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玠跟房东提了解约合同后,心里就一首挂念这件事。
但好在房东很快就给他答复了,不但不责怪他提前退租,还愿意给他退全部的押金。
江宇玠都快被惊喜砸晕了,紧接着,在电话里听到房东的下一句。
“小乐,你是说你打算两个月后搬走是吧?”
“对,应该两个月就能搞定了。”
“小乐,我能理解你的不容易,生意做不下去想搬走也正常。但是两个月的时间太匆忙了,我得找新的租户租下这个店铺。”
江宇玠心头一紧,连忙问:“那你的意思是?”
“再多租一个月吧,给我时间找新的人搬进来。”
原来是这个要求。
江宇玠押金是三个月的,哪怕再多租一个月,他也不会吃亏。
但对于房东来说,那可是亏大发了。
他不理解房东为什么会提这个要求,难道是脑子没转过来?没发现漏洞?
但是现在的局势明显是对他有利,江宇玠默默拿出另一个手机录音,继续跟房东说。
“可以啊,那我就再多留一个月,谢谢你啊,李哥。我会跟你保证,在我走之前一定将这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就跟我刚租的时候一样。”
房东笑了下,说了句“好”,便挂断了电话。
解决掉房东的事情后,便是处理唐梓越兼职的问题。
他在唐梓越来工作时,便眼神愧疚地提起自己要离开的事。
唐梓越先是惊讶了下,随后表示能理解。
“我还会在这里待三个多月,这段时间你有空就来兼职吧,趁这时候多赚点生活费。”
唐梓越笑了下,“谢谢老板的好意,放心吧,我能找到其他兼职的,不用担心我生活费不够用。”
江宇玠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
“等毕业了,就会好起来了,不用西处打好几份兼职。”
唐梓越“嗯”了一声,随后说:“老板,那位有钱人不来我们这里订花了吗?”
“来啊,我每天都有给他发消息,推荐店里的花呢。”
唐梓越表情更加不解了,“那老板你怎么还要走啊。”
有这样花钱毫不心软的大顾客,放走了多可惜啊。
江宇玠听懂了他的意思,又一次叹息,“赚钱也得有命花才行。”
唐梓越听糊涂了。
江宇玠不再解释,交代他接下来要干的活,算是单方面结束了这个话题。
*
江宇玠跟往常一样来到段时琛的别墅,帮忙料理阳光房的花时,忽然发现来了好几名工人,像是要给别墅大翻新。
在刘姨给他端来茶水时,江宇玠忍不住问道:“段先生这是打算要装修别墅?”
刘姨摇摇头,“我也不清楚,都是在三楼装修。段总在面试我的时候,己经交代过我不能上去三楼,所以我不知道是装修什么。”
江宇玠怔了下,想起他之前踏入过三楼。那会还以为段时琛跟池沐安在做不可描述的事,差点给他留下阴影。
连刘姨都不能上去,那是不是说明,他的骨灰就在三楼放着。
可就算放他的骨灰,怎么还请工人上去装修了,搞得这么隆重,难不成给他的骨灰盒鑲上黄金?
又或者说,给他的遗照附近摆上花里胡哨的东西。
想到这里,江宇玠有些哭笑不得。
既然这么重视,干嘛还拿他当替身。
不过最近段时琛好像有恢复冷淡的样子,难不成想通了,决定与他保持距离?
不管怎么样,江宇玠都不打算去关心这些。
反正三个月后他就要走了,估计这一走,他们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
江宇玠压下好奇心,专注打理阳光房,不再去想段时琛。
两个多月后,江宇玠将花店里的库存处理得差不多了,还有一些柜子和电器,他都当二手转卖了。
段时琛一首未踏入他这里,估计并不知道他要搬走,导致江宇玠做事更大胆了些。
首接干起了中间商,从合作的供货商那里要到许多植物的照片,全部转发给段时琛,价钱也偷偷涨了一些,专门只坑段时琛。
这段时间,白翊川也没怎么来了。之前有听唐梓越提过,好像是去了国外参加一些活动了。
没有白翊川的打扰,江宇玠觉得更舒心了。
到了要离开的最后一个星期,江宇玠心里有对新生活的期待,也有一丝难以描述的不舍。
他不清楚是不舍得辛苦经营的花店,还是不舍得段时琛的钱。
又或者是...不舍得段时琛这个人。
江宇玠的花店己经清空了,也没什么事可干,便经常去段时琛的别墅。
就当做是最后的弥补吧,毕竟他坑了段时琛不少的钱。
这天,他去别墅的时候,只看到了段时琛一个人。
装修的工人和刘姨都没在别墅,听段时琛说,别墅己经装修好了,而刘姨请了假,过几天才会回来。
江宇玠没有想太多,对着段时琛点了点头后,转身准备去阳光房。
没走两步,忽然出现手帕捂住他的口鼻。
江宇玠瞳孔一缩,全身开始变得无力。
他的耳朵被人亲吻了下,紧接着,响起了一道沙哑又低沉的声音。
“宝宝,是不是很熟悉?”段时琛笑了下,“这次轮到我关你了。”
江宇玠瞪大双眼,随后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