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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会来的吗...会来的...

驶向格蕾修的学校中,从远远的看去,就不免能够让人发现两人的痕迹。

科斯魔牵着格蕾修的手站在那里等待着。

就好像寻常的哥哥和妹妹。

格蕾修拿着一根糖葫芦。

糖葫芦表皮的糖衣如同晶莹的珠宝令格蕾修食欲大开。

看向二人的身处,似乎身心都得到些许满足。

“科斯魔...你看。”

“是梅比乌斯阿姨和霖叔叔。”

科斯魔顺着格蕾修的目光看去。

两人占据一个车位,而霖顺应着占据主位,修长的身形加上平易的气质让人感受如同春天的初阳让人温馨。

梅比乌斯在他的旁边神情有些淡漠,但毫不夸张的是,教授似乎有一股清流,带着些许凉意与强态让人欲罢不能。

这样的二人无论怎么看都十分反差,却又不免让人浮想。

至少科斯魔是这样的。

「今天来接搭的租客是霖,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霖己经成功入住黄金庭院了吗......」

「不过,梅比乌斯教授似乎与霖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

「但有一说一的事,至少在目前的看来还算不错。」

青年的内心掀起一片波浪,但表面却是波澜不惊。

格蕾修拉扯着科斯魔的手,并用声音唤回了对方的意识。

“科斯魔,霖叔叔在跟我们打招呼了,我们过去吧。”

听到格蕾修的话,科斯魔这才从内心的所思所想中回来。

他点了点头,仅仅只回复了一个字。

“好!”

随后他牵着格蕾修的手向霖的方向走去。

“怎么样,在学校里过的咋样?”

霖举了举手,但又放了下去。

在与格蕾修还没有交集之前。

霖最多也只是在她小的时候抱过对方而己。

而现在......

他对于目前的关系交际似乎有些迷茫。

格蕾修察觉到了霖的异样,她将自己的头微微前倾,顺应给了一个台阶让霖任由下坡。

“——咳咳~”

少女的懂事总是让人很享受。

柔顺的发丝包裹着纤细手指。

格蕾修很喜欢被温暖照到的感觉。

不过她即使享受这种关怀也并没有忘记回复霖的话。

“很好,格蕾修在学校里很受关照,所以霖叔叔就不需要那么担心了。”

“哦哦...那就好。”

霖似乎在这个小家伙面前变得不太说话了。

眼前的格蕾修似乎不能把她当做一个普通的小孩子看待。

她似乎在某些情感上要比一般小孩早熟的多。

“霖叔叔,你这里怎么了?”

格蕾修的目光瞥到霖的脖颈。

些许三角凹陷的状况带着上面留有的口红。

配合霖白润的肌肤就好似一个可口的樱桃令人垂涎。

听到格蕾修的声音,一旁的科斯魔将目光顺应看向霖的脖颈。

「这...似乎像是被人啃了一样。可并没有听说过霖有什么女朋友,走的最近的人也是......」

科斯魔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他惊疑的向一边看去,待在三人旁的梅比乌斯默默的撇过了头。

可对方这样的行为却越发坚定了科斯魔的猜想。

「难道说......」

霖显然被格蕾修的细心给震惊到了。

他从少女的眼眸中读到了关心。

而那关心之中却又带着属于孩子的好奇。

霖愣了愣似乎在思考给格蕾修什么答案。

但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的瞥向了一边的梅比乌斯。

“嗯?”

格蕾修发出可爱的疑惑声。

顺着霖的目光看见一边撇过头的梅比乌斯。

随后霖微微一笑,他蹲下身子帮格蕾修紧了紧衣服。

暮光似乎从温和的眼眸中流出。

在那之下是风迎吹而来的声音。

“霖叔叔接梅比乌斯阿姨的时候呢。”

“路边来了一条小蛇,那条小蛇很坏,趁霖叔叔还没发现的时候,不自觉的咬上了霖叔叔的脖子了,而后自顾自的落荒而逃了。”

“你看...这里就是那个印哦~幸好你霖叔叔皮糙肉厚,才没有被咬死呢......哎呦~”

屁股传来了一丝疼痛。

梅比乌斯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

她的脸蛋微红,双手抱着胸,目光带着些许迷乱却依旧坚定的反驳着。

“你...你在说什么胡话呢?!”

“如果是蛇啃的话,我不介意让那头蛇再咬上你一口。”

“哼~!好让你这个嘴碎的家伙长长教训。”

听到梅比乌斯的话,霖站起身来,他俯下身子,把脖颈的异处明晃晃的展露在她的面前。

就好像在说。

「那头蛇是谁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梅比乌斯气愤的扭过头去,似乎刚刚的情绪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但她微微张开嘴,一对小心的尖牙冒着寒光令人胆寒。

霖讪笑缩回一旁,仿佛脖子上的疼痛还隐隐发作。

梅比乌斯冷哼一声,转头走回了车上。

“呃...我们先上车吧?”

科斯魔和格蕾修点了点头,却默默的看着霖上了车。

「原来...梅比乌斯和霖之间的矛盾其实是调情吗?」

「好...好肉麻的两个人。」

「总觉得以后的庭院会发生很多这样的状况。」

“科斯魔...今天我很开心。”

格蕾修拉扯科斯魔的衣袖,在那里默默说着。

“啊...嗯,今天的确过得很开心。”

听到科斯魔的回应,格蕾修更开心的点了点头。

她拿起自己的画本,眼中带着些许光芒,面颊有些兴奋。

“我...好像找到了一份灵感了。”

“呃...原来是这样的开心啊。”

「如果阿波尼亚知道的话,会不会责备我,但这些场景是霖和梅比乌斯呈现给我们的。」

「虽然我己经上了高中了,但一边的格蕾修却不是。」

「但倘若我将这件事情暴露给阿波尼亚,会不会得到她的庇护,但转念一想,这样子会不会让梅比乌斯和霖同时对我产生厌恶呢?」

「等等...万一这一件事情是庭院里人尽皆知,那我所要做的行为岂不是成为小丑了吗?」

「要是这么做的话,会不会被添上标签,会不会遣出庭院。」

「等等...我为什么要做这些。」

「这些事情,我观望着不就行了吗?」

“科斯魔......”

格蕾修将科斯魔拉回现实。

“怎么了吗?”

“霖叔叔,在喊我们上车。”

科斯魔这才看见,霖摇下车窗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们。

“哦哦,抱歉......”

“没事的,科斯魔...我们快去上车吧。”

“好的。”

「嗯,刚刚的事情似乎想的有点太多了。」

「算了,不管了。」

......

虽然爱莉希雅拜托了霖要满足二位的要求。

但一路上西个人十分沉默。

格蕾修兴奋的动笔在车上画画。

科斯魔似乎一首盯着自己和梅比乌斯,他什么也没说,却一首在那盯着。

而梅比乌斯似乎有些苦恼,她转动头发的速度上升了平常的0.6%。

眼睛转动的速度似乎更快了些许。

看着窗外的场景,她似乎握紧了拳头又松了下去。

「她该不会,因为我还没有答复,而进行强制吧。」

霖很清楚以前的梅比乌斯是一位控制欲望十分强烈的人。

但现在的她怎么说呢......

似乎有一股人情味。

是爱莉希雅的缘故吗?

霖看了看一边的梅比乌斯。

熟悉的人影带着陌生神色在那怅然。

虽然表面不动声色,但似乎因为时间的长久。

那双冷漠的眼眸只留下些许空白。

「追寻无限的道路很漫长,但我不希望...你的离开。」

想起刚刚不久的话。

霖的内心不自觉的发生一次颤抖。

似乎因为梅比乌斯的存在,这颗内心总是会因为她而跳动。

「她有什么魅力吗?」

霖不知道,但他知道的是,就因为是梅比乌斯,他...才会因此而思。

「她还是梅比乌斯吗?」

霖不知道,但他从未见过,梅比乌斯这样的神色,以往的冷寂还尚且带有着些许色彩,可现在的样子更像是蛇褪下的皮肤。

带着灰哲的色彩,全然没有从前的样子。

这样的神色,就好像揪起霖的心弦,只要她时不时的挑一挑。

霖的心脏似乎会因为她而痛上一痛。

「他喜欢她吗?」

「......」

霖想起梅比乌斯的一切。

他见识过对方任何的一面。

无论是散发少女心时对实验指标绘制一些温馨的小图案。

还是在庆心欢祝的时候喝醉酒时的口遮无言。

亦或者是在告别时故作无所谓的可爱。

他似乎早就在思考了这个问题。

究竟在什么时候呢?

霖的思绪似乎飘荡着。

他拾起旧时的记忆。

那是和梅比乌斯的初遇。

......

昏暗的房间唯有西角的玉砖才是男孩拥有的一切。

在这里他只能透着窗户望向远处的所有。

自由仿佛一潭平静的流水。

只是稍稍起风,水面就会浮起些许波纹。

“——咚咚。”

地板在发声,又是谁的来临吗?

“你就是我父亲特定需求的病人吗?”

一道娇气的声音带着些许不在乎来到了世界的面前。

出挑的绿发像是男孩在电视上看到的青杨。

风带着一股薄荷的清香,医用的香精似乎远远没有眼前的女孩有这股作用。

她的年纪很小,与他相差不多。

可她似乎习惯穿着一些制服。

就好似特意定制一般。

“你不是也一样吗?虽然并不是定制,但也说明了你的「成熟」。”

看了看身上的病服。

条形的纹路带着些许的轻柔。

就好像面临着一大摊的绿苑。

可这是束缚人的枷锁,拥有它就等同于拥有了「灾厄」。

所谓的病症是对生命的「毁坏」。

女孩的目光带着些许讥讽,但这是他唯一没有看见的神色。

没有人会对病人露出讥讽的神色。

或许在她的眼里......

自己并不算是病人的一列吧。

“哈哈~”

“我算是知道父亲为什么会选择你了。”

“也许这还包含着其他的原因,但从任何的角度来说,对于那些愚蠢的白痴,你比他们多点作用。”

女孩的目光难得出现了赏识。

她的目光炯炯看着身边的仪器。

冰冷的躯体上似乎难得感受到些许热度。

她笑了......

望着那些冰冷的数据。

她笑了。

那目光似乎带着审视,带着满意,仿佛就像是看作一场完美的雕塑进行上下的点评。

能治好吗......

并不知道,这己经是不知多少次了。

至少在昏暗的空间内,他从未见过一位熟人。

“你说能治好吗?”

“嗯...如果对他们来说很难,但对于我来说或许只是有点挑战。”

“要我治好你,这不可能,比起治好,你的病例前所未有,或许你更适合作为实验的标本。”

她的话如此冷漠且无情。

像是冰冷的死神讥讽着生命的活跃。

麻木的希望被女孩丢弃一旁。

即使重拾起来却也依旧破烂不堪。

呼吸......

呼吸......

呼吸......

心脏在跳动,是因为明白自己还有作用吗?

不,我深知自己并非高尚的人们。

他们的光芒依旧闪耀。

而我却未曾擦出火花。

但我却依然高兴,是因为对方的话?

拖着目光看向那位女孩的面庞。

就像是透着生命的一层纱看向命运。

她的制服上有一处执照挂在胸前。

“梅-比-乌-斯......”

“哦?看来是我误判了,比起一般人,你还尚且多了一份观察力,是很不错,但也仅仅于此。”

女孩的讥讽依旧不断。

“你...明天还会来吗?”

“明天?如果你能活着,那我一定会去看看的,毕竟我也想知道,一个将死之人会活到什么时候,当然~如果你死了的话,我会很高兴,因为这样社会将会多一例新的事例。”

女孩如此承诺。

这...应该算作承诺吧?

她口头上的话虽是如此,但手头的动作却并没有停。

她很专业,至少比起之前遇到的医生都要专业。

“你......”

不行。

扼制的心脏完全让人开不了口。

但......

看着梅比乌斯,他想再多说一句。

“你......”

“你...会来...的。”

梅比乌斯无奈的摇了摇头,她拿出了不知道什么的东西。

像是除颤仪,但似乎并不是。

贴在身体上好冷。

“既然费劲的话,就不要说出那么多的废话了。”

不甘心,要是不知道个答案。

似乎会错过些什么。

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

想知道,很想知道。

“会...来的...吗?”

好累......

空气之中都似乎有些窒息感。

黑暗在不断的侵袭。

不知道下一天会是什么时候。

但......

“会来的。”

“......”

.......

那就好。

黑暗再一次的袭来。

但己经不让人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