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宋家丢了一个女儿，后来连收养的小女儿也不见了……”
“满城的警车全部出动，大街小巷都是人……”
顾辞野边说边往里面走，宋茉就只能被迫往后退。
当鞋跟抵在桌子边的时候，他的嗓子己经低到沙哑，
“所以……最后你说是谁救了你？”
“……”
宋茉把嘴唇咬到发白，才后知后觉到他和以往有些不一样。
这个话题自那以后谁都不曾提过，除了在顾谨初到来后姗姗来迟的两家大人外，别人应该都不知道。
她退无可退，双手下意识的撑在顾辞野的胸口上抵住，
“是顾谨初……是他又怎么样？”
宋茉己经被他惹急了。
“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还要再问我！”
顾辞野眉眼闪过一丝戾色，霍的一扬手，瞬间把身后柜子上的所有东西扫到地上。
他的手掌抬起，把她圈在自己的范围里，像急着证明自己的坏脾气的少年，
“那我呢！我又是谁！”
宋茉彻底懵了：“你是顾辞野啊……”
这种距离让她觉得浑身发颤，他的胸膛像是坚硬的城墙，怎么推都推不动。
“你到底在发什么疯，你不是顾辞野又能是谁！”
她还想再说什么，一阵失重感后双脚悬空，竟然被他托起来放到了身后的柜子上。
顾辞野强硬的分开她的双腿站在中间，他弯下腰来后眼前一切都在被放大。
这股压迫的气息，此刻的宋茉才是真的退无可退。
她转过脸看见旁边落地镜里，两个人的体型差，仿佛他只要动一动就可以将她弄死。
宋茉下意识的双手撑在身后，就要往里面退。
但瞬间就被眼前的人抓住了膝盖拖回，欺身向下。
他的大手像是着了火，所到之处烫的让她忍不住想要去躲避。
可每次想向后退的时候，又被他抓了回来。
最后她只能堪堪的用手肘颤巍巍的支撑住自己的身体，勉强抬头看他，
“你说过不勉强我的……”
“就算你不喜欢顾谨初，也不能否认以前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他小时候救过我，所以我帮他一次有什么问题！”
宋茉真是被顾辞野的举动给吓着了，语无伦次什么都说。
他的大手紧紧握住她下颌骨的时候那瞬间，她都快要忘记该怎么样呼吸。
不知道他突然抽什么疯！
连顾辞野自己都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
本来他对于从宋茉嘴里说出顾谨初名字这件事己经厌烦极了，她却还不停的火上浇油。
他的手越收越紧，她衬衫胸前的扣子己经抻的变形。
刚刚因动作太大，打碎了柜子上的红酒顺着他的手腕，尽数落在了她的胸前。
染红了一大片，也勾勒出曼妙的形状。
顾辞野的怀疑被印证，谜题被解开……
宋茉不记得他，也不承认关于他的一切。
他现在唯一想做的想赶紧剖开她的内心看看，里面是不是装了两颗心。
这时不知道门外谁的铃声在响，一遍又一遍的不停歇。
烦躁的声音快要把他己经推在爆炸的边缘。
顾辞野握紧了拳头耐下性子试图冷静下来，低沉的嗓音里开始掺杂些沙哑，
“就因为这个狗屁恩情，顾谨初在拿你当备胎的时候你不仅不恨他，反而还要去感谢他吗？”
“他拿你当幌子，就因为以前的事情就无底线的原谅吗？”
“那如果当年救你的人不是他呢！”
宋茉：“……”
门外的铃声终于中断，门里面的两人僵持在一边。
宋茉愣了一刹那，抬眸对上顾辞野的视线，
“你最后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的眼睛里仿佛有股汹涌的海浪，浩浩荡荡将要淹没她。
但顾辞野没有再给她问下去的机会，带着脾气和火气在下一秒大肆掠夺了她的呼吸。
宋茉的眼睛还来不及闭上，像是溺水般让她喘不过气。
那气势像是要带着她一起生，或者一起死。
忽然房间的大门敲响了两声，宋茉脚尖踢在顾辞野的腿上……
还没踢下第二脚的时候身旁的手臂突然托起她的腰，让她悬空起来挂在了顾辞野的身上。
像一株生命力顽强的藤蔓，死死的攀在他的身上。
摇摇欲坠，生怕掉下来。
宋茉知道外面有人之后，再也不敢出声。
顾辞野暂时停下来气息深深滑进她的颈间，他轻松的掂了一下她，
“反正你这张嘴说的话我都不爱听，那也就不用说了……”
趁宋茉刚刚张嘴呼吸的时候，又再一次趁虚而入。
她现在己经完全处于被动，大脑空白一片的只能任他索取。
等门外琴姐的声音响起来之后，宋茉才猛然惊醒。
“宋总，医院那边打电话过来，说老夫人她……”
奶奶！
是医院的电话！
……
医院，VIP病房。
宋茉风风火火跑进去，里面的小护士一看见她笑着立刻迎上来。
“恭喜宋小姐，宋老夫人的情况是越来越好了，刚刚她的手指开始有活动的迹象。”
她认识宋茉，不固定的时间里她几乎每天都来。
之前还和同事唏嘘有钱人和普通人的下场也差不多，人老了生病后亲情就会变得淡漠。
可是后来却发现，宋茉不是这样的人。
对待这个奶奶，全家上下没有人比她更尽心尽力。
连平常的擦身、活动身体这些原本是护工的活，只要她有时间都是她来做。
“谢谢，辛苦了。”
宋茉感谢后坐在病床前，握住奶奶的手眼圈红到说不出话。
喜极而泣大概说的就是现在她这个样子，千言万语只想奶奶快点醒过来。
心中的情绪再也绷不住，埋在被子里小声啜泣，后来声音越来越大。
一门之隔。
顾辞野站在外面，透过玻璃看向里面的人，下意识的想立刻走进去……
但握着门把手的那瞬间又顿在了原地，想了想放了下来。
跟在身后的林泽忍不住说道，
“宋总现在应该很需要您。”
顾辞野退后一步，扯出自嘲的弧度，
“她现在最不想看到的才应该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