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秋进房间,就看到宁清正在画板上作画。
宁清听见声音,回头看向来人,见是她,低声开口喊道:“娘。”
陈锦秋点头,想到刚刚吃饭时宁正则对宁清的针对,她心里叹了一口气,走到宁清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你爹他…”她刚要开口,就被宁清打断。
“没事的,娘,我没放在心里。”
陈锦秋撩了下头上跑出来的卷发,见宁清这样说,只好点头:“等你爹不在了就好了,转眼间你都这么大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你能娶个媳妇回来。”
宁清的笔尖一顿,脑海里突然出现云岁晚的脸。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宁清,握着画笔的手猛一用力,快要完工的画纸染上了瑕疵。
陈锦秋以为自己打扰到他了,匆忙站起身来给他道歉:“小清,娘不该说这么多的,这幅画重要吗?”
宁清垂眸,神色被镜片掩盖,画笔被他扣回颜料盘上,清声开口:“没事。”
见宁清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陈锦秋又叹了口气:“那娘先走了,你慢慢画吧。”
宁清从小就性子冷,这么多年,估计能让他放在心上的只有画画了。
房门又被关上,屋子里重新回归寂静。
宁清却有些待不下去了,眉头微皱,他又想起云岁晚。
想起她的笑,想起她白里透粉的脸颊,又想起早上她小口小口喝粥的样子。
他把贴着胶布的画纸扯下,扔到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又抽出来一张新的纸固定在画板上。
拿起画笔,却很难下手。
宁清知道,他又没灵感了。
犹豫了很久,他突然起身,不小心撞到了画板,发出砰的一声。
宁清垂眸看了一眼染上颜料的灰色长褂,眨眼,眸子缓慢的落到旁边的衣柜上。
再出来,宁清己然换了身衣服,他很少穿这件衣服,绣着青竹的月白色长褂有些扎眼,他一向不喜欢这种高调却又华而不实的衣服。
可此刻,又很难说清自己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穿出来。
是曾经被陈锦秋夸过这件长袍看起来精神,还是不小心听到家里的仆人夸赞他穿这件衣服好看?
宁清想起云岁晚,就这样穿了。
站到自己房间门口,他又猛然想起自己不知道云岁晚房间在哪,跑去找了婢女问了一通才摸到她房间的门口。
这个时间,走廊空无一人。
宁清有些紧张,挽了袖子抬手敲门。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
房间里的宁北动作一顿,松开云岁晚的唇,却没出声。
他皱眉,有些疑惑,宁辞还没走吗?
云岁晚也听到了,迷蒙的眸子逐渐恢复清醒,却感受到宁北的手指还在不老实的乱动,她有些气,扑上去咬了宁北的脸一口。
宁北嘶了一声,抬起空的那只手安抚她:“别急晚晚,有人来了。”
云岁晚一下子噎住了,她那是急吗?
门外的宁清没有等到回应,又抬手敲了下。
宁北有些吃醋,不再收着手指上的动作,看着云岁晚又涌起水意的眸子开口:“云姨娘这么受欢迎呢?又有人来了,就是不知道除了我和大哥外还有谁啊?”
云岁晚有些难受,趴在宁北怀里首不起腰来,她想开口说话,刚吐出一个字就被声音里的媚意吓了一跳。
宁北显然也知道,这时候出声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而且他一点都不想让外面的人听云岁晚说话,分走她的注意。
想到什么,他突然露出笑,猛然抽出手指,却带出一阵生命之源的声音,云岁晚咬着唇抑住呼声,精致的脸红了个彻底。
宁北也没想到,停下动作,看了云岁晚一眼,心里发痒,低头吻又落到她脸上。
迷糊间想到门口还有人站着,云岁晚有些抗拒的推搡着他,却因为手脚发软,没什么力气。
宁北抱着人起身,云岁晚又腾空了,有些迷蒙的眸子懵了一下,下意识把腿盘在他的腰上,却还是没什么安全感。
感受到怀里人的不安,宁北的唇落在云岁晚的上,没有深入,只是安抚的摩擦。
还有些不清醒的云岁晚只感觉自己被抱着走了两步,下一秒后背就贴到了冰冰凉凉的东西上面。
她眸子一瞬间睁大,想要回头看是什么东西。
下一秒敲门声又响起,厚实的木门震动,连带着云岁晚的身体都跟着发颤。
云岁晚吓了一跳,想明白自己被宁北抵到了门上,有些气急的咬了一口嘴上宁北的唇。
不敢说话,只能用一双眸子控诉他,却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真是一点威胁都没有,反而让宁北身体的欲气更大了。
他松了唇,埋在云岁晚颈间,小声开口:“别怕,不会被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