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神境真人,此等大人物,自已只在牢中见过,如今能和一位元神真人搭上关系,那可是自已天大的福运。
风叔眉头一皱,有些不悦的看向陆羽,有些不满他打断自已和少主叙旧。
翟子杰这才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厌恶,随意出言道。
“风叔,此人就是帮助我脱身之人,他叫陆羽。”
风叔这才打量了翟子杰一眼,淡淡点头,说了一个嗯字。
陆羽这才敢缓缓起身。
接着风叔将目光转向翟子杰,继续聊了起来,丝毫没有提及功法和灵石的意思。
陆羽心中无奈,但也不敢再随意插话,只能站在一旁赔笑。
“这看守司的天牢,号称是门派修士的龙潭虎穴,被外界传的神乎其神,向来有进无出,本座看它倒也不过如此。”
“是啊是啊,本少在天牢待的两年,吃得好,睡得好。”
两人闲聊了几句,翟子杰一脸的轻松惬意,忽然他注意到旁边还站着的王牧,见到他十分淡定,皱着眉头问道。
“你不是那个天牢看守,你怎么也在这,你在这干嘛?”
闻听此话,王牧顿感无语,我都站着半天了,合着你这是才看到我?
王牧摸了一下鼻子,慢悠悠的开口道。
“那个啥,我是和陆羽一起,用板车拖着你来的。”
闻听此话,翟子杰狐疑的扫视了一眼王牧,面露思索之意,见到王牧一脸的镇定自若,了然几分,一挑眉。
“这么说,你也是陆羽的邀请的帮手喽,想要些好处。”
一旁乖乖宝宝状的陆羽瞬间陷入呆滞。
被一股浓浓的不对劲之意包围了。
什么时候,我有了你这么个帮手。
陆羽面色茫然道。
“不对啊,王牧,我什么时候邀请过你,你不是我邀请来的。”
闻听此话,翟子杰和风叔顿感不对劲,猛然转头看向王牧,眼神满是嘲讽讥笑之色
王牧面色淡然道。
“你们这次劫牢,是我见过最成功的一次。”
翟子杰一愣,哈哈大笑。
“怎么样,一个狱卒没杀,本少主就活着离开天牢,厉害吧。”
“对了,本少主给你介绍一下自已,金丹七重,这位是本少的师叔,元神境五重。”
“就是最弱的陆羽,也是神通境。”
“你一个小小的气血境,第一次在外界见到这么多高手,你现在跪下,给本少当狗,本少就不计较之前用阵法审问本少一事,饶你性命。”
风叔眉头一皱。
“子杰,左右不过是一气血境小修士,何必那么麻烦还要要带着,直接杀了完事。”
翟子杰摇摇头,面色认真。
“本少被看守司天牢镇压两年,虽然现在逃出生天,胸口堵着一口恶气。”
“将这看守司之人带走,终生充当本少仆役,带回风雪阁,等消息在修行界流传,这样才能将看守司的脸面,狠狠地踩在地上摩擦。”
“本少这才能出掉心中恶气,也让天下之人看看,本少作为风雪阁少主,不是那么好惹的。”
风叔闻言有些莞尔。
“罢了,随便你。”
陆羽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向王牧。
小子你傻眼了吧,让你没事跟着我干嘛。
王牧彻底惊了,终生甘给你当仆役,连我的后半生都安排好了,我真是谢谢你们。
“如果我说不呢。”
闻听此话,翟子杰和风叔对视一眼,脸上满是戏谑笑意。
翟子杰看了一眼陆羽,随意吩咐道。
“作为本少的手下,本少给你第一个任务,就是杀了此人,你是神通境,杀一个气血应该不难。”
闻听此话,陆羽转头看向王牧,面对昔日同僚,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但随后想到了自已日后的富贵。
都在翟子杰身上。
要是不按他们说的做,自已一定也没好下场,事已至此,只能听他们吩咐办事。
“王牧,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非要跟过来。”
心中下了狠心,快走几步,右手探出,红色法力环绕,直接拍向王牧胸口,欲想要一击打碎他的胸骨。
一旁的翟子杰和风叔眼见,两个狴犴服打扮的修士互相拼斗了起来。
脸上满是看好戏的神情。
尤其是翟子杰心中大感快意,在天牢受苦的郁气消散不少。
只见面色淡然,没有丝毫闪躲的意思,只伸出一根手指,回击陆羽的手掌。
见王牧没有施展任何手段,只凭一根手指对敌。
陆羽顿感一阵舒爽,这小子跑都不知道跑,不闪不避,妄图以气血境修为对抗自已这个神通境。
而且气血之力也不知道施展。
难道他被吓傻了不成,不知道两者境界的巨大差距?
这样也好,要是他躲闪自已,还要费一番功夫才能拿下她,这下只需要一击,就算让他重伤垂死。
也算是在翟少主面前露了个脸,陆羽脸上满是笑意,
但在掌指碰撞的一瞬间,陆羽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
手掌顿感剧痛,宛如拍击到的不是手指,而是铁石。
陆羽眼神惊骇,赶忙调运全身法力,意图挽回局势。
他脸色涨的通红,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往前推去。
下一刻,前推毫无作用,他的手掌直接被洞穿。
陆羽顿感一股巨大反震之力传来,将他朝后推了七八丈远,直到后背碰撞到院内的一棵石榴树。
这才止住身形。
无辜的石榴树遭这一击,树枝摇晃,大片落叶簌簌落下,绿色沾满陆羽的衣袍。
此时陆羽无心整理,一脸骇然的看向自已手掌。
鲜血滴落,染红了地上的落叶。
陆羽赶忙按住伤口,浑身如坠冰窖,额头汗珠不断下流,内心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看向王牧的眼神满是震惊。
好霸道的炼体功法,光凭肉身我就完全抵挡不了。
这王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作为同僚,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陆羽感觉王牧熟悉的面容变得有些陌生。
殊不知王牧只是伸出自已的手指,当做武器用,根本没用力气。
这一下要是打在自已胸口,不得当场嗝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