两个被打得半死的人被丢了进来,躺在地上嗷嗷叫。
一个是他的宝贝儿子。
一个是他的小舅子。
“爸,救我爸……”江源带着一脸血,艰难地往江一鸣脚下爬过去。
同时还时不时回头,惊恐地望着门口。
好像门外有让他害怕的人一样。
“儿子!”江一鸣大步上前,想扶江源都没地方下手。
他身上到处都是伤,血染透了里外三层衣服。
“是谁下的狠手!”
江一鸣跑去门口看,只看到一个车屁股,人已经走了。
“我也不知道是谁,我昨晚去酒吧喝酒,半路就被人装麻袋里打了一晚上,疼死我了……”
江源哭诉。
他好歹还清醒着,旁边的小叔子早被揍得晕过去,昏迷不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