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汉文在丁月的安慰下总算恢复了正常,大家再次投入到推杯换盏的欢乐中。
就在这时安静忽然开口问向司徒北:“司徒,所以你的餐厅到底什么时候会提到议程上来?我到时候一定把你的餐厅写到我的故事中。”
“安静,那你也把我的服装品牌写进去吧,让我也跟着你做一波网红。”王若瑶看着安静插话说道,安静笑着点头说好。
司徒北却无奈地叹息着:“我还在跟老爷子作斗争,具体什么时候还未可知。”说着笑着看向了我,“陈默,你还有能卖的房子吗?也为兄弟我两肋插刀一次?”
我抽了口烟,白了他一眼,咒骂道:“我TM可没房子卖了,你一餐饮业小k别跟我这哭穷了。”
“这就叫有人欢喜有人愁,帮了这个就帮不了另一个。”丁月忽然说了这样一句没头脑的话。
我总觉得她话里有话,于是开口问她:“丁月,你有话直说,说一半藏一半,让人不舒服。”
“我没什么意思。”丁月语气有些冷淡,“你要想知道自已问肖淼去。”
我没想到她会在这样的场合说出肖淼这个名字,当这两个字从她嘴里蹦出来时,肖淼这个名字仿佛变成了一片看不见的爬墙虎,无数根枝条黑压压地缠上了我的心。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打开了,因为我的位置背对着门看不到,还是夏天第一个发现了,他笑着说道:“周姐,原来你在店里啊!”
只见周泓浵拿着两瓶红酒走了进来,看着众人说道:“我听店长经理说你们在,送你两瓶红酒。”说着她将两瓶红酒放在了桌上。
“周姐,好久没见了,坐下来喝两杯吧?”楚汉文指了指丁月边上的空位置说道。
“不打扰你们吧?”周泓浵扶着椅子没有立刻坐下来,像她这样的生意人太会察言观色了。
“周姐,你说什么呢?”司徒北跑过来将周泓浵按在椅子上,“你是我们几个最好的姐姐,平时想抓你都抓不着。”
不知为什么,从周泓浵进来后,安静的表情总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怪异。
“是啊,周姐,一起喝两杯吧?前几天我太忙了,一直没顾上跟你联系。”我陪笑着说道。
“那天说给你介绍个客户,你说你情绪不对,我后来也没敢再提。”周泓浵接着我的话说道。
“前几天的确是忙晕了。”我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随即端起酒杯提议大家喝一杯,“来我们一起敬周姐,谢谢她的红酒。”
于是大家在这杯后又一杯接着一杯,我们喝光了桌上所有的酒,不过今晚的安静却没有醉,还显得格外清醒。
周泓浵后来出去接了个电话,回到包间说道:“我跟经理说了,今晚这桌算我的,你们不用买单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便告辞离开了包间。
楚汉文今晚是喝美了,微醉着说道:“明天周末,我请大家去唱歌,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我以为安静已经跟他们打成一片,应该会欣然同意他的提议,没想到她却说:“对不起啊各位,我今晚还得赶一篇稿子,不能陪你们去了,下次你们来姑苏,我请你们不醉不归。”
我当然要承担送安静回酒店的职责,所以大家也非常有默契的没有继续邀请我们去。
于是我们众人簇拥着向饭店外走去,经过前台时安静告诉大家,这是她请客,她与对方没有交情,所以一定要买单,众人纷纷对安静的认真表示称赞,最后在她的坚持下,经理不得已只得给她打了个八折让她买了单。
……
走出酒店,此时外面已然迷雾四起夜雨纷纷,深秋的寒意借着霓虹肆虐着整座城市。
我点了支烟,陪众人在屋檐下等楚汉文和司徒北叫来的代驾,将他们都载走后,我才拿出手机问安静酒店位置,准备叫代驾。
安静没有回答,思索了片刻后看着我说道:“陈默,我忽然好想了解了解你。”
“什么意思?”我被这句话搞的有点晕。
“请我去你家喝杯酒吧!”安静裹了裹自已的灰色大衣,表情非常认真。
“你不是还要回酒店赶稿子?”我有些诧异,但更诧异的是她竟然会提议去我家,毕竟她昨晚才说过永远只要跟我做朋友。
“让读者再飞一会吧!”她将额前的秀发别到耳后对我说道:“我只想在这个有雨有风的夜晚跟你没头没尾的分一瓶酒。”
我听不懂她们作家那种有意境的话,只得木讷地点点头,叫来了目的地是我家的代驾。
……
刚进我家门,安静就惊讶的说道:“陈默,你家好干净,不,应该说没见过比你家更干净的房子,我是个有洁癖的人,但跟你家比起来自愧不如。”
我有些得意的请她随便坐,自已则去厨房给我们各冲了杯蜂蜜水。
待我再次走到客厅时,安静已经脱掉大衣,坐在沙发上看着阳台的海缸在发呆。
我轻轻地放下水杯,走到她边上问道:“看什么呢?”
“这是海水鱼吗?好美。”
我点了点头:“这会要熄灯了,珊瑚们都缩起来休眠了,已经不算太好看了,每天中午是它最好看的时候。”
她忽然看到了电视柜旁的两把吉他,转头问我:“你会弹吉他?”
“什么叫会弹啊?”我从酒柜里拿出麦卡伦,“简直是精通好不好?”
“陈默,你就像一本书,一本读了会上瘾的书。”安静轻轻抚摸着吉他。
我从冰箱里拿出冰球,放在了两只杯子里,又分别给两只杯子倒上酒,将一只杯子递给了她。
“我可以理解成你在夸我吗?”
“当然,没有比这更高的夸赞了。”安静很认真的说道。
她坐回沙发上和我碰了下杯子,喝了口酒说道:“可以给我弹唱一首吗?”
“当然!”我点上支烟,走过去拿来了吉他,“你想听什么?”
“老情歌,怎么样?”她歪着头看着我。
我问道:“吕方的老情歌?”她点了点头。
于是我再次喝了口酒,弹唱起了这首【老情歌】:【我只想唱,这一首老情歌,让回忆再涌满心头,当时光飞逝,已不知秋冬,这是我唯一的线索,人说情歌总是老的好,走遍天涯海角忘不了……】
我没能将这首歌唱完,因为安静的唇早已贴了上来,那是一抹温暖的柔软,我几乎可以嗅到她那如兰的气息,那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
我的耳边传来了安静的呢喃:“陈默,答应我,我们只做这一夜欢愉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