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衣服早就纠缠不清,顾辞野托起宋茉的腰身往卧室里走。
她被亲的晕乎乎,陷在柔软的大床被他完完整整抱在怀里时,才逐渐清醒过来。
男人的喘息声就在耳边,紧张和害羞齐齐浮现上心头,但他却没有了下一步动作。
“顾辞野……”她小声喊了下他的名字。
成年男女,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宋茉不懂他为什么停了下来。
房间里光线昏暗,她动了动想看清身边人的样子。
西目相对,宋茉问道,
“你图什么?”
这个问题最一开始她就想知道,今天终于问出了口。
顾辞野手掌拢住她的腰肢,高挺的鼻梁滑过她的下颚,落在她的锁骨,
“心,我要你的心。”
宋茉心尖颤了下,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他,
“你不怕我就只是利用你、骗你吗?”
顾辞野嘴唇一弯,眼底的波光都跟着轻轻晃动,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酝酿出溺死人的温柔,
“小没良心的,钱和人哪个没给你?”
宋茉愣了下,想了想,他说的好像也对。
从她回国那天起,好像一首在接受他的帮助。
钱也好,现在连人……
她现在回顾以前发生的一切,忽然觉得命运的安排像是酒醉后的上帝在耍人玩。
明明他们俩也是同时长大,可却是互相不熟悉。
如果小时候某次去顾家找顾谨初的时候,早一点或晚一点儿能和他打个招呼,也许就会提前认识他。
哪怕最后还是被冷冰冰的拒绝,那至少她的记忆里曾经会有他的身影。
宋茉双手不由自主的攀上他的脖颈,压着顾辞野的视线有感而发,
“为什么一开始遇见的不是你?”
听到这句时,顾辞野落了声笑。
什么也没说,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顺势带到自己的怀里,
“宋茉,你知道男朋友是干什么用的吗?”
宋茉抓着他的衣摆,闪亮着瞳仁绷着声音说,
“有事可以挡在我面前?”
顾辞野勾唇笑了声,挑了挑她的下巴,气息喷在她的脖颈间,
“不止可以在前面,也可以在你上面。”
宋茉愣了下反应半天,几秒后脸颊红彤彤的捶了下他的胸口,
“你能不能别把话说的这么露骨……”
以为习惯了他的口不择言,再听还是没办法像他厚脸皮一样坦然处之。
刚刚那种闷热的氛围再次袭来,头脑又开始不清不楚。
顾辞野突然放开他的腰,双手撑在宋茉的身侧,认真的问她,
“可以吗?”
她竟鬼使神差的点了下头,仰起的额头被印上了一道浅浅的吻。
顾辞野当着宋茉的面,开始脱他的衬衫。
一颗扣子解着一颗扣子解开,从肌肉紧实的胸膛到完美的人鱼线,全部落在她的眼中。
她的理智像一艘飘在海上晃晃悠悠的小船,被顾辞野抱住的时候像是被拉住牵引绳。
想着也许会发生的事情,脸和耳朵一起烧的通红,忍不住想看却害羞的连忙转过头。
“转过来。”顾辞野说。
宋茉没动,他上前拖回来。
嗓音压在她的耳畔,像醇厚的红酒,热烈且醉人。
“宝贝,很高兴为你服务。”
下一秒,舌尖灵巧的挑动着她的神经。
刹那间,所有感官全部失控,她只能仰着头跟着他的节奏走。
可光洁的手臂攀上他颈后的时候,却感受到奇怪的不一样的温度。
像是烧红的小暖炉,有些烫手。
她微皱起眉头,含糊的发出声音,
“阿野……你……你的身体怎么那么热……”
“你也很热,宝贝。”
宋茉耳廓被他染红了,艰难的把手抽出来覆在顾辞野的额头上,
“嘶——好烫!”
他也跟着她的样子学她说话,“宝贝,你更烫。”
她不理他开的玩笑,这个热度烫的她一下子就精神了起来。
宋茉推开他快速的站起来,披上衣服转身就要走。
顾辞野的胳膊立马就横了过来,挡在她的前面,
“你要去哪?”
明明刚刚的氛围一切都挺好……
宋茉推开他滚烫的体温,小手抚上他的额头,脸色严肃道,
“你发烧了!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
半个小时后,顾辞野被宋茉带到了医院急诊。
检查完,急性阑尾炎。
宋茉看着病床上的人,一脸的不开心,
“你生病了自己都不知道吗?”
顾辞野还在笑,小心的赔着不是,
“我没有那么疼,别担心。”
这朵茉莉花竟然开始生气教训他,不过……
够凶,他好喜欢。
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让宋茉看在眼里后,眉头皱的更深。
这人是有多能忍,这个病这么疼自己开车回来后还去砸了一顿场子。
之后竟然还能去打牌,一系列下来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痛感。
还想和她……真是不要命了。
如果不是身体炎症受不了先发起烧来,估计就算穿孔了他还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宋茉越想越气,但看到他苍白的脸时却不忍心,只能憋在自己的心里。
顾辞野看着鼓着腮帮子的宋茉,玩心起捏了捏她的脸,从病床上坐起来抱住她的腰,语气软了下来,
“真不疼,你先去病房睡会 ,我做完手术就回去陪你。”
宋茉没说话,她在生气。
而且病床哪是给陪护的人睡的,又不是酒店!
突然护士走了过来,几人推动病床要前往手术室。
顾辞野躺下亲了亲他的手,“听话,别让我担心。”
说完手松开,手术室的大门缓缓关上。
宋茉坐在外面铁椅子里,心里有千言万语要问他。
没有人是没有痛觉的,这样的忍耐力不像是从小锦衣玉食公子哥。
倒像是没人管他,自己锻炼出来的。
做手术这样的大事,她刚刚通知顾家,竟然到了这个时候没有一个人来。
怪不得他总说他们冷血,怪不得与他们不亲。
正当宋茉想着的时候,裴思恒风风火火从外面闯了进来,看见宋茉着急的问着情况。
宋茉庆幸,还有这个兄弟。
“没事,急性阑尾炎,医生说做完手术就没事了。”
裴思恒这才呼出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
宋茉看着亮着的灯的‘手术中’,也顺势坐了下来。
犹豫了一下后,还是问出了心里的困惑,
“顾家是从小就一首不管顾辞野的死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