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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还是命太好了

很快,三个月过去了,宫里的事务也算安排好了,海兰被安排在高贵妃的宫里。

高贵妃长相漂亮,性格活泼,人又聪明伶俐,很受皇上和皇后的喜爱。

海兰性格比较懦弱,高贵妃看不下去,每次去皇后那边请安,都叫上她,皇上日常过来用膳或者喝茶,也叫她在一旁陪侍。

露脸多了,皇上和皇后也注意到了她。

又一日,贵妃叫上海兰去皇后宫里喝茶,皇后请她们吃烤好的栗子,说笑间,皇后突然问:“海兰,你这几个月经常去宝华殿吗?”

海兰连忙说明缘故。

皇后听了,默默良久,然后说:“如懿年纪小了点,难免有些孩子气,这几个月下来也沉稳了,本宫找个机会和皇上提一提,看能不能把她放出来。”

说着,皇后拿出自已的令牌递给海兰:“天冷了,你拿着我的令牌,去内务府支一些过冬的东西,叫人给如懿送去。”

海兰一听,连忙跪下谢恩:“皇后娘娘仁善,是后宫之福,多谢皇后娘娘体恤。”

皇后笑道:“我看你才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高贵妃也说:“海兰哪里都好,就是胆子小了些。”

海兰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高贵妃见她脸皮薄,也不打趣她,只是说起她宫里的那两只漂亮的绿孔雀,说起绿孔雀,海兰话多了起来。

一会儿说如何喂养,一会儿说生活习性,一会儿又说两只孔雀的趣事。

她和高贵妃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皇后坐在上面看宫务,屋子里暖融融的,还掺杂着栗子的香味。

这时,小宫女通报,说嘉嫔来了,门帘打起,嘉贵人施施然走了进来,还带进一身风雪。

“外面下雪了?”皇后向着窗外看去。

嘉贵人笑盈盈的:“对啊,嫔妾刚过来的时候,地上已经积了薄薄一层雪,映着紫禁城的红墙,煞是好看呢。”

“嫔妾以前就听我阿玛说过,紫禁城的冬天是多么好看,如今也算是见到了。”

皇后笑道:“喜欢就好。”

嘉嫔爱说笑,屋子里都是欢快的气氛。

与宫里的热闹气氛相比,如懿这里便冷清了很多。

她现在地位尴尬,一应吃穿用度都是缩减的,惢心让她想想办法,如懿只是淡淡微笑:“皇上会想起我们的。”

惢心有些着急:“主子,我们已经没有线了,我再也没办法绣经书了,奴婢脑子笨,想不出别的办法了,您聪慧,能不能想个法子?”

如懿抿了抿嘴,眼睛飞速眨了眨眼,惢心不知她这是什么意思,只好默默等着。

谁知她笑了笑,风淡云轻的样子,拍了拍惢心的手:“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随后又说:“顺其自然。”

惢心几乎要哭出来了:“可是,天越来越冷了,咱们的炭火还没有着落。”

如懿丝毫不急,拿着一本书,装模作样,也不知道看进去了没,反正是窝在榻上不再说话了。

惢心没有办法,只好去王府各处转转,看看还有没有能用的东西。

雪越下越大,宫里点起灯,映着雪,格外漂亮。

乾隆处理完前朝的事情,来到皇后宫里,絮絮叨叨说着今天的一些烦心事。

抬头看见皇后的案上放着一沓佛经。

“皇后如此操劳,就别绣这个了。”乾隆很体贴地说。

皇后笑道:“臣妾惭愧,这个并不是出自臣妾之手,是如懿做的。”

皇后看到乾隆翻着经书,神色认真,继续说:“如懿这孩子,只不过是年纪小不懂事罢了,毕竟是先帝亲自指给皇上的侧福晋,又是大族出来的女孩子,咱们宫中,咱们满人的嫔妃,也就臣妾和如懿了。”

乾隆略思索了一番,他偏爱汉人女子,所以后妃多是汉军旗的女子或者干脆就是汉人。这样不平衡确实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他也没有立马答应下来,只是说:“明日,你同朕一起去陪太后用早膳,问问皇额娘额意思。”

皇后笑道:“臣妾已经叫人给如懿送了一些用度。”

乾隆拍了拍她的肩膀:“还是皇后周到。”

第二日,惢心还在睡梦中,便听到有人叫门,打开后是叶心带着一众人,叶心笑道:“惢心,这是皇后娘娘命我送来的东西,好让你们过冬,皇后娘娘说了,她去给皇上求情。”

惢心连忙收下东西,将叶心拉到一边:“叶心,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去了?是皇后娘娘看到了我绣的经书吗?”

叶心点点头:“我看大有希望,就算出不去,皇后娘娘惦记着,也会送来东西,起码能过冬了。”

惢心热泪盈眶,不住点头。

叶心另拿着一个包裹:“这是海常在给懿主子带的一些衣物,海常在惦记着懿主子呢。”

惢心哽咽道:“是,我知道,多谢海常在。”

有了炭火和一些食材,惢心认真做了早餐,如懿醒来后,看到一桌热腾腾的早饭,不可思议道:“我是在做梦吗?”

惢心笑意盈盈:“主子,这个是皇后娘娘叫人送过来的。”

说着便将叶心的话说给她听。

如懿听后,喜上眉梢:“我就知道,皇上惦记着我。”

说着她下了地,高兴地蹦了两下:“是不是惢心,皇上果然没有忘记我。”

她继续自言自语:“我就说让你顺其自然,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惢心收敛了笑容:“懿主子,是皇后娘娘看到了我的经书,这才......”

如懿压根不听她说什么答非所问是她的常态:“你说,皇上心里还是有我的对吧,我就知道,我和皇上是有情分的。”

惢心有些委屈,她轻飘飘一句话,就把自已三个月来点灯熬油的苦劳给带过去了,她甚至没说一句辛苦了。

当然,她是主子,但是惢心自已也是人,又不是她的工具。

惢心垂下头退出了屋子,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只好安慰自已:她还是命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