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修一连约会两天,再加上柳书屿的挑拨,算是惹了众怒。
面对着几人的冷脸,他也丝毫不怵,拿着相机就回了房间。
他还要去导照片呢。
超市离小屋不远,宋鹤眠绞尽脑汁想和云岁晚多接触些,也只是拖拉出来半个多小时。
想起还要一起做饭,宋鹤眠心里好受了些。
十个人吃饭,买的东西挺多,云岁晚看宋鹤眠有些困难:“我也拿一些吧。”
宋鹤眠转头,目光落到云岁晚伸出来的手上,白净好看,十指修长,他之前有幸牵过,软凉似白玉。
塑料袋里面的东西都很重,宋鹤眠怎么可能会让这双手上留下勒痕,笑着开口:“没事的晚晚,我拿的动。”
说完就提起所有东西,手臂青筋鼓起。
宋鹤眠晃了晃袋子,示意云岁晚看,表示自己拿得动。
云岁晚望向宋鹤眠有意秀出的肌肉,有些感叹,没想到看起来身形文弱的宋鹤眠也这么有料。
客厅坐着的人不少,看见宋鹤眠一人把东西全拿着,却没人上前帮忙。
张镜竹淡笑开口:“晚晚买菜辛苦了,快来坐。”
宋鹤眠知道这些男人有意为难,看了眼正要过去的云岁晚,忽然脆弱的眨了眨眼,开口:“晚晚,我手好痛啊。”
云岁晚动作一顿,有些担心的凑过去:“没事吧,快把东西放地上,我看看。”
宋鹤眠听话的把袋子松开,露出的手掌上红色的勒痕明显,还有些肿,黑沉的眸子落到云岁晚担心的脸上,还有握着自己手的那软乎乎带着暖香的双手,他心里很是受用。
察觉到另外几人冰凉的目光,宋鹤眠忽然抬眼挑衅一笑。
张镜竹脸上的神色再也维持不住,走过去阴阳怪气开口:“这么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估计还没到医院就痊愈了吧。”
被嘲讽的宋鹤眠沉眸,转瞬却带上些委屈开口:“都怪我,不如镜哥厉害,提个袋子也能受伤,让晚晚担心了。”
这一番话下来,倒显得张镜竹的态度有些咄咄逼人了,云岁晚的手还握着宋鹤眠的,抬眼瞪了张镜竹一眼,示意他不要太过分。
毕竟宋鹤眠也是为了给大家买食材才这样的。
云岁晚拿眸子瞪人也是好看极了,眸光流转,波光潋滟,像月光下的湖水,张镜竹被晃了眼,反应过来后心里满是吃味,口中却变了态度:“茶几抽屉里有药箱,我给你擦点吧。”
能开公司,在生意场上厮杀,张镜竹反应自然不算慢,瞬间就明白了宋鹤眠是故意激怒自己。
傅砚修作壁上观,现在才开口:“既然如此,宋鹤眠等下晚饭你就歇着吧,我和晚晚一起做好了。”
宋鹤眠本意只是为了惹几人吃醋,自然不想丢了来之不易的相处机会,抬眸看向傅砚修拒绝:“不麻烦了,一顿饭还是能做的,而且我都和晚晚约好做什么菜了。”
张镜竹哼笑,眸子慢悠悠落到他手上:“是吗?那你这手,还擦药吗?”
被两人攻击,宋鹤眠一点都不慌,微垂的眸子流露出的脆弱带着坚强:“不用了,谢谢镜竹哥了,一会儿消了就好了。”
云岁晚还是有些担心:“要不涂点药,晚会儿再做饭也是一样的。”
宋鹤眠眨眼,想到云岁晚低头给自己上药的场景,立即答应下来:“那好吧,麻烦晚晚了。”
云岁晚点头,拉着人在沙发上坐下:“我去拿药。”
夏叙言嗤笑:“真装。”
被嘲讽了,宋鹤眠也不生气,语气平静:“哦,可是晚晚亲自给我上药诶。”
夏叙言剩下的话哽在嗓子里,只能冷哼一声表示不满。
药箱里的云南白药早就被柳书屿趁他们争执的时候收起来了,云岁晚扒拉到最底下也没找到,有些疑惑:“你们谁见到过云南白药喷剂吗?怎么找不到了。”
柳书屿适时举起手里的喷剂开口:“在这里,晚晚你休息一下,我帮他就好了。”
他晃了晃瓶子,眸子扫了一圈,注意到张镜竹和傅砚修的视线,唇角勾起极浅的弧度。
没能如愿的宋鹤眠脸色微沉,也不装手疼了:“不用了,我自己来。”
夏叙言见他吃瘪,勾唇:“不是手疼吗?一个人怎么行呢,我也来帮你。”
一点小破痕迹,在那里哼哼唧唧,真不是个男人。
傅砚修也开口:“对啊,我也来帮你吧,毕竟你这双手可是用来文物修复的,很金贵呢。”
张镜竹坐回位置,难得觉得其他几个男人顺眼:“我们西个,绝对帮你把药擦的明明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