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可甜了。
要不是还在外面,他肯定是搂着她,狠狠的把她亲得晕晕乎乎的。
两个人轻轻一吻结束,安静无声的回到出租屋。
两个小时的温馨时刻,各忙各的。
李榆今晚有一场比赛,老板亲自给他发的信息,表明这次比赛挺重要的。
他收了手机,看了眼在已经洗漱好,在卧室窝在被子里听音乐的姜幼熙,朝着屋外走去。
热闹的地下拳馆,人声沸腾。
黎朝云在看到他的时候,就把他拉到比赛后台,看了看周围没有多少人,小声的和李榆叮嘱道,“你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就是让他赢。”
李榆当时正在收拾心情,一鼓作气要上比赛台,老板却对对他下这样的命令,不太公平。而李榆最讨厌的就是不公平,他平淡的视线看不出任何的情绪,问道,“为什么?”
打拳的都知道,常胜将军的孤狼一旦出场,那就是抱着必胜的心态斗到底的。没赢?那那些押他赢的人,从粉丝到成为倒打一靶的高手,孤狼就成了拳场的臭鸡蛋。
李榆之后,还有混下去的机会吗?
没出名之前可以这样搞,出名了还这样搞,被发现,李榆就彻底失去了一条生财之道了。
孤狼的称号都是他一拳一拳打出来了,是血和汗铸造的宝贵,怎么能让一句话就践踏了。
“没有为什么。”黎朝云和贵宾室的对视,一晃而过。
“你就按照我说的做就行了,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啊。”
李榆淡漠的眉眼,看不出情绪,“我要是想继续打拳,我就必须把每一场拳赛打好,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我不会配合你做了。”
黎朝云当场就急了,咳咳两声,“比赛结束,多给你十万,这场比赛你就暂时按照我给你布置的路走,你孤狼的称号不会因为这一场比赛有任何损失,我黎朝云开拳馆这么多年,有造星的能力。”
没有等到李榆的回答,黎朝云还真有点把握不准。
“李榆,说话啊。”
李榆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平淡,无波无澜的眸。
黎朝云却莫名有些心惊胆战,“算了,不爱说话就不说话了,但是我对你说的,你要听进去啊。都是钱,赤裸裸的金钱,你不会愚蠢到连钱都不要吧?”
李榆在戴手套,依旧不做声。
老板无语,转身离开。
“等会和你上场的对手外号生鹰,是今年拳赛冉冉上升的新星,他背后有金主富婆姐姐,最喜欢看他打拳赛时雄性荷尔蒙爆表的模样,所以在小富婆在场的每一场拳赛,他都一定要赢。”
李榆从来都是孤军奋战的。
所以这一次,老板的助理趁着老板和贵宾室的人交流时,走过来告诉李榆一些秘辛,李榆的神情有一点惊讶。
他看向助理,“谢谢。”
助理这句话也就是说,无论李榆答不答应,他都要赢。最好是能以本事赢,如果最原始的这招赢不了……
那李榆就得当心对手了。
他的职业生涯被人当成调情的工具,李榆很不爽。
年轻气盛。
十万块可买不了这年轻气盛。
叫嚣喧天的杂闹中,李榆上了台。
而对面所谓的生鹰,此时此刻抱着一个只穿着吊带超短裙,火辣身材暴露无疑的年轻女人。
“放心吧姐姐,今晚我可是要让你看看我一展雄风。”
女人媚眼如丝,捧着他的脸,香艳的热吻送上,“那我就看看,在比赛台上的你和在床上的你,哪一时刻的更厉害了。”
生鹰顿时昂扬,要不是比赛时间已经到了,耽搁不得他在小富婆的面前挣面子,他面对女人这样赤裸裸的言语调戏,定是会当场狠狠的办她。
富婆最喜欢的就是刺激,他时不时的出其不意,她简直享受得不行。
“姐姐就等着看好了。”生鹰大手朝着女人娇软的屁股处拍了拍。
惹得女人连连,“讨厌……”
比赛台上,双方对峙。
在主持人一声,“比赛开始!”
气氛彻底炸开。
“孤狼孤狼!”
生鹰的一招一式之间,孤狼完全用双拳挡住。
他眼神产生了疑惑,心思反而不在打拳这里,朝着台下老板所在的位置看了过去。
生鹰:不是说好几下花拳绣腿演演就好了吗,怎么这个人一点都不配合?
他使用的招数全挡住了。
这下怎么玩?
台下的老板盯着逐渐焦灼的拳赛进程,心里也是紧张,李榆不会真的一点人话都不听吧?
生鹰又是一拳,试图锤爆孤狼的太阳穴。
这一次不仅被孤狼挡住了,孤狼的反击,如铁的手肘朝着他的侧脸而来。
生鹰倒下擂台角落的时候,他的视线都恍惚了,嘴里一股子涌上来的铁锈血腥味儿。
处于他这一方的女人,登时站了起来,神情在担心生鹰的比赛状态的同时,漂亮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倒是饶有兴致的盯向了孤狼的方向。
生鹰敏锐的察觉到富婆姐姐的兴趣就要不在自已的身上了,他逐渐握紧的拳手。
在短暂的休息补给喝水润喉的时候,生鹰那一角一大帮人伺候着。
孤狼只有自已一个人,背着一个普通的黑色书包,从包里掏矿泉水出来的时候,还能看到他书包里的西方经济学。
某个专业的选修书。
女人勾了勾唇:“还是个男大啊……”
“姐姐,说什么呢?”生鹰凑了上来,大手直接箍住了女人的细腰。看起来,非常霸道。但只有他知道,选择权从来不在他的手上。
女人娇声笑道,“说,你打比赛要加油哦,姐姐可是只喜欢胜者呢。”
钱茜茜没有开玩笑,陈漠也知道她花心的性子。
“姐姐,放心好了。”随着他的话落下,他的视线也整个的阴沉了起来。
在再一次上台之后。
对手拳头带着凌虐的风,指环上的尖锐闪着比赛台正中央的光,挥斥而来。
生鹰一上来就直接来狠的,不能再拖下去了,他清楚的明白他根本打不过孤狼。
只是想讨女人欢心罢了,有必要钱不拿,反而豁出命的蠢货吗?
如果对手想当,那就让他死吧。
李榆暗道一声不好,极速挡住对方进攻的双拳,已经听到利器没入手臂的声音,生生划破血肉的刺耳,心脏的位置好像起了无数层鸡皮疙瘩。
一滴、两滴血的滴落,在比赛台上染成了一朵又一朵的血花。
他手上有东西!
李榆沉眸。
虽然打的是黑拳,但黑拳也有黑拳不成文的规矩,赤手空拳,怎么可以携带硬兵器?
手上有指环,是怎么可以带进来的!
老板允许的?
李榆被阴了,受伤了。
场地里的人在他们快速的挥拳中并没看到尖锐的指环,但孤狼受伤的手臂,真真切切的鲜血,他们看得一清二楚。
“哇!”
“居然能把孤狼弄受伤,看来这依附富婆的小白脸也不是简单的货色啊。”
比赛随着鲜血的出现,气氛火热得更上了一个层次。
“打死他!打死他啊!”
李榆沉气,首先朝对方进攻,绝对标准的上勾拳击打着他的下颚处,在他极速抵挡时,左扫腿加飞膝的组合,直击要害,将猝不及防的生鹰踹骨折,甚至整个身体斜扫着台面,滚下了擂台。
清脆的’咔嚓‘声和视野里生鹰摔下台的事实,让整个场子瞬间静了三秒钟。
“卧槽!”
“牛逼。”
随即气氛爆热了起来。
“孤狼一比二,赢了?!”
“孤狼赢了!”
李榆居高临下的视线,冷漠的看他,正在滴血的手臂也影响不了分毫嗜血的冷然。
陈漠心下一冷,朝着一旁的女人望去,果然看到她的眼里对孤狼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试图一声脆弱的呼唤,“姐姐……”
女人转而盯向他的视线时,无趣极了。踩着高跟鞋,扭着水蛇腰离开。
“姐姐!”陈漠要起身,“咳咳……”
却忍不住吐血。
到底是跟了她不短时间的男孩,钱茜茜挥手,让身旁的保镖给他售后。
后台处。
李榆冷漠着眼,他的左手臂进行了简单的包扎,机械划破的程度比较深,但好在没有伤及骨头,两个星期的时间应该可以完全好了起来,但太深了,估计会留疤。
黎朝云脸色阴沉的朝他走过来,看到李榆手上的伤口时,也有那么一点的尴尬,“都说给你十万,让你配合一下。你倒好,直接把人打废,好家伙,伤筋动骨一百天,我看那小富婆很快就会对他失去兴趣了。”
“他的指环要是划破到我的脖颈上,我用不着伤筋动骨一百天,而是直接进坟墓了。”李榆语气冷然,“老板,我给拳馆打了这么多年,招牌也打出来了,你要这么绝情?”
黎朝云的脸上尴尬的神情更甚了,“都是为了钱,多给你一些不就好了吗?”
能把孤狼打受伤了,这噱头已经让他赚得盆满钵满了。怎么可能会弄死孤狼呢?
李榆以前也没少陪过他演戏,但是这一次,他极其不甘愿。名声出来了,不愿意配合了是吧?
“算了,事已至此。”黎朝云把这次比赛的报酬放在一旁。
李榆看那好几个信封,明显厚度和以往的不同,“多了。”
“那小富婆替自已的人,给你的医药费。”
李榆只拿了自已应该得的部分,在老板这句话落下之后,全部拿了。这么说的话,那都是他应得。
他包扎好,才回去的。
为了避免姜幼熙闻出药味,李榆在楼下特意抽了半盒的烟,试图挡住了药的苦涩。
姜幼熙的鼻子可是狗鼻子,灵得很,可别给她闻出来了。
门开了。
李榆一只手打开的门,侧着身子走进来,未免手上的伤口被门框碰到。
沙发处的女人望向他,“回来了?”
很熟练,让李榆很安心的几个字。
他顿时有些委屈,又强行压制,低低的“嗯……”了一声。
姜幼熙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一下,又迅速的消失不见。
“又知道我出去了?”李榆在饮水机的地方,给自已装了一杯水,视线的余光是给予她的。
姜幼熙点头,“屋子里,太安静了。”
在李榆经过她的时候起身,姜幼熙小步走到他的面前,男人也如愿的停在她的面前,李榆吨吨吨的喝完杯子里的水。
只见姜幼熙的小手慢慢的抓住他的衣服,然后踮着脚尖。
很遗憾,李榆太高了,她只能亲到他的喉结处。
姜幼熙不由得小小声,“低头。”
李榆听话,微微弓着身子,和她的身高保持持平。
这一次,女人柔软唇瓣落在了他的嘴唇上,一触即离。
李榆没有主动揽着她的腰回吻,姜幼熙又微微蹙起了眉,不理解。小嘴动了动,也是个爽快的性子,直接问了,“为什么你不像之前那样?”
男人刮了刮她又挺又翘的鼻尖,话中带笑,“小馋猫,我还没有关门……”
“啊?”姜幼熙呆呆。
接着满脸通红的转身,朝着卧室走去。
李榆转身关上门,血流得太多,就会渴。
他刚刚因为太渴了,所以先喝的水,倒是忘记关门了,暂时只有一只手能动,还真是处处都不习惯。
门关好了,客厅里也已经没有了姜幼熙的人影。李榆追上她的脚步,低身一只手就把她抱个满怀,还往怀里的方向掂了掂。
“乖乖,你是在邀请我吗?”他在逗她。
姜幼熙搂着他的脖子,凑上前,惩罚性的啃了他的嘴唇一下。没好气的开口道,“让你刚刚不提醒我……”
李榆低低的笑了一声,语气懒洋洋的,“不是小馋猫了,是小野猫。”
两个人依偎在床边,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姜幼熙在他进门的那一刻就闻到他身上浓重的烟味了,“榆木,你累了,可以和我说。”
李榆愣了一下,看到她慢慢的,轻轻的触碰着包扎成一坨的左手臂处,眸子微微睁大,原来她知道了。
“那你,帮帮我?”
她眸子疑惑,逐渐耳尖飘上了红晕,声儿小小的,软软的,“是我理解的意思吗?”
“嗯……”
姜幼熙一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的触碰他。
李榆被她一把推到了床上,大手慢慢的抚在她柔软纤细的腰肢上。
这一举动好像打开了姜幼熙的开关,她逐渐焦急了起来,解开他衬衫的扣子,看不见,越解越乱。
李榆抬手,拨弄她的发丝,“乖宝。”
男人的嗓音低哑入耳,在这一刻特别的性感,姜幼熙身子轻轻发颤,快要软倒在他的身上了。
“嗯?”
李榆想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家里没有,他也没买过,所以一把握住了她急切的手。
姜幼熙难耐的叮咛,“怎么了……”
“晚安,好好休息。”
突然,姜幼熙被他抱着,一个翻身塞进了被窝里。
门关起来的声音。
姜幼熙身子轻颤,“混蛋!”
他是专门过来调戏她,然后不负责的吗?
门外的李榆深深的沉下一口气。
低声哄着她,“下次,好不好?”
隔音效果并不好,所以李榆笃定姜幼熙一定能听得见,但等了几分钟,都没有等来她的回答。
李榆又慢慢的拧开门锁,朝里看了一眼。
被窝里的女人,小声的嘀咕着,“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
“笨蛋,没有……你就不会现在去买吗?”
“还要我说出口,显得我多饥渴啊?”
“我才不要……”
姜幼熙真的是越想越委屈,冷冰冰的哼了好几声,却一点都没有缓解自已身体的不对劲。
“笨蛋榆木,真就是个木头,明天克扣你一个早安吻,不亲了……”
姜幼熙把脑袋缩进被子里,脸颊通红,“算了,我挺想亲的,就不扣了。”
李榆闷声笑,看了眼自已的左手臂,叹气,这不太方便,要是做起来,一点不得劲儿,又给姜幼熙技术不好的印象,那他情愿去死。
李榆身子大僵,低头一看,还有比自已更僵硬的,他朝着洗漱间走去。
委屈了兄弟,这一次还是右手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