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梭,云歌和赵天意走后的第七天,陈冰和宋以柔正在病房内收拾着东西,我和司徒北则靠坐在窗前抽着烟,楚汉文夏天丁月和肖淼已经于三天前离开了,今天是我出院的日子。
“姐姐,你就和司徒去我家住几天再走吧?”宋以柔手上不停的收拾着我的东西,抬头看向陈冰。
“以柔,你的心意我们领了,你和陈默好好的,以后有的是机会。”陈冰说完又扭头看了眼我,“陈默,把你的大少爷脾气收一收,别欺负以柔,否则我随时飞过来收拾你。”
“姐,你别把陈默说的跟个流氓一样,你见他什么时候欺负过女人?”司徒北抽了口烟,替我抱不平道。
“他欺负的少了?”陈冰意识到自已说错话了,赶紧转移了话题,“陈默,一定记得别喝酒,定时来医院检查,有什么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
“姐,你放心吧,我盯着他呢!”宋以柔接话道。
“有你照顾他,我肯定放心的,主要这小子太不让人省心了。”听了陈冰的话,宋以柔笑的有些幸灾乐祸。
因为是脑部的大手术,医生不建议我短期内坐飞机,在众人的商议后,决定我暂时留在帝都养伤,所以我自然而然准备住进宋以柔的家里。
米微临时去外地出差了,所以没能当面道谢,出院前姚广远事无巨细的跟我交代了所有的注意事项,以及来院检查的时间,跟他道谢后,我们一众乘着宋以柔的保姆车前往了帝都机场。
……
帝都机场的入口处,今天的风很大,我们站在寒风中告别,肆虐的寒风带来了离别的忧伤。
“姐,回去照顾好爸妈,爷爷的腰不好,不能让他久坐,老爷子一到冬天胃病就犯了,让他尽可能少喝点酒。”离别总是让人伤感的,我忍不住事无巨细的嘱咐着。
“知道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家里你不用担心,你只要把自已照顾好就行了。”陈冰有些不耐烦,在她的不耐烦中,我也感受到了自已的啰嗦。
“行了,兄弟,家里有我们几个照应着呢,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司徒北指了指我的头,“你头上有伤,最好不要吹风,快回去吧。”
我有些动容,上去一把将司徒北抱在怀中,重重拍了拍他的背说道:“好兄弟,我们之间就不说谢了,你们一路平安,到了给我来电话。”
我和宋以柔没有先走,而是继续站在寒风向他们挥手道别,直至他们的身影被安全门完全遮挡,我们才一起坐进了宋以柔的保姆车,向她位于市中心的家中驶去。
“李哥,未来一个星期你不用过来了,在家好好陪陪家人,这几天帮我接人送人辛苦你了。”宋以柔的司机叫李海,是个少语寡言但人很实在的东北大汉。
“以柔,看你说的,这就是我的工作,都是分内的事。”李海回了一句便继续专心开车了。
……
宋以柔的小区位于帝都四环的金茂府,我一个不关心娱乐新闻的人都知道那是明星的聚集地,一个小时后李海将车子停在了地下车库的车位上。
我也算见过世面的人,但这个小区的奢华程度超出我的认知,就连停车位都是那种超宽的,车库比家里装的还要好,灯火通明,不论你是夜里几点回家都不会有那种,深夜车库内的恐惧感。
李海拉着行李箱走在前面,我和宋以柔跟在他的后面向电梯口走去,穿过电动玻璃门,我们来到了贴满大理石的电梯口。
走进电梯内我更为之惊叹,这电梯比我坐过的那些五星级酒店的电梯还要好,我和宋以柔站在了电梯的一角,这个小区的层高是17层,李海站在门的一侧按下了15层的按钮,电梯到了一楼停了下来,开门口走进来一名戴着口罩打扮时髦的年轻人。
“以柔姐,这么巧!”年轻人摘下口罩的一瞬间我认出了他,那个会打篮球的鸡哥,我下意识的差点就脱口而出。
“许焜,是你啊!好久不见了。”宋以柔微笑的回应着。
鸡哥按下了10层的按钮,看了看宋以柔挽着我的手臂,似笑非笑的问道:“这位是?”
“我男朋友,陈默。”
“哦哦哦!我想起来了,默哥可是网络红人,原地要钱给自已的女朋友花,早有耳闻。”随后伸出了手,要跟我握手。
他的话让我觉得很刺耳,于是伸出右手,想也没想的说道:“鸡哥,你好,你球打的挺好的,有机会切磋下。”
我的话显然让他很不舒服,可能碍于宋以柔的面子亦或者明星的身份,他没有发作,和我轻轻握了握手,便立刻松开了,随即指了指我的脑袋说道:“你这情况应该打不了球吧?还是好好养伤吧!”
他的话一出,男人的胜负欲瞬间被激起了,我笑着回道:“小问题,只要打球时你不唱歌,我随时奉陪。”站在门口的李海忍不住笑出了声。
“好了好了!你俩越说越没谱了。”宋以柔对着鸡哥扯出一丝歉意的笑,“许焜,不好意思啊!我男朋友这人就爱开玩笑,你别往心里去。”
就在这时电梯停在十楼,开门的一瞬间鸡哥便挤了出去,留下了一句:“没事,改天见。”
“陈默,你好无聊啊!”鸡哥走后,宋以柔无奈的笑着说道。
“有吗?谁让他先嘲讽我的,我还准备了一堆废话文学,只可惜他跑得太快。”我又恢复了往日的无所畏惧。
宋以柔没有说话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电梯停在了十五楼,李海率先走了出去,我跟宋以柔紧跟其后。
……
走进宋以柔的家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宽敞的过道,穿过过道便是足有六七十平的客厅,整个房子的墙上全部都是名贵的大理石,家具都以原木色为主,用的都是隐藏式的吸顶灯,整个装修可以用极简奢华这两个矛盾的词汇来形容。
李海放下东西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我走到走廊尽头的玄关处,那里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油画中宋以柔穿着印满小碎花的长裙,戴着一顶沙滩帽,一手支颐,美妙的眼睛微微下垂,在那里沉思。
我看着画呆呆的出神,此刻我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宋以柔,我选择的道路不是为了追寻美丽我只是想追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