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博士的话,阿蕾奇诺先是震惊,随后就是不敢置信:“须弥?她怎么会在那里?”。
因为之前博士有一个实验室就在须弥,这不能不让阿蕾奇诺多想。
多托雷看着阿蕾奇诺愤怒中又暗含着探究的眼神,双手举起做投降状:“不是我,真不是我,我怎么知道她会突然出现在须弥,如果我知道的话,我就不会把这则的消息告诉你了”。
虽然但是,博士这个人说的没错,在另一个另一个执行官的眼皮子底下研究对方亲近之人的尸体,也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情,如果真的有心藏一个人,哪怕是神明也找不到。
阿蕾奇诺处理完手上要紧的公务就派人开船前往了须弥,与之同行的只有几个愚人众,按理来说类似这种出差的事情,书记官都是要随身在侧替执行官大人处理一些琐碎的事务,但是阿蕾奇诺没有带上她的书记官,第一,她相信她的能力,第二,冬至女皇曾经说过她身上有深渊的气息,深渊,也是愚人众的敌人,澳迪丽不可信,所以叫给她处理的文件都是边缘的不能再边缘的东西,基本上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至于为什么不将她赶出去,那是因为女皇大人还需要用澳迪丽身上的深渊做锚点来定位深渊。
阿蕾奇诺站在船上眺望着远方,海风吹在她的脸上,几缕不听话的银发也随着风上下飞舞着,脑海里一片思绪杂乱,为什么非里奇那还活着却一次也不来见她,是因为她又一次的背叛了自已么?
第一次背叛是死亡,第二次的背叛是明明活着却不肯来见她,她这么多年来一直守着那具尸体就像成了一个笑话。
船一靠岸,阿蕾奇诺迫不及待的下了船,吩咐自已身旁的愚人众尽快联系驻扎在须弥的愚人众们,而自已则在路上四周打量着这个自已从未来过的国度。
车水马龙的港口,入眼的都是绿植,据博士说他原先的实验室在沙漠靠近森林的地区。
阿蕾奇诺直接来到了愚人众的据点里,在至冬,哪个愚人众不认识执行官的脸?
那位老嫂子在接到执行官光临据点的消息也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就一脸讨好的问着眼前的人:“执行官大人怎么来了?请问有什么吩咐,小的一定义不容辞”
看着眼前挂着一脸谄媚笑容的脸,阿蕾奇诺直接皱了皱眉,打断了对方的端茶的动作:“我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你们这里之前是不是有一个叫非里奇那的人来过?”
老嫂子挠了挠头,使劲回想着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好像,是有这么个人,她之前说,是从仆人大人您手底下的壁炉之家里面出来的,可是我们带着的这些人根本就没有壁炉之家里的的呀,而且总部离这里更是十万八千里,就算她是从总部出来的,可她就一个人,就算用风之翼,飞也飞不到这里啊,大人,您突然问这个,该不会对方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吧?”
:“不该问的别问,总之她是挺重要的”
阿蕾奇诺示意旁边的愚人众拿出非里奇那的画像:“之前来你这里的人是长这个样子吗?”
老嫂子凑上前仔细打量着画中人的样貌,叫来了负责前台接待的愚人众上前认人,负责前台接待的小姐姐点点头:“没错,就是这个人,但是当时对方不是一个人来的,她身边跟着以前在博士大人手底下捡走实验体的风纪官和巡林员”
这一回阿蕾奇诺冷淡的表情再也维持不住了,之前还以为这个消息是假的,万一是博士放出的假消息就是为了引她上钩该如何?。
可是经过层层的信息对比,发现对方就是阿蕾奇诺要找的人。
阿蕾奇诺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就连忙问道:“这个人在哪里?”
她要找到对方,问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问她为什么这么久也不来找自已,阿蕾奇诺日日守着一具冰冷的尸体,就在她以为要这样一辈子的时候,事情又迎来了转机,想说的话太多太多,最后只是凝缩成一句 “她在哪里?”
:“具置我不清楚,但是看她之前离开的方向好像是化城郭那边,大人,需要我帮你带路吗?”
:“不需要”
阿蕾奇诺靠着小孩指路的方向一路来到了雨林,茂密的树丛遮住了大半的天空,周围都是鸟雀叽叽喳喳的声音,四周都是生长在各处的木屋,随着环境的深入,阿蕾奇诺拨开挡在她眼前的树叶,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熟悉的背影正在和一个有着绿色短发的少女分拣着草药的画面。
头顶的树木遮天蔽日,阿蕾奇诺站在树阴下,身上的白色制服也因为草木的刮蹭变得脏乱不堪,非里奇那顶着晨光的照射,穿着嫩绿色修身长裙正在和身旁的少女说话,一切看上去都那么富有活力。
阿蕾奇诺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生怕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觉,嘴里轻喃出声:“奇那……”
非里奇那也好像若有所感的扭头看去,脸上还挂着刚才交谈未散下去的笑意,随后一脸惊讶的看着站在那里的阿蕾奇诺:“你怎么来了?!”
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好奇,因为在主线里仆人也没来过须弥,唯一一次所降临的国家还是在枫丹。
柯莱也一起转头,手里握紧了一旁的弓箭,进入战斗状态的柯莱整个人也一改原先羞涩腼腆的样子:“你是谁?”
非里奇那整个人现在慌到不行,我去我去,刚刚的场景,阿蕾奇诺她不会误会了什么吧!
仆人到底有没有去过须弥也已经被扔在了脑后,非里奇那直接挡在柯莱的面前:“奇诺你不要误会,她只是我的一个妹妹!”
刚说完,非里奇那就恨不得抽自已一个耳刮,什么话!什么话!这是什么话!
非里奇那欲哭无泪:“不是那个意思,奇诺你听我说,我……”
还没说完,阿蕾奇诺举起了一只手,示意她先别说话:“你是怎么到这里的?”
非里奇那上前小跑两步一把抱住了阿蕾奇诺,委屈巴巴带着哭腔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来的,我就是一睁眼我就到这里了,一开始真的是把我吓死了,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你也不在”
柯莱一看这幅场景也连忙放下了手里的弓箭:“是认识的人吗?”
非里奇那点点头,连忙让柯莱把那些草药抬到屋子里,而自已则跟阿蕾奇诺聊着天。
两张脸靠的极近,神采奕奕的眼睛里充斥着喜爱,阿蕾奇诺的目光盯着对方开开合合的嘴唇,的唇瓣有点像是新春时节开的蝴蝶兰,蝴蝶兰这种花在至冬是一种非常娇贵的花,需要细心爱护才能盛开的漂亮。
阿蕾奇诺小声开口询问道:“回至冬吗?”
非里奇那迅速的点点头,只来得及和柯莱说一声便前往了属于愚人众的船的方向。
中途非里奇那不管为什么对方都不说话,只是一味的埋着头赶路,只是手腕牵着的手不曾松懈。
终于到了船上,四周的愚人众们看着仆人带了一名陌生的女子上船也没多说什么,毕竟他们只是下属,有的时候一些话还是烂在肚子里比较好。
阿蕾奇诺一路牵着非里奇那来到了属于她的房间里,第一句话就是:“你就这么和我走了,你的那位好妹妹该怎么办?”
非里奇那听见这话整个人懵了一下,什么叫我的好妹妹怎么办?她不是我的好妹妹,好吧,应该也算我的好妹妹,但不是那种好妹妹!呜呜呜,果然还是误会了吧
非里奇那觉得这个气氛不对:“……什么?”非里奇那试探性问了一声,莫名心虚的问道,“她应该不是我的好妹妹,而且奇诺你一声不吭的带我来这里,有什么提示吗?”
阿蕾奇诺这次没有回答,只是摁着非里奇那后脑,直接低头吻了上来。
黑和白的发丝互相缠绕,形成一道暧昧的弧度,炙热的呼吸互相交缠着,浓密的睫毛扫过非里奇那的脸颊,距离近到非里奇那都能能数清阿蕾奇诺的睫毛。
非里奇那此时脑中一片空白,呆愣了好一回,直到唇瓣上轻轻吸吮的触感传来才反应了过来,可是感受着唇上柔软的触感,大脑又陷入了死机之中,她在亲我,她是谁?她是阿蕾奇诺,阿蕾奇诺在亲我……。
非里奇那的思绪一度跑偏,甚至联想着当前二人的姿势……
阿蕾奇诺轻咬阿蕾奇诺的唇瓣,含糊不清的说道:“专心”
听见这话的非里奇那条件反射紧张的闭上了眼睛,专心感受着阿蕾奇诺的润的吻,纠缠的深入和煽情的索取…………
非里奇那被阿蕾奇诺圈在在狭小的臂弯内,只能被动的承受着对方的猛烈进攻。
良久过后,阿蕾奇诺抬起了头,顺势将非里奇那的手摁在墙壁上,二人相交的唇瓣牵起一抹银丝,又很快断裂开来来。
眼前的非里奇那眉毛青蹙,睫毛紧闭,双颊绯红,红唇微张,胸脯快速上下起伏着,急促的呼吸带动着眼角的抹晶莹。
非里奇那现在脑子还是蒙的,跟浆糊一样缓慢的转动着,她一遍遍的想着以前的事情,不就是经常给她带吃的嘛,不就是经常给她带衣服的吗?不就是经常带他出去玩吗?不就是将已经损坏了的锻炼器具拿走重装了吗?怎么就.……怎么就发展成了这个样子……
可是非里奇那忘了,在当时的壁炉之家里,阿蕾奇诺能拥有的也就只有非里奇那说的“那些”东西了。
非里奇那闭着眼睛深呼吸了几口,颤颤巍巍的说道:“而且我我没想着攻略你……我只是……”
还没等非里奇那说完,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可是我想”
想什么?想攻略我?
非里奇那本就晕乎的脑袋更加晕乎了
:“我知道了”
“啊?什么?”
:“我知道你是降临者的事情了”
非里奇那还没从刚才的触感中回过神来,乍然间就听见了这句话,也是这番话直接将非里奇那整清醒了过来
非里奇那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阿蕾奇诺,没开口说话就被阿蕾奇诺打断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放心,你是降临者的事情出我之外就只有女皇陛下和一些执行官们知道,奇那,你要留在我身边吗?”
阿蕾奇诺头也不回,像是认定了非里奇那不会拒绝一般。
非里奇那吞了口唾沫,弱弱的开口:“如果我拒绝了会怎么样呢?”
阿蕾奇诺回头斜眼看了一下非里奇那:“你不会想知道的”
没错,就是这个眼神,就是这个看狗的眼神!啊啊啊!非里奇那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顿时就用手放在嘴前比了一个拉拉链的手势,然后屁颠屁颠的如同一只撒了欢的小狗一般跑到了阿蕾奇诺的身边,伸手环住了她的腰,甜腻腻的喊道:“我肯定是不会拒绝的啦,毕竟我那么那么喜欢你”
听见这话的阿蕾奇诺这才像松了口气一般,毕竟是降临者,谁也不知道如果非里奇那要离开她,她要怎么才能够再找到非里奇那,这次是运气好,再有下次就不一定了……
可能在其他人的眼中是非里奇那离不开阿蕾奇诺,阿蕾奇诺有地位,有权利有财富,但只有她自已知道,是阿蕾奇诺离不开非里奇那,谁也不知道,尸体消失的那一瞬间,阿蕾奇诺整个人有多崩溃,阿蕾奇诺拥有的本来就不多,连对她最好的人的尸体都没能护住……
二人回到船舱甲板上后,迎着一堆愚人众士兵八卦的眼神,阿蕾奇诺有丝毫不尴尬的抹去了非里奇那唇边的水渍,扭过头慢条斯理到:“回至冬”
愚人众士兵们瞬间管理好了自已八卦的表情,恭恭敬敬的::是”