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走吗?”
靳长风在公园的终点等祝元宵。
他跑了两圈,她跑了一圈却还是落在他后面。
祝元宵停下双手撑膝,喘得厉害,“不、我不行了,一步都走不动了……”
小区对面的公园,一圈有八公里。
他每天天不亮就起来跑,是怎么做到的?
靳长风已经做完拉伸,上前让她坐在长椅上,蹲下帮她捏腿。
“还想学棒球吗?”
看她这么累,他不忍心。
“学!”
棒球赛的宝贝要求比较高,在场上需要去开球,所以她至少得把投球和规则学会了才行。
她如此有决心,靳长风感到很高兴。
他以为,她的动力是他。
“上来吧,我背你回家。”靳长风转了个身,把背对着她。
祝元宵不客气的趴上他的背,闭上眼睛享受他在深冬的寒风中给她带来的温暖。
天很亮了,公园旁边的路上都是匆匆赶路的上班族。
祝元宵看着他们,心里没由来的感到很庆幸、很幸福。
每天能跟喜欢的人一起去上课、一起回家、一起跑步、一起吃饭。
那种感觉,真好。
如果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祝元宵把脸贴在靳长风背上,开始动手动脚,有意无意的玩弄他的耳朵。
光摸还不够,还要在他身上试撩汉大法之一的吹耳朵。
靳长风痒得扭过头,以为她是不经意的,就没有说什么。
直到她伸出舌头舔了下他的耳廓,靳长风虎躯一震,这才有了反应。
“你再撩我,信不信我把你拉到公园卫生间里操?”
“这样你也有反应吗?”
祝元宵不信邪,又试了一次。
靳长风一声不吭,直接掉头。
那模样,好像真的要把她带到公园去一样。
祝元宵拍他的背,跟他求饶,“我错了,不弄了,我们回家。”
她现在一点儿体力都没有,站不住,再被他折腾的话,她今天都不用去学校了。
靳长风没吭声,继续往公园的方向走。
“靳长风!”
“知道怕了?”他停下脚步。
“嗯,怕了。”
“那你先说句好话来听听,说完我就掉头。”靳长风得了便宜就卖乖。
好话?
“怎么样才算好话?夸你长得帅算不算?”她不知道这个度在哪儿。
“我长得帅那是人所共知的事实,你夸点特别的,最好是别人不知道,只有你知道的。”
靳长风只是随口这么一说,谁知祝元宵会超标准完成。
祝元宵认真思忖半晌,脑海中下意识地飘过一句很羞.耻的话。
她往他肩上又爬了爬,捧着靳长风的头,在他耳边,道:“哥哥好厉害,人家想要。”
这话一出,靳长风不出意外地浑身僵硬、气息变粗,他骨头都酥透了,差点没让她从他身上滑下来。
强迫自已做了几个深呼吸后,才勉强镇定下来。
靳长风双眸猩红,咬牙沉声:“回家!”
说罢,他掉头就往家的方向冲,即使背着她,也能一路狂奔。
……
自从那天早晨不要命的撩过靳长风一次之后,祝元宵就再也不敢了。
弄得浑身酸痛不说,来一次就要请两天假,已经进入期末考试周了,再来一次,她就挂科了。
所以这段时间,她是能躲就躲。
“小汤圆,你能不能不回去?”
期末考试结束,祝元宵要回老家,靳长风合上她的行李箱,不想让她走。
祝元宵过去把行李箱打开,放衣服进去,“我就回去三四天,马上就回来了,你别搞得生离死别一样好吗?”
周叙说棒球赛在二月初,比完赛就正好过年了。
所以她只能现在回去打扫老房子、上香,提前祭祖,到时候过年就在N市过,不回去了。
靳长风知道她的打算,可他就是连这三四天都不想跟她分开嘛。
要不是比赛在即,队里不许请假,否则他就跟她一起回去了。
“可是我真的好舍不得你。”
他一脸委委屈屈的样子,坐进她的行李箱,低头绞弄自已的手指,“你又好几天不让我碰了,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我最近都有在听话,每天十二点前回家,脏衣服自已洗,跟你练投球的时候,也没有再打到你了……”
靳长风掰着手指,一件件反思最近的事情。
最后得出结论:“我真的没惹你生气呀,你为什么不爱我了?”
“……”
祝元宵觉得他在装绿茶,但她没有证据。
“我什么时候说我不爱你了?”她瞥了一眼衣柜,过去抽出一条丝袜,冲他扬起,“这样够吗?”
她的意思是,今晚补偿他。
明天她就要回去了,今晚就任他开条件好了。
靳长风眼前一亮,心中暗喜,表面上却还要装模作样的摇头,表示不够。
她又拿了一条。
他还是摇头。
两次都不够?祝元宵皱眉,“我明天还要赶路,你别太过分了!”
靳长风见她凶他,眼眶立刻泛红,像受委屈的狗狗。
他的绿茶段位,真他娘的高!
祝元宵明知他是故意的,却还是信了,“那你说,你想怎么样。”
靳长风得逞地笑,起身开始脱衣服,同时从抽屉里拿了个小东西,“上次在店里挑了那么多东西,是该试试了。”
“……操!”
这一声是祝元宵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